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颂文再次出现在人们视野,我第一反应是,他快熬出头了吧?
租着北京郊区最便宜的民房,赶在市场收档前买最便宜的菜。
长年北漂的他特意回家住了一个月,只为练习许久未讲的广东话。
唐奕杰的变态、懦弱、自卑、可恨可悲被他刻画得淋漓尽致。
换上当地中年男人爱穿的衣服,每天买菜、坐公交、和当地人聊天。
开车接朱朝阳那场戏,一边开车一边透过后视镜偷瞄儿子,一个缺位的父亲形象呼之欲出。
陪朱朝阳吃甜品时,混着眼泪喝进去,看得人五味杂陈。
还有删录音时,他狠狠扇自己的耳光,导演没说,全都源于自己的理解。
为随时能换手术服,外科医生的白大褂都是不扣的,口袋里也不插笔。
“你把我儿子绑了,再怎样我都一定不是乖的,一定是极力想说话的。”
为角色,他可以忍受几百具尸体,躺在尸检床上拍摄近五个小时。
印刷厂印挂历,大排档刷碗,上门装空调,汽水厂洗瓶子......
糟糕到有次去老师办公室借螺丝刀和垃圾铲,说了半天老师愣是没明白。
“这个人侏儒,大脑门,当不了演员,那个大高个也不行,香肠嘴。”
后来实在熬不住,只能搬到北京郊区,租着1000块的民房。
但那天,同学为请他吃饭,买了一百块钱菜,老婆脸色相当不好看。
拍摄《隐秘的角落》,他关心的不是火不火,而是给的钱够不够。
除了每天操心一日三餐,他还得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行业忘记。
无戏可拍的日子里,他不忘观察人和生活,以求精进演技。
为打发时间,他会在备忘录上列上几十件别人看来相当神经的待办杂事:
给窗户开关滴油、给楼道邮箱拧颗螺丝、用绳子牵外头香椿树......
曾有人问他,如果有部戏很烂,你很讨厌,但能给你很多钱,你愿不愿意?
因为这钱能换来我之后的自由,让我能一段时间内有底气去选择不拍这种。
资本追逐流量,戏骨无可奈何,我们被迫看着一步步流量小生的烂片。
张颂文、王景春、秦昊等人拼了命营造一个影视乌托邦,却无人问津。
我记得《隐秘的角落》爆火后,我在网上看到这么一句评论:
“以为今年再努力些,能在老家买套房子,目前看好像还是不行。”
或许,等哪天张颂文们能买得起房,现实才会不那么病态吧?
国馆:一个有品有内涵的公号。用文化修炼心灵,以智慧对话世界,在这里,重新发现文化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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