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制度在共识的崩溃中走向黄昏 | 新潮沉思录

2020-09-29

文 | dlsdyc

没有共同的归属感而团结起来的人民和“我们”,就没有民主。

——罗杰·斯克鲁顿

 

如果能够重新做一次选择,金斯伯格一定会选在奥巴马的任内退休,而不是在2016年之后苦苦煎熬。然而,特朗普在2016年出人意料的胜利,使得金斯伯格陷入了进退两难之境。为了避免特朗普获得更多的最高法院大法官提名机会,金斯伯格不得不抱着老弱残躯坚守在岗位上。

而近几年每次她身体状况的波动,都会引发各大媒体的关注。

 

不过,在这场为期四年的加时赛中,金斯伯格最终没有熬到她所期盼的胜利日。在距离大选仅剩几十天的情况下,终于无力回天,撒手人寰。

 

对于金斯伯格的生平和她曾经所做过的事迹,早已让经过媒体狂轰滥炸的大家审美疲劳。本文也无异在这些问题上过多纠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金斯伯格的去世与18年麦凯恩的去世一样,都标志着美国共识时代的逐渐破灭。他们生于二战,于七八十年代逐渐进入政治事业,并于后冷战时代成为了政治的主流。他们充斥于最高法院,充斥于参议院和众议院的各个委员会。

 

事实上,美国参议院16个常设委员会的主席,依旧有不少人物出生于三十年代。拨款委员会主席理查德·谢尔比生于1934年;军事委员会主席吉姆·英霍夫生于1934年;金融委员会主席查克·格拉斯利生于1933年。然而随着时间的无情催促,这些共识时代的精英也将不得不遵循天命的安排。金斯伯格的死,只是再一次提醒我们,共识时代无法避免地衰弱和政治极化新常态的事实。

 

镀金的共识时代

 

试想一下,一个生于上世纪三十年代的美国人活到今天,他们会经历些什么。他们在青少年时期得以亲眼目睹二战的胜利。在他们的求学时期,见证的是美苏冷战的开启。而当六十年代开启平权运动的时候,他们往往已经三十出头,正在努力完善自身的事业。他们或者在越南的丛林里战斗,或者在法庭上为学生的反战而辩护。

 

但无论如何,他们不属于那个嬉皮士时代,他们的精神更加靠近自己的父辈而不是后辈。而当七十年代末时,他们往往已经完善了自己的事业,开始为争取诸如参议员这样的位置,投入到政治游戏之中去。在他们政治生命鼎盛之时,他们又推动和看到了苏联的垮塌。他们在旧世纪的最后十年怀揣着对于美国的高度自信。然而新世纪的双子塔事件动摇了这一观念。03年伊拉克战争的逐渐失败和08年的金融危机又让他们的共识充满了玻璃的易碎感。他们业已逐渐老去,并且最近的十年逐渐退出政治的舞台。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出生于那个时代的政治精英是幸运的。他们分享了二战胜利和冷战胜利着两个对于共识而言极为重要的时刻。这使得无论他们归属于哪个党派,他们都不会从根本上否定美国的制度。他们的分歧更多存在于一些具体的细节问题之中。而正是这种对于美国政治的共识信念,为两党间的妥协和交易提供了条件。

 

至少在那个时代里,共和党和民主党的参议员们还会共同坐在参议院的食堂里相互讨论问题。虽然观点不同,但是却又一种友谊存在于他们之间。至少他们都承认,他们都捍卫一个共同的关于美国建国神话的信念。正是这种对于共同利益的信赖,使得克林顿在1993年提名金斯伯格担任最高法院大法官时,在参议院以96-3的结果通过。

 

这种妥协和尊重对于四十年代的人而言,就显得没有那么得理所当然了。桑德斯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代表。作为一个四十年代出生在纽约布鲁克林区的犹太人,桑德斯的青春期记忆必然不是二战的胜利,而是从五十年代中后期首先从纽约大城市开始的解放文化。这些大都市的青年开始抽大麻,鼓吹性解放,并且最终形成了整个六十年代的嬉皮士运动。桑德斯只不过是这种文化早熟的果子。然而,在三十年代政治精英的共识下,他只能显得格格不入,成为政治的边缘人。

 

不过共识分裂的苦果也早已埋下。激进的政治运动只会引起更为强烈的对抗。在一个妥协和容忍稀缺化时代成长起来的人,自然更加容易受到固定意识形态的召唤。只不过在当时,沉湎于冷战胜利的共识精英尚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们沉湎于二次胜利所带来的辉煌记忆之中,沉湎于那个美式和平(pax americana)的世界之中。

 

共识的衰弱

 

在人类历史中找到永恒的东西,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对于权力来说,尤其如此。任何权力都会在漫长的历史中到达之间的巅峰,然后逐渐趋向于衰弱。或者用一个更简单的词形容,那就是盛极而衰。冷战胜利后的美国,无疑成为了世界上最为强盛的国家。以至于在02年小布什访问德国时,就有德国媒体讽刺性地表示,小布什的访问如同罗马皇帝对重要而未完全平定的省份进行视察。也正是从这时候起,各个方面再次兴起了对于美国是不是新罗马的讨论。

 

03年的伊拉克战争成为了衰弱的开端。对于战争初期摧枯拉朽势如破竹的美国而言,它并没有预见到将陷入到漫长的战争泥潭之中。毕竟像拉塞尔·柯克这样的老人已经太少了,老到已经没有办法活到二十一世纪。保守主义也几乎被新保守主义者所掌控。他们对于美国制度的信心演变成为激进的普世主义主张,认为必须将美国制度推广到全世界才是世界和平的方案。

 

08年的金融危机则让新自由主义者声望大跌。美国政府对于华尔街的补贴,几乎同时激起了来自左翼和右翼的不满。在左翼看来,这无疑是某种意识形态将国家作为统治工具的表现;在右翼看来,这很明显是政府日趋扩大的表现,从而导致华尔街的资本家可以肆意将成本外部化,让民众承担额外的责任。

 

这种有组织的政治抵抗活动最早更多来自于右翼,也就是所谓的茶党运动。茶党运动人士认为美国政府不断扩大行政权的做法,危害了美国人民的合法权益。政府不断肆意扩大支出,导致了整个国家的财政赤字。政府要做的并不是扩大补贴,而是回归到政府的原本位置。所以无论是对华尔街进行补贴还是对底层民众进行补贴,从长期来看都对国家不利。国家被迫吸收了过多的负担,最终必然会导致国家无法承担如此多的责任而快速死亡。

 

然而在左翼看来,这就是进一步加强国家控制的必要性表现。奥巴马不断扩大的国家预算就是这种思路的表现。其旗舰般的政策就是所谓的奥巴马医保。用最简单的话进行解释,奥巴马医保要求扩大医疗保险的保障人群,将更多的低收入者和少数族裔囊括到保险范围之中,但是这其中所引起的保费上涨大部分却由中产阶级的投保人所承担。这一政策的争议性可想而知。

 

在参众两院民主党优势稀缺的情况下,想要通过这样的法案更是难上加难。最终民主党启用了所谓的核选项——Reconciliation。在这种情况下,原本需要参议院60票才能通过法案,现在只需要51票的简单多数就可以通过。于是又一项用以维护美国共识的制度,在对立中被摧毁了。

 

共识的崩溃

 

民主党人可能从未想到,正是废除了参议院原有的议事规则,加速了共识的进一步分裂。特朗普的当选就是对于这种共识破碎的右翼回应。与此同时,重新夺回参众两院的共和党人也对奥巴马医保虎视眈眈。现在,已经越来越没有所谓的妥协了,有的只是不断明确的党派投票。

 

在一个个问题上,参议员之间分享的不再是共识所塑造的友谊,而是明确的敌我斗争。无穷的负循环已经被打开。当特朗普作为右翼反抗奥巴马医保的激进表现出现时,AOC这样年轻的激进民主党人当选众议院就成为了左翼对于右翼的更激进回应。

 

甚至,金斯伯格这样共识时代的政治精英也颇具讽刺性的跌落政治极化的游戏之中。作为最高法院的大法官,在理论上应当严守政治中立,不对具体的政治事件发生评论。金斯伯格却在16年明确表示反对特朗普参选美国总统。

 

虽然她之后为这种表态进行道歉,但问题是极化的循环已经形成。妥协和平衡作为一种腐朽和落后的技艺被人所抛弃。愈发激进的左右翼都试图通过更为极端的意识形态承诺来激发支持者。今日美国的内部冲突绝不是戏剧的高潮,而仅仅是刚掀开的序幕。

 

这种极化最为恐怖的地方,在于它使得绝大多数激进分子丧失了对于事件真相的基本判断能力。他们只想相信自己所相信的东西。对于意识形态的共情超越了对于共识的坚持。他们不再是为了维护共同的美利坚,而是将对方作为不可调和和必须逐步消灭的敌人。特朗普提名艾米·巴雷特作为最高法院大法官候选人所引起的反应就是政治极化的最新表现。

 

艾米·巴雷特作为圣母大学法学院的资深教授以及联邦法官,无疑有着极高的法学素养。事实上有不少自由派宪法学者也承认巴雷特的专业素养足以被提名为大法官候选人。然而在党派的交锋中,她同时成为了左派眼中的魔鬼和右派眼中的天使。他们不再关心巴雷特在过去判例中的表现。他们只关心的是在他们添油加醋的想象中所构造的虚假形象。

 

对于共和党而言,既然女权主义如日滔天,那么唯有用魔法打败魔法是一个可以保证人选快速过关的方案。对于民主党而言,既然无法对女性候选人采用性侵控告战术,那么采用污名化战术就是一个更为有效的选项。而这场争斗的唯一结果,只能是共识的进一步崩溃。

 

事实上绝大多数今日的自由派都忘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民主是一种手段,而不是目的。民主选举意味着我们必须同意与我们观点相反的人统治我们。如果没有共识,这只能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幻想。我们可以在一个关系和谐的家庭中接受父母与自己不同的意见,但我们绝不会心甘情愿地接受敌人的统治。无论是在阿富汗还是伊拉克,我们都已经看到,在没有形成有效共识的情况下,采用美国制度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

 

共识的时代已经过去,美国制度的基础也在动摇。一切都如同瓦格纳所谱写的诸神的黄昏一样展开。当序幕中齐格菲尔德向布伦希尔德告别时,一切的命运都已经注定。命运三女神的纺线早已揭示了过去、现在与未来。无论是特朗普连任还是拜登当选,美国都在瓦解和内战的道路上越崩越远。11月的大选绝不是故事的结束,而是第一幕的正式开启。

19 人喜欢

精选留言
  • 每个那个年代成长起来的中国人对于美国的现状都是错愕:以美国的实力和地位总不至于如此吧?然而现实总是一次次打脸,新冠疫情等这些新的事实在修正我们对世界的看法,天下大乱,已在眼前,未来如何,拭目以待。 何必酣睡,还不闻鸡起舞?
  • 从克林顿时代开始,嬉皮士一代就开始拆美国之前留下来的制度,但是自己又不提供新的有效的制度。革命要求摧毁旧世界,然而同样要求创立一个新世界,只有破坏,没有建设,毫无疑问是自取灭亡。甚至可以说克林顿奥巴马两代民主党总统,就是给懂王铺路的,自作孽,不可活
  • 对,投票后要服从投票的结果,哪怕这个结果你根本就不支持,类似于自己投赞成票剥夺自己的职位,这才是民主……
  • 假设吧,假设美国在2025年前倒下了,就如苏联般倒下吧。 那么苏联、美国,这个两个标志着开创现代史的国家,相继灭亡不过30年,这30年在历史中简直短的不值得一提。 然而问题在于,我们呢?我们会陷入历史周期律吗?恶龙总会被少年杀死的,少年会变成恶龙吗? 当然,教员也回答过这个问题。“党经常遇到风波,不要怕风波”。 好吧,没有什么疑惑的,事情总会有变化的。
  • 前几年有一段时间我曾如饥似渴地阅读着美国最高法院大法官们的故事,看到政治主张不同但在生活中是挚友的斯卡利亚和金斯伯格的事迹时何等心驰神往。没想到才过了几年美国就进入了政治极化的状态,以后这样的人还能不能有呢?
  • 理论上终身制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法官不必在意党派之争。可是,那只是理想……
  • 美国的前途就取决于这帮烂人怎么样达成一种妥协,下限在什么地方,当然我不觉得这些烂人能处理好这个问题,那未来就是第三世界化,搞军阀政治部族政治那一套,总的来说没有前途。
  • 这个国家从诞生之日起就充满矛盾,奴隶主高唱自由。
  • 美国现在法院如果判了,大家都认,不就是因为成文法和历史惯例,让大部分人习惯了有事法院解决也承认法官判决的神圣性。而法官们起码假装的都是秉着良心、正义这些而不是党派利益来判决。起码大家演的都很像。如果大家完全都不演了,一切都是党派利益,那么很快,就会有人因为判决不利说“法院都是共和党(民主党)开的”,因此就可以不遵守。这个事情目前还没有发生,但是照着这个架势,那必然会发生。
  • 80年代资本家们抛弃了普通民众和社会义务,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把丢失的投入补回来那就别想改变什么。古典时期的全球帝国都在全力以赴的应对权利义务和债务,西班牙死命赖账最后还是被革命煽动起来的群众运动和内战把最后积存的财富给消耗掉了;英国人咬牙借钱咬牙还钱、依然能一定程度主导曾经的英联邦地区事物;站住了才能存在才有东西能拿来交易博弈
  • 谌诲一点的说法,RGB倒在大选前十几天,是一件十分有象征意义的事。
  • 划重点:民主是一种手段而不是目的 同样的,政治正确也是如此 如果把手段和目的混淆…… 中东非洲那些民主国家和当今美国是什么样大家都清楚
  • 如何达成人类共识?死于邪恶暗杀的俄裔美国记者安德烈•弗尔切克与诺姆•乔姆斯基合著书籍《以自由之名》该去读读。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必须的!向为人类命运共同体而奋斗的人群致敬!!!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 对了,我们大概率是它们新的共识
  • 结果反推,对金斯伯格该不该早早退休让位的评价,是不是一种对所谓美式制度设计精妙的讽刺?不该顺其自然么?为何也只是落入了暗箱推选的窠臼?
  • 共识说穿了也就是共同利益。对于美国而言,最先撕裂的共识是民间,从种族,教育,经济,医疗,社会生活方方面面都走向极化。而政治共识的破裂,也就是历史的必然。
  • 美式教育政治教育缺乏让民众无法自主分析结果好坏而更在乎立场,进而决定候选人为了选票更加激进,又推动两党立场更加对立。现在美国民主保险机制作用削弱,更向着希腊民主滑去,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放逐美国苏格拉底
  • 实际我一直在想说,共识是皿煮政体能正常运行的基础。
  • 美国无暇自哀而国人哀之,国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他国复哀国人也。 我不敢想象如果我们目前情况持续下去,00后的东南沿海城市人和其他地方人之间的三观会有多大的差距…待到他们长大面对的又是怎样的世界
  • 说白了这种共识是要钱来维持的,发展中国家之所以服用西式民主疗效差,就是没钱折腾,折腾更没钱的循环。这些国家的总统选上去后普遍权力很大而且贪污腐败,因为蛋糕就那么大,赶紧得给自己一派的人多捞点。 就像现在的库女婿等人一样,可劲儿捞
  • 至少有一点是明确的,美国不会像苏联那样从内部突然崩溃。因为美国的实际统治者,无法在美国的葬礼上发财。
  • 求上墙 前排评论说向往斯卡利亚和金斯伯格的佳话。 不妨像姬喵说的,翻开历史书,回到宋朝看看王安石与司马光新旧党争最开始不也是君子之争么,王安石去世,司马光还上奏朝廷维护王安石。最后两派不也闹到……
  • 说句不中听的,任何一个大国走下坡路的时候不是产生激化一大堆矛盾问题的,中国除了发展是硬道理,稳定压倒一切外,现在就要做好分配工作,让人民享受更多的发展红利,完善社会保障体系,缓和官民矛盾,要不然以后碰到挫折,连个缓冲都没有。
  • 从内容和形式上来看,美国的撕裂更多是形式上的,但内容上的撕裂似乎没那么深。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美国人似乎从来不怕冲突和矛盾。美国人的“斗争”精神反而非常强烈。“以武促和”的背后虽然是霸权主义和帝国主义,但罗马帝国不就是靠连续征战杀伐维持生命力吗? 这虽然不能代表唯物辩证法里的矛盾运动规律,但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用矛盾论来理解。 美国人真正所谓的制度自信就是为了自由可以不惜一切的战斗,无论敌人是谁。美国人不怕战斗。 美国对自由意志方面还是存在绝对共识的。但自由意志的个体之间,在各种不同的市场(战场)里厮杀,美国人反正觉得没什么。 美国人上一次的共识也是打出来的。内战如果不会真的撕碎美国,那内战只不过也是重生再造的一种方式而已。
  • 共识不是凭空而来的,是大家都遵守的一系列具体的或者抽象的规则塑造的,这些归根结底是大家有着共同的经济利益。美国因其强大,能一直对外夺取利益并把一部分利益分给下层(美国最穷的底层能吃一美元炸鸡,而亚非拉国家最底层却不行)从而维持社会稳定与发展。 但一旦美国对外获取不了足够的利益,对内又不能重塑利益分配体制,那共识的破灭只是时间问题。 只是不知道是类似罗斯福新政一般搞资本主义自我进化重焕生机,还是类似前苏联解体。
  • 然而反华很可能成为新的共识……逃不掉的话,必须想办法叠加叠闪避叠反伤,不能让他们其中一方借此做大,打互穷局
  •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第三次工业革命打碎了无法适应新时代的苏联,自然不会放过同样停留在过去的美国。
  • 美国内耗不可避免,国际局势走向扑朔迷离,生活在即将到来的新时代的个人又该何去何从。
  • 这使得无论他们归属于哪个党派,他们都不会从根本上否定美国的制度。 看到这里不禁浑身战栗,还有一丝后怕,从来没有想像过美国的政体消亡,反而想像过我们自己的情境。西方的宣传真的潜移默化!
  • 美国不明白什么叫顺其自然,认为自个就是自然从而失去平衡,尔曹俱与名俱灭,不费江河万古流
  • 嗨呀好气每一期都写这么好,搞得我每一期都得收藏哈哈哈,陈思露送我上墙!!!
  • 这位“具有极高法学素养”的法官兼具女德班大班长的道德观和原教旨主义的法学哲学,实际上更适合当一位高级祭祀。
  • 如今年青一代政论家在文字表达上还很自我,这方面不大接地气。然而方向是对的,思想也敏锐和有深度。例如此文的结论:无论是特朗普连任还是拜登当选,美国都在瓦解和内战的道路上越崩越远。11月的大选绝不是故事的结束,而是第一幕的正式开启。
  • 时代对个人的烙印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避免的。同理推论,当我国60年代的的那一批人登上政治舞台中央的时候,会不会出现类似的问题?毕竟他们也有历史情况
  • 本质其实还是利益分配的不均,纵观历史大部分共识的破裂都先始于利益分配的问题,就像三国时代刘备和孙权的关系一样

作者: RESSR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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