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庄子的《秋水篇》里说:
一只脚的夔,非常羡慕多脚的蚿能够行走;蚿,又羡慕没有脚的蛇跑得很快; 蛇,羡慕没有形体的风行得更快; 风,羡慕人的目光特别快; 目光,又极为羡慕心的快速,心一转念就到了。 佛经中说:“一切当中,心是最快的。”
有时候想想,庄子是多么汪洋恣肆啊,他的思想,真的是秋水,百川灌海,汪洋不得其极。
02
最近常常看到有人说俞飞鸿美。我却一向无感。
昨天看到一篇文章,说俞飞鸿是老男人的照妖镜,谁照谁露丑。许知远、冯唐、窦文涛现已挑战失败。很期待围观,接下来还有哪些老男人趋之若鹜照这面镜子
我看了不禁莞尔,这简直就是拿一件精美的瓷器,用一堆粗粝的老陶罐来做衬托啊!
这篇文章里说,俞飞鸿近几年很少有作品和观众见面,但一直没有淡出公众的视线,主要靠一帮长相称不上俊、在小圈子里有点话语权、仗着这点文化资本到处找人唠嗑的男性衬托。
文章的结论是:公众支持俞飞鸿背后的原因更是多样的。首先是社会树立的理想女性形象单一,大多都是左手事业右手家庭、青春洋溢、热情大方、喜提少女感的现代都市神话,需要一个公开表达跳出这个框架的标杆典范,一个代言人,无论是暂时不考虑结婚还是坚持独身宣言,都是多样化的体现;其次,也多少带有一点发泄积怨的色彩,这些掌握着文化资本的话语权掌握者一直与时下流行文化意见向左,大家喜欢小偶像,喜欢羽生结弦这样清秀的运动员,他们就带有鄙视地认为人家“娘”,而这个形容词背后有带着浓厚的性别歧视色彩,一次反抗是不足以颠覆权威的,只有反复不断地诉说,才能撼动它。
言论自由的前提是一种身份平等的预设,判定知识分子型“老男人”发言是否属于言论自由一部分,关键看谈话主题是不是平等地享有自由,当嘉宾被剥夺了拒绝讨论的权利,丧失自由,无法回避,不得不谈时,谈话便不再是一种交流,而是阵阵大叔臭。
我看完这篇文章琢磨了好一会儿,为这个“阵阵大叔臭”。估计,这个所谓的大叔臭,应该和前一阵子的“中年油腻”有关联。
03
日本电影导演是枝裕和带着他的戛纳获奖影片《小偷家族》来上海参加上海国际电影节,上海的观众有福了。
读到一篇评论文章:《小偷家族:描绘世间的灰色》。文章评论说:《小偷家族》的主题说来真是有点了无新意。主角仍是家庭,平淡无奇的对话,日常的餐桌风景。每一个家庭的样貌,都折射出窗外社会风雨和变动的世相,这一次的是枝裕和更黑暗,更直接,更彻底。导演的做法是给轮廓模糊的真实事件填上丰富细节,满怀着他的社会关怀和温暖的期寄,却不简单化地用爱和无私含糊其事地抹平一切。在表现残酷上,《小偷家族》是克制的,拍出情色俱乐部的样貌,却没有露骨的色情场面;在对话中发现奶奶去世了,却没有将镜头直对她的脸。在渲染温情时,《小偷家族》也是克制的,孩子的眼神是聪慧而冷静的——那正是孩子们应有的正常状态——欢喜、依赖、恐惧与怀疑交织。电影的尝试即用微小情节的细密铺陈,去反驳世间舆论的非对即错、非黑即白,描绘一种灰色性——人物的灰色,人物间关系的灰色,爱与自私的灰色。
还没看过电影,倒是因为这段文字,想起香港电影导演杜琪峰在08年的时候拍的《文雀》,也是表现小偷,四个中年男人,四个雅贼,和香港的故事。
“文雀”是港台俚语中“小偷”的别称。影片名和杜琪峰拍摄该片期间穿梭于香港小巷的影像风格也有关联。《文雀》这部影片主要讲述杜琪峰难以割舍的香港情怀,因为在他看来,他熟悉的那些有香港特色的街景在10年后将不复存在。他想表现一种更微妙、刺激的东西——香港这座都市的本身。对他来说,电影一直是记录特别时空的媒介,《文雀》就是这种精神的化身。杜琪峰希望自己的电影多点童真多点浪漫,因为电影是需要浪漫的,而在他眼里,扒手的世界就很浪漫。
我特别喜欢里面的一些镜头,比如,任达华穿着西装,骑着一辆破旧的单车,脖子上挂着一架老旧的相机,轻快地在市井的香港街巷里穿梭,随手拿起相机,任意地拍下一个老伯,一个行人,行云流水一般,都那么有意味,有温情。再比如,电影的结尾,兄弟四个和好如初,骑在一辆单车上,向着镜头深处骑去。
有人说这是杜琪峰最会“调情”的一部电影,是写给香港的情书。
很多人的感觉是,这部电影里,最大的主角是“香港”,是这个城市。
有篇评论文字里说:李宗盛曾在香港这座城市短暂停留,也在这里写下《爱的代价》,他多年后回忆起这座城市说:“这个城市太快,要是不小心,连感情都会变得浮光掠影。”
让人想起电视剧《我爱我家》里的歌词:光阴的眼中你我只是一段插曲,人心在飞传谁能让你为我停留。
就像前面佛经里的那句话:“一切当中,心是最快的。”
04
昨天在网络上翻检到过去写的文字,读到这样一段话:
你一定会记得那个盛夏的寂寥的午后,蝉在窗子外面的树荫里歌唱,一支口琴吹出的曲子,在空气中弥漫,曲调简单得似乎无法再简单,但却吹到你的心里,让你的心突然变得透明,而且敏感,像静静的湖水,没有风,树叶落下的声音,你都听得见。
也许,那是你第一次被忧伤击中,深陷其中,无力自拔。
这是09年的时候,写的一段文字。很奇怪。现在已然是快有十个年头了。
少年愁梦里,红颜不解诗。
我忍不住较真一下,问题是,我当年也不是少年了啊。
还读到当年写的一段文字,我倒是觉得,这才是我当时的心情:
我喜欢站在山岗上,看整个城市匍匐在我的脚下,看所有人的悲喜夹杂着尘世的喧嚣一起冲上高高的苍穹,看阳光笔直地洒下来,镂空所有人的躯体和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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