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定时检查手机,删减里面存储的图片、文字文件的习惯。
因为在平常的阅读或者浏览的时候,我会觉得某件事或者某个东西是有价值的,或者是打动了我的,或者是启发了我,或者是打动了我,我会把它存起来,觉得它可能会在未来的某一个时刻发挥作用。
这样做的结果是,手机会存储很多的东西,变得芜杂。常常是在删减的过程里,你才会发现,有很多碎片似的信息或者情绪,在过去的某个时间段里,左右过你,而回过头来看,它们其实并没有价值。
我们总希望生活的变化是瞬间的,一下子摧枯拉朽的,却不知道它其实潜滋暗长的,细水长流的。即便会有剧烈的变化在瞬间发生,其实也是酝酿了很久,或者需要用很久的时间去平复的。
这其实是很寻常的道理,要接受它,却可能要用很久的时间,耗费很多的精力、经历。
接受生活的真相,并且接受它之所以如此的理由,或者对之视之平常,甚至安之如怡,可能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
01
昨晚临睡前读到“读首诗再睡觉”推送的蔡恒平的《信仰十四行诗》,里面写到:
我从小朴素,长大成人是我唯一的愿望
我一直好好生活,不久还将娶妻生子
挣钱养活他们:我的肋骨和骨血
我从来听从神明的安排,努力做到顺流而下
这并不意味着我有一个家,我可能有的叫公寓
春天刮风,冬天落雪,我在窗帘后边居住
和我一起生活的是爱情,炉火和苹果
爱情是我的信仰,炉火是我的信仰,苹果是我的信仰
我断断续续写下的诗集,是一卷信仰之书
在那里我试图确认自己很少错误
这同样并不意味着我有一个最后的信仰
那要等到大限将至,我彻底认清自己的形象
没有它目前我也能熬过一些不好形容的日子
读书,上班,饮酒,和朋友聚会到天亮
蔡恒平是上个世纪80年代北大最知名的诗人之一,以写十四行诗著名。他更为世人所知的,是他的笔名王怜花,和他的《江湖外史》。
我所谓的读诗,其实很少是雕章琢句的,常常是被某些情绪所感染。这些情绪和我的心境吻合了,我可能就会觉得好,反之,就是没有感觉。没有感觉,自然就无所谓好坏了。
我已经过了凡事判断好坏,凡事用价值观做判断的阶段。
我从来听从命运的安排,努力做到顺流而下。
这句话跳出来,在那一瞬间打动了我。
然后我想起来徐小凤唱的歌《顺流逆流》,想起来里面的歌词:
不相信未作牺牲竟先可拥有,只相信是靠双手找到我欲求,每一串汗水换每一个成就,从来得失我睇透。
我在心里回味了一下这首歌,然后笑了一下,我开始对任何的全称判断持保留态度。
然后问自己,什么是从来啊?有从来这种事情吗?
如果凡事都有所谓的睇透,何来这红尘婆娑。
02
有段文字说,「现在回头再看,少年时代的我,将自己初恋对象无比神圣化,实在有点让今日之我尴尬,但今日之我,还是不忍心嘲笑当年那个少年之我。」
这段话里,一个当年之我,一个今日之我。让今日之我,嘲笑当年之我,是我们很多人都做过的事情:
瞧!那个傻逼。
或者,当年我怎么那么傻啊!
嘲笑这个词,其实是个非常容易的表情。我们可以嘲笑万物,自然也可以嘲笑自己。
但,嘲笑完了之后呢?不忍心三个字,换句话说,就是到底意难平吧?
03
蔡恒平的诗里,谈到了信仰。
我想起来《潜伏》里余则成对左蓝说的:我信仰你。
余则成信仰过左蓝,翠屏,晚秋,三个名字,三个不同的女性,三种不同的人生境遇,却是一生的故事。
想起来特德·姜在《你一生的故事》中这样写到:
“我的一生都将浅尝辄止。跟随大小事件随波逐流,为这些事件所裹胁。这是无可避免的。从一开始我就知道结局,我选定了自己要走的路,也就是未来的必经之路。我循路而前,满怀喜悦,也许是满怀痛苦。”
想起来电影《天才捕手》里最让我回味的一个镜头是沃尔夫和博金斯在布鲁克林的圣乔治饭店顶端一起俯瞰全城。
那段对话是:沃尔夫说他的书对那些食不果腹的人有什么用?麦克斯说:当我们的祖先在山洞里围着篝火而坐,外面是无边的黑暗和野兽的嚎叫,他们感到了恐惧。这时候,有一个人开始讲故事,然后他们就不会那么恐惧。我想这就是文明的力量。
然后镜头拉远,沃尔夫深深看了他一眼,把头蹭进他怀里。情之所至的倚靠。
“人生必须有若干依靠,方能依然而立。你就是我所依靠的磐石之一。”
那一幕也被记在沃尔夫去世前最后一封信里:
我想告诉你。无论发生什么,我对你的感受都不会变。都会像十一月那天,当你来码头接我,我们爬上楼顶,一起感受生命的冷暖、荣耀以及它所散发出的力量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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