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65岁的郑渊洁在微博上再次向北大中文系教授曹文轩开炮。
原因是就在几天前,一家出版社打算出版一套“四十年四十部儿童文学”的丛书,其中有一本是郑渊洁的作品,在发短信询问郑渊洁后,郑拒绝授权。
而参与丛书编制的中国儿童文学研究会发布了一条莫名其妙的声明,向曹文轩道歉。
火大的郑渊洁继续猛锤老冤家曹文轩,五天后他再发微博,希望曹文轩能够尽快出示2018年收入的2700万版税的缴税凭证。
为什么一直用“再次”?郑渊洁和曹文轩早就结下了梁子。
早在2010年,新浪微博刚刚成立一年的时候,郑渊洁就直接开火,剑指曹文轩等作家到小学演讲卖书的行为。
在郑渊洁的微博里搜曹文轩,可以看到这十年来,郑渊洁始终没有忘记过对曹文轩的口诛笔伐。
郑渊洁不用多说,多少70、80、90后是看着他的作品长大的,即便没看过书,改编自他作品的《舒克和贝塔》、《魔方大厦》等动画片也是耳熟能详。
而北大教授曹文轩更是声名显赫,担任北京市作协副主席的他凭借一篇《草房子》立身,这本书不仅入选了“新中国70年70部长篇小说典藏”,而且也是中小学生的必学篇目。在2016年,曹文轩更是获得了儿童文学界最具分量的国际安徒生奖。
一个是读者遍布天下,云集影从;一个是官方青睐有加,荣誉傍身。
这当然不是简单的文人相轻,两个人的交恶早在1986年就埋下了伏笔。
父亲郑洪升是高级步兵学校的教员,因为住房紧张,全家只能挤在一间屋里子,小小年纪的郑渊洁每晚就看着父亲在灯下备课。
郑渊洁的外公刘润甫是北京城赫赫有名的老中医,并把毕生所学都传给了郑渊洁的舅舅,但可惜他在政治运动中不堪批斗,背着最爱的毛主席像章,学老舍跳了湖。
因为政治运动的原因,郑渊洁的学历停留在了小学四年级,不过这短暂的受教育经历点开了他心里的一颗小小种子。
有一次课堂布置作文让大家写《我长大了想干什么》,在别人的梦想都是当科学家的时候,受了时传祥先进事迹鼓舞的郑渊洁写的是将来想当一个掏粪工人。
显然这个理想看起来毫无逼格,郑渊洁也被周围人笑个不停。但当时的语文老师并没有说他胸无大志,反而将这篇作文推荐到了校刊刊登。
日后郑渊洁的童话作品中,尽管老师大多数都是反派形象,但提起小学的这位赵俐老师,郑渊洁依然满怀感激。在曾经在一次采访中,郑渊洁笑言:“可能是老师怕以后没人去掏粪了,所以推荐了我的作文。”
文革开始后,郑渊洁的父母被下放到河南五七干校,他在干校的子弟小学续上了学业,但没多久就被开除了。
当时老师让写《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个题目,郑渊洁大笔一挥,写了一篇《早起的虫儿被鸟吃》,直抒胸臆: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干嘛非得都当鸟儿,我就想当虫行不行?
看到这么离经叛道的文章,老师冲冲大怒,把郑渊洁叫到讲台上一番羞辱。
才10岁出头的郑渊洁干了一件更牛逼的事,他在讲台上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拉响了随身带着的鞭炮。一声巨响过后,郑渊洁也就彻底告别了学校。
那时候的军人家长大多像石光荣或者李云龙那样,简单粗暴,信奉棍棒教育,但郑洪升显然是个异类,从小到大他从来没动过郑渊洁一个手指头。在知道儿子的壮举后也只是平静地说了句:“不上学就不上吧,我自己教你”。
从童年的经历我们就不难看出日后的郑渊洁为何会采用一种十分“激进”的人生态度:对权威永远充满蔑视和反抗,对孩子则永远愿意弯下腰,和他们平等相处。
曹文轩比郑渊洁大一岁,出生在江苏盐城的一个水乡,走三里路要跨五座桥。
要说教育资源,农村出生的曹文轩肯定比城里孩子郑渊洁少很多。但好在曹文轩的父亲是一位小学校长,在村里也颇受人尊敬。虽然经济条件不好,但亲邻和睦有爱,日后回忆起来,曹文轩说童年是自己最大的财富。
同郑渊洁“混世魔王”一般的童年截然相反,曹文轩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从小学起就喜欢往图书馆钻,并展示出了非凡的写作天赋,学校的作文比赛总是拔得头筹,参赛作品能写满一个小本子。
在15岁这年,无书可读的郑渊洁去服了兵役,维修了六年的歼6战斗机,喜欢飞机的他乐在其中。
1975年,20岁的郑渊洁在住院时认识了18岁的阎维文,两个人经常半夜溜出病房到外面滑冰,当时还是舞蹈演员的阎维文每次出去都要吊嗓子,郑渊洁不解,说你没事老喊什么?
阎维文表示,舞蹈演员只能吃青春饭,自己这是在为转型成为歌唱演员做准备。
郑渊洁听罢,深受触动,没想到一个18岁的年轻人会如此深谋远虑,于是对阎维文钦佩有加。后来阎维文成为了著名歌唱家,郑渊洁在写作时也养成了一个特殊习惯:要听着阎维文的歌写东西才带感。
估计很多读者都想不到,这些经典的童话作品是在慷慨激昂的军旅歌曲伴奏下创造出来的。
在那个特殊的十年里,曹文轩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他继续在图书馆里泡着,读着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哲学书籍,后来还参加了当地文学爱好者组成的写作研修班。能在这最躁动的年纪里沉住气读书,曹文轩是真的爱文学。
在工农兵推荐上大学的潮流中,一向表现优异的曹文轩被推荐给了北大。北大的招考官看了曹文轩的作品之后赞赏有加,直接录取了他。
20岁的曹文轩是那一年盐城市唯一一个被北大录取的年轻人。
1976年,复员的郑渊洁被安排到北京一家仪器厂看水泵,并且找了个女朋友。在当时,郑渊洁每个月能拿到47.5元的工资,相当阔绰。
一年之后,中国恢复高考,但这项利国利民的政策却让郑渊洁失恋了。
因为女友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所以难以接受未来的女婿只有小学四年级的学历,于是派女友的哥哥来通知郑渊洁:不考大学就分手!
其实郑渊洁本来不排斥参加高考,但女友哥哥下最后通牒的方式让他很不爽,谈了五分钟后双方不欢而散,一向吃顺不吃戗的郑渊洁下定决心:分手就分手,我还偏不考了!
这次只有五分钟的失败“面试”也成了郑渊洁心中的一个坎,后来儿子郑亚旗开公司,郑渊洁嘱咐儿子面试员工的时候至少要七分钟才行。
失恋后的郑渊洁经过一周的茶饭不思,开始琢磨:到底干什么既不用上大学,又能有出息呢?
他在挂历的背面写满了可以从事的职业,然后再做排除法,发现别的行业都得上大学,所以最后选定了写作这一项。
此时的中国文艺领域正是百花齐放,在《读书》杂志喊出的“读书无禁区”的口号下,各种文学刊物纷纷成立,诗人、小说家、评论家如同雨后春笋一般涌了出来。
甚至八十年代很多征婚广告的要求之一就是:热爱文学。
当郑渊洁还在为爱情流眼泪的时候,24岁的曹文轩已经一副妥妥的“人生赢家”姿态。
被北大图书馆系录取后,因为文笔太过出色,不久后曹文轩就转到了中文系。四年之后,毕业的曹文轩被邀请留校任教。
在报纸上看到中国即将实行计划生育的新闻后,郑渊洁灵机一动,他想着:如果一家只有一个孩子,肯定会把资源尽可能地倾注到独生子女身上,那么儿童读物的市场必将大有可为。
郑渊洁确实是个预言家。在今天,儿童图书的规模已经达到了234亿,占到了全部图书的四分之一。
1978年,还在工厂上班的郑渊洁没事就往图书馆钻,开始研究儿童文学,同时找找哪家杂志社适合投稿。
不久,写了第一篇儿童寓言《壁虎与蝙蝠》后,他寄给了河南人民出版社的《向阳花》杂志,当时审稿的编辑因为母亲生病,在医院看了这篇作品,觉得不错,但因为找不到打印设备,于是就手信一封,告诉他作品被采纳了。
收到手写的留用通知,郑渊洁欣喜若狂,还和这位叫于友先的编辑成了朋友,之后于友先青云直上,当了七年的新闻出版署署长,当然这是后话。
取得了开门红的郑渊洁信心倍增,之后的几年就开始了上班看水泵,下班码字赚外快的生活。
而此时的曹文轩已经登堂入室,他在1979年写的《弓》和《哑牛》获奖连连,好评不断。
80年代初,郑渊洁在江苏的《少年文艺》杂志上开始连载其经典作品,后来被改编成动画片成为无数人童年阴影的《魔方大厦》。
看着猛增的销售量,郑渊洁就跟出版社商量:你看我这作品把杂志销量带起来了,我这千字两元的稿费能不能再涨涨?
出版社的反问让郑渊洁无话可说:这上面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文章,你怎么知道是你把销量带起来的?
觉得也是的郑渊洁挠挠头说道:那要不给我办个专刊,只刊登我的作品。
出版社觉得他在说胡话,即便给你办了专刊,你能坚持多久?
不到30岁的郑渊洁还真把这事当真了。在软磨硬泡之后,时任共青团山西省委的赵岩平接受了郑渊洁的想法,但在谈稿费的时候,郑渊洁再次让人大跌眼镜:不要稿费,要版税!
当时的文字工作者基本都是以稿费为生,出版社付了稿费,杂志卖得好还是坏,就和作者没关系了。但郑渊洁因为吃过稿费的亏,再加上从杂志上看到了美国作家斯蒂芬-金的收入模式,对版税展现了极大的兴趣。
简单来说,就是按照杂志的定价抽出一部分给作者,卖得好作者的收入就多,卖得差作者拿钱就少。这在当时无疑是一个新鲜而又大胆的举动,毕竟如果卖不出去,自己就纯是义务劳动了。
不过在1985年,只刊登郑渊洁作品的《童话大王》面世后,就很快成为了畅销杂志,两三年后的月销量就突破了百万。
为了保存小读者一千多万封来信,郑渊洁在北京房价还不到2000/平的时候买了十套,特意用来存放信件。在外人看来,这是一次绝佳的投资,但郑渊洁表示,这十套房子至今仍然只存放信件。
而郑渊洁也过上了所有社畜们梦寐以求的生活:每个月兼职日进斗金。但他还是天天按时上下班,拿着百十来块钱的工资。
不过作为自媒体的先驱,郑渊洁过得也不轻松,想要保证杂志的按时出版,每天都要写个三五千字才行,于是郑渊洁调整了自己的生物钟,每天天一黑就睡,凌晨三四点起床,听着阎维文的歌,开始写作,写完了再去上班。
如果用江湖比喻中国文坛的话,郑渊洁就像是一个出身草莽,天不怕地不怕的江湖豪客;而曹文轩则是名门正派的得意门生,永远恪守礼节,正襟危坐。
郑渊洁是教育制度和权威的弃儿,所以他对其不屑一顾;而曹文轩恰恰相反,是教育制度的受益者,权威最钟爱的好孩子。
关于这段历史,曹文轩没有回应过,郑渊洁也并没有点名说是曹,我们只能从郑渊洁以及他的父亲郑洪升的回忆中找到点线索。
那年五月,一家南方的小出版社找到了郑渊洁,双方聊过后,郑渊洁向其推荐了16位年轻作家。这家出版社打算出版一套合集,里面分童话卷、诗歌卷和小说卷,童话卷的主编当然非郑渊洁莫属。
但不久之后,郑渊洁推荐的小说卷主编向社长吹了一股阴风,说郑渊洁工人出身、文化水平太低,没资格当主编。
社长听了他的话,暗地里换了帅,将童话卷主编换成了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女作家。
这群人在庐山开会开到一半,郑渊洁才知道自己被换掉了。
郑渊洁本人也回忆,在庐山曾经被人挑衅:北大的一个教授就说,咱们这儿有人不知天高地厚,一个人写一个月刊,还说如果我能够写两年他就把名字倒着写。
有网友在旧书网上查到了一套与这段回忆条件相符的合集,其中小说卷的主编正是曹文轩。再加上北大教授的头衔,郑曹交恶开始浮出水面。
此后,郑渊洁对作家群体的态度也越来越微妙。在他看来,不少所谓的作家既没有真才实学,也非常虚伪,他不屑于与其为伍。
下山之后,郑渊洁就把这位小说卷主编的名字贴在了写字台上,全靠这名字提神醒脑。这次“庐山会议”后,郑渊洁的作品也就越来越“叛逆”。
郑渊洁的作品现在看来总有点“差生爽文”的感觉,文中的主人公一般都是那种学习一般,调皮捣蛋,老师不待见的差生,但同时又心地善良,敢于质疑权威,思想活跃。
其中不少地方更是对中国的教育体制毫不留情地讽刺。比如《舒克和贝塔》中郑渊洁就借着舒克的口,如此评价大学:“大学是给那些没有本事又想比别人活得好的人准备的。有学历的笨蛋更麻烦。”
有一次,还在上小学的儿子郑亚旗告诉郑渊洁,老师当众说有的同学“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极其生气的郑渊洁实在无法忍受老师对学生的羞辱,在征得了儿子同意后,让他直接退学,自己在家以私塾的方式教育儿子。
这在当时引起了极大的争议,但郑渊洁一直坚持,直到郑亚旗18岁之后,才离开家到社会上谋生。
和自己的父亲一样,郑渊洁从来没有打骂过子女。父子间的互动甚至看起来都有些不可思议,郑亚旗从不叫他爸,而是直呼其名,有时候他还会管儿子叫哥。
女儿郑亚飞从小就非常喜欢学校,于是郑渊洁就让女儿好好上学,晚上陪着她一起写作业。并表示会支持她读完博士,现在的她正在美国念大学。
郑渊洁一直在焦点之下,而曹文轩则在象牙塔里沉默得多。
据北大学生回忆,曹文轩是个一丝不苟的人,西装永远笔挺,皮鞋永远擦得锃亮。朋友说他“穿名牌,风度翩翩,潇洒极了”。在中文系,他是第一个买车的老师,买的还是宝马。
在90年代,曹文轩到日本学术访问。强调秩序的岛国让曹文轩如鱼得水,他还为此特地写了一篇散文来描述这段旅程里的惬意。把玩一台奥林巴斯的相机时,因为手指可以恰到好处地放进凹痕里,“舒服的手感直浸润到心上”。
在很多采访中,曹文轩都公开表示,小孩子应该读点“血统高贵”的书。显然,这正是郑渊洁所一直反对的。
领导跟他说,你工龄快满30年了,可以给你算退休,还有退休金拿。
郑渊洁表示我才四十多,凭什么退休!于是在还差一个月就满30年工龄的时候,郑渊洁主动离职,去领了一张《北京市城镇失业人员求职证》。
另一位在当代中国文学史上留下浓厚一笔的王朔曾经跟郑渊洁说,这失业证是最牛逼的证件。
当时郑渊洁非常眼红,觉得这是作家必备,因为这能证明你可以靠写作养活自己。
到了新世纪初,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郑渊洁终于被“重拳出击”了一次,在2001年的一期《今日说法》上,刚进央视没多久的撒贝宁点名郑渊洁,说他的童话作品充满了少儿不宜的内容。
要说郑渊洁的作品,还真有点“疑车无据”的篇幅:
而这些内容妙就妙在:小孩子压根不会往那方面想,成人们看完则会会心一笑。
这期节目之后,社会反响强烈,有些学校直接封杀了他的作品,还有家长写信给媒体,怒斥郑渊洁毒害下一代。
如果是现在,哪位名人被官媒点名,可能会发一篇微博,开头第一句是“抱歉占用公共资源”,然后承认错误,坚表决心。
可郑渊洁的反应是:《童话大王》不再刊登新作品,而本来自己打算出版的13本长篇小说将永久封存,一百年后再出版。
(来源:知乎)
2004年,在接受《南方人物周刊》的采访时,49岁的郑渊洁表示自己被这次点名吓得阳痿了,而且以后的作品不会再出现鼻子以下的事物,因为嘴和手都能干少儿不宜的事。
不知道女记者吴虹飞是没听懂他的揶揄还是故意为之,居然问了一句:你没有治疗吗?
之后的十几年郑渊洁都很不待见撒贝宁,不管什么活动,只要小撒在,他就不参加。
2015年,央视的《开讲啦》希望郑渊洁来做一期节目,知道郑渊洁对当年的事还耿耿于怀,于是故意将了他一军:郑老师,您怕什么啊?
这招激将法果然有用,两个人终于见了面,撒贝宁解释说当年那期稿子是编导让我念的,不是我写的。这下两人才冰释前嫌,还成了朋友。
2019年的一份榜单,将两人的矛盾再次推向了高潮。
在这年的4月18日,《华西都市报》公布了2018年中国童书作家榜,曹文轩位列第三,版税2700万,而郑渊洁则榜上无名。有好事者去郑渊洁的微博下面留言,大意是:你不挺厉害吗?怎么连榜单都没进去啊?
一向好斗的郑渊洁发表了长微博《“僵尸畅销童书”让孩子远离阅读》,直接抓着曹文轩猛锤。
在文中,郑渊洁披露,自己是拒绝加入这份榜单的,因为该榜单水分极大。
他单独拿出了第三名的曹文轩,指责曹文轩的版税来源主要在于中小学校演讲后的半强制售书,还给出了浙江温州某小学的征订单,单子中赫然写着:需要在指定书店全价购买图书,才能听曹文轩的演讲。
而在网络上搜曹文轩作品时,也总有“学校指定版”“学校指定阅读”“老师推荐”“教育部推荐”等标签。在郑渊洁眼中,曹文轩的作品显然不是小读者们的自由选择,而是官方的一种半强制行为。
而且郑渊洁还认为曹文轩此举违反了《义务教育法》中“任何人不得进入中小学校园推销商品”。
曹文轩始终没有正面回应郑渊洁,只留下了一句“让大家自己判断吧”。
10岁那年,郑渊洁为了对抗老师的羞辱,在全班面前拉响了鞭炮,就此走向了一条与绝大多数人不同的人生道路。
此后的他故意不考大学、自己办专刊、退出作协、封存小说,甚至在聊天节目中,主持人问他最想杀谁,他脱口而出“作协主席”。
他的一生从来没有向权威、向集体、向那些强制他服从的人或者事低过头。
而曹文轩的不回应,不会息事宁人,只会让郑渊洁的斗志越发猛烈得燃烧。
这场童话大王对战北大教授的恩怨,还远远没有到尽头。
小时候童话大王从第一期开始看的,感觉特别过瘾
但慢慢觉得郑渊洁后期写的文章跟前面差别太大,可能是自己变大了,也可能是他写作风格或心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