01
昨天八戒给我打电话,说最近行情不好,不想做房地产了,但前两年赚了些钱,他准备和几个哥们儿转型投资拍电影,已经攒了两个剧本,说要把剧本发给我看看,让我把把关。还说现在电影市场放开了,只要注册个公司,就能拍电影,没有门槛了。
我说拍电影不行,各种审查,你应付不过来,动不动你的片子,就技术原因不能参展,不能放映。有时候,可能就是老领导家的某个保姆传话,说你这个制片人如何如何,你的片子就over了。
八戒说,不可能吧?师父你这人怎么越来越偏激呢,就是喜欢夸大其实。
我说怎么不可能。然后我发给八戒一段截图:
八戒看了,还是不死心,说,我就不信没有规避的办法。
我说,对,也不是没有规避的办法,你可以学习印度电影,载歌载舞,再加上一段脑残的爱情故事,或者激励穷人的励志的故事,像《摔跤吧,爸爸》那样。
你看中国最近引进了很多这样的电影,据说票房都不错。
八戒说,师父,咱俩想到一块了,我就是这样想的。你看看我攒的剧本。看了你就知道,多棒了。
然后,他让女秘书发过来他的剧本。我一看,封面上的电影名字都是这样的:
《过来吧,小姨子》、《别这样,姐夫》
02
在微博上看到关于郭德纲相声的一篇文章:
前几天,我的一个兄弟说,哥,你看看你天天写,阅读量赶不上人家谁谁谁的一个零头。你写个什么劲儿啊,我倒真是佩服你的坚持劲儿。要钱没有,要阅读量没有。
是啊,我写个什么劲儿啊。
我不就是因为害怕自己得老年痴呆症么?再就是有人赏几个钱我拿去喝早茶,吹牛逼嘛!
03
下面这段话,也是看来的:
人民群众喜欢裤裆,喜欢八卦,喜欢喜闻乐见的八卦故事。
这让我想起来我的一个同学,十几年前讲的故事。他是检察官,说他审案子,最喜欢审贪官搞男女关系的细节。细节细到如何宽衣解带。比如第一次上床是如何解开自己腰带和对方腰带的。
结果有个贪官懵了,说怎么也想不起来,当时怎么解开的腰带。因为当时太慌张,太专注了。
04
昨天看到一段关于李时珍的文字,我觉得好玩,就转发到了朋友圈。
中国明代伟大的医学家李时珍认为,孕妇吃了兔子肉,生下的孩子就是兔唇。《本草纲目》上说: 兔肉,“妊娠不可食,令子缺唇”;犬肉,“妊妇食之,令子无声”; 驴肉,“妊妇食之,难产”;蟹,“妊妇食之,令子横生”;鳖,“令子项短及损胎”;雀肉,“妇人妊娠食雀肉,令子心淫情乱,不畏羞耻”。
我承认我是有点儿恶意,有点黑中医的恶意。因为中医的一些逻辑,用现在的逻辑来看,实在是搞笑。
但我也就是仅此而已。我没有全盘否定中医的意思,更不想挑起什么论战。再说了,我也没有那个能力,因为我一段话,就能否定中医。
但我还是看到了一个读者朋友的评论。他连着发了三条,显见他对这件事的看法多么激烈:
西医喜欢用小白鼠做试验,认为小白鼠没事人就没事。巴豆(又名鼠豆)小白兔吃了没事,您要不要来一把?挂一漏万,以偏概全,有意思嘛?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的受众不少,当心现世报(过敏)。
拉黑算你输。
这三段话,三个梯级,第一个梯级是讲理,用小白鼠做例子,问我要不要来一把巴豆。
因为一段开玩笑的话,我就得来一把巴豆,这是多大的仇恨啊?大兄弟!
第二个梯级,三句话,言简意赅,先说中医的好。然后说我的读者多,会带来现世报。因为他知道我经常过敏。
看来吃巴豆还不行,还不能消除他的内心里的不忿,我还得再来一次过敏。
第三个梯级有调侃我的意思,也可能是觉得前面的话说得重了,我不能拉黑他,因为拉黑他我的心胸小,所以就输了。他善良地特意加了一个笑脸的符号。bodajiang
他可以诅咒我吃巴豆,过敏,但我不能拉黑他。因为我拉黑他是我心胸小。而且是在我的朋友圈里。这是什么强盗逻辑啊。
哥,你的心胸有多大啊?我只是开了个明代的中医的玩笑就得承受这样的诅咒,中医文化的博大精深呢?
我不知道这位读者朋友是中医还是中医爱好者。但我实在不敢苟同他讲逻辑和道理的水平和能力。
我对这位读者朋友没有什么怨艾,我只是实在不能苟同他讲道理的逻辑水平。
我觉得我最近读的最好的一篇文章是押沙龙写的这篇《不吹不黑说中国》,关于我们为什么没有科学意识,为什么没有逻辑。
我们很多时候,是讲道理,但不讲逻辑。而所谓的讲道理,是屁股决定脑袋。
要把这个话题展开太费脑子了。我觉得我实在没有这个耐心。在这方面,我特别羡慕我的加拿大朋友老喻。再烧脑的问题,他都能用严谨的逻辑推演出来,但我做不到。
05
我一般情况下很少和人在网络上怼,因为我觉得不值得。人的认知各有不同,没法统一。也不可能统一。
再说了,大家相安无事,何必要逼着人家改变意愿统一人家呢?地球是圆的,怎么就一定要让大家接受你的所谓“对”呢?
就是罗素说的那句话:参差多态乃幸福之源。
还有一句话,是丘吉尔说的:从让一个人生气的事情的大小,就能看出一个人的价值。
很多问题看似道德问题,其实是社会问题。很多问题看似社会问题,其实是道德问题。
因为有些人的道德和我们不一样。而所谓的道德,是由底层的操作系统决定的。
06
去年的6月21日,写过一篇《幸运的人》,里面有两个小节:
应该是在2011年的时候,我在北京,亚运村的马可孛罗大酒店,陪着卢先生,和姜汝祥博士吃饭。
姜博士北大毕业,后来又到美国留学,是国内较早的为企业做战略咨询的专家,他的最有名的案例,是为万科早期做的战略咨询。
好像是那次饭后没多久,我收到姜博士寄来的他的书,薄薄的两个小册子。我认真地拜读了,记住了其中的一段话:
思考问题与时间成正比。如果以万年思考问题,你就是神。如果以千年思考问题,你就是圣人。如果以百年思考问题,你就是伟人。如果以十年去思考问题,你就是总裁。如果你只考虑眼前的得失,你就是在摧残自己的生命!
我只是记住了里面万年、千年、百年、十年这几个时间的对比度,原话记不住了,只是为了写这段话,才百度出来。
现在看来,这话里,难免有一些咨询人唬人的话术成分,也有一些传销意味的成分在。
之所以记起这段话,是刚才刚刚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苏小和的一段话:
无论是拍马屁,还是站在反对立场,每个中国知识人都在思考中国向何处去,都在思考国家的秩序,而不是人的生命意义,这才是我们长期以来深陷于无知的最大原因。杨小凯说得对,40年前的问题意识,40年后依然如此,这说明人的心智和知识结构毫无改进,这构成了一个人最大的悲哀。谁有力量从这个腐败的问题意识中跳跃起来,彻底告别宏大叙事,谁就是这个时代极少数幸运的人。
坦率地说,苏小和这段话,我也不能全然接受,尤其是里面所谓每个中国知识人,都如何如何这样的全称谓的判断,总有那么一点不容别人质疑的上帝视角(苏是基督教徒)。我越来越觉得,以自己,自我指代世界,全称谓下判断的任何一种说法,都有特别狂妄、特别想代表别人的独裁的意味。
倒是后面他引述杨小凯的话,特别是结论的话,让我有心有戚戚的感受:谁有力量从这个腐败的问题意识中跳跃起来,彻底告别宏大叙事,谁就是这个时代极少数幸运的人。
记起来好像是不久前看到有人说的一句话:从来没有所谓制度的演进,只有人性的跌宕。
有很多时候,你生在所谓的盛世,不是所谓制度有多么先进,而是那个所谓的主上,比较人性而已。
那天有人和我说,你天天想那么多做什么,想的多,自己的智慧又没有到那种大智慧的高度,所以才把自己搞的疲惫不堪,痛苦不堪。
我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这话说的很有道理。道理是什么,我还说不出来。
那天看了一篇公号文章,《宋丹丹的困局》,写的很有意思,里面特别提到在电视剧《我爱我家》里,宋丹丹的扮演的和平,在每一集里都在织毛衣,织了120 集,都没有织完。
我觉得这个梗很有意思。
这篇文章结尾的一段话,很有意思:
和宋丹丹同为人艺演员的徐帆,在电视剧《青衣》中曾有一段很经典的台词,大致意思是讲,对于一个角儿来说,比在舞台上受到万众拥戴更难的是——如何独自走完散场之后那一段回家的路。
宋丹丹用“狂妄”来形容二三十岁时的自己,“觉得中国最好的女演员就是我。什么都能演。”她甚至幻想着有一天能得奥斯卡。但在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后,回想起过往,她会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天才”,“那些年轻时的经典作品,大概就是我才华和运气的极限了。”
至于那个奥斯卡的梦,也变成了另一番自我说服:“就算得了奥斯卡又能怎么样呢?”她说,娱乐业是英雄美女的事业,庆幸自己找到了喜剧。
只是,获得这些平静的背后,究竟需要消化多少无奈与不甘,这也连同“和平女侠何时能织完那件红毛衣”一起,成了两道关于宋丹丹的、旁人无法追诉的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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