荫,我该怎么说才好呢!
我亲眼见过海底成了山顶,
岩石非但烂了,还流动着;
我怕用一个比喻来说,
我怎样爱你。
荫,我该怎么说才好呢!
少年人的盟誓成了闭了眼的灯,
情爱成了谈话的笑柄;
我怕用一个比喻来说,
我怎样爱你。
荫,我该怎么说才好呢!
大自然和人一样的不忠诚,
爱情同我偷偷的躲藏着哭了。
我怕用一个比喻来说,
我怎样爱你。
这首诗的作者叫刘荣恩。
刘荣恩生在杭州一基督家庭,幼时一家移居上海。文艺各部都有专擅,他在明强中学年刊任美术部主任,在沪江大学任管弦乐队副团长。在沪江大学刊物《天籁(季刊)》发表长文《英国盎格罗萨克森时代文学史大纲——诗歌》后,刘氏转入燕京大学读英文专业,写诗歌和做翻译。在燕京大学毕业纪念中,他被如似描述,“荣恩的颜色是苍白,荣恩的声音是轻细,荣恩的身体是delicate;但是从这颜色苍白,声音轻细,身体delicate的荣恩,你可以找到丰富浓厚燃烧的情感,可以找到一线灵敏与共鸣的心弦,可以找到一个日夜追求人生意义的壮士。”
抗战前夕是刘氏的创作高峰期。他在《大公报·文艺》发表了关于吉卜龄(吉卜林)、勃克夫人 (赛珍珠)、T. S. 爱略脱(T. S. 爱略特)的评论和介绍。自1938年到1945年,他又自印诗集,有《刘荣恩诗集》(1938)、《十四行诗八十首》(1939)、《五十五首诗》(1940)、《诗》 (1944)丶《诗二集》(1945)和《诗三集》(1945)凡六种,每种印数仅百册,律为“私人藏版限定版”。1944年3月,刘氏又创办《现代诗》杂志,至8月11期后停刊,1947年4月复刊,5月13期后终刊。《现代诗》正是华北沦陷区刊行的唯一的新诗杂志。
1938年,刘氏在长沙本应随行执教西南联大,彼时女友程荫病恙,他回天津生死照料。两人在1940年两人成婚,这首诗歌便是四年后赠给爱人的。婚后一年,女儿陶陶出世,诗人又作诗:
“从神秘里来的神秘
我们在等候着你第一次的微笑。
那阵笑将来要
减轻每个重担。”
1948年,刘氏获得1948-1949年度驻华英国文化委会奖学金,赴英国牛津大学贝利奥尔学院访学。次年,程荫携女赴英。从此,刘氏再未返陆。之后的消息就是1972年,企鹅出版了刘氏编译的《六个元代剧本》,2001年辞世。
02
1941年出生的那个叫刘陶陶的女孩,今年已经80岁高龄了。
她最新的消息是,她出现在BBC制作的关于中国最伟大的诗人杜甫的节目里。
在中文网络世界里,关于刘荣恩一家的消息,少之又少。特别是用百度搜索到的内容,更是稀少得可怜。
在浏览他们少得可怜的资料的时候,我忍不住去想,如果当年他们没有走,在大变局后的岁月里,该是什么样的命运?
03
和他们一家很类似的,是钱钟书一家。
钱钟书一家三口,钱本人是大学问家,杨绛是翻译家,如果在大变革的年代去国,会是什么样子?
当然,他没有离开,和同时代的文人学者相比,他作为当时最高领导人文集英文翻译的权威,未免不是一种庇护手段。
04
忍不住想起了另一个人,一个叫唐纳的人。他在1949后,也生活在英国。
之所以想到他,也许是因为我前几天去了一趟杭州,朋友陪着游玩,每次说到六和塔,我就会想到唐纳。
唐纳(1914—1988),原名马季良,江苏省苏州胡厢使巷“马家墙门”大少爷。
唐纳自幼聪颖,出落得一表人才,先入私立树德中学,后转省立苏州中学(苏州一中),与著名学者顾颉刚、叶圣陶、王伯祥、胡绳、袁水拍等先后同窗。学生时代的唐纳激于爱国热忱,积极参与进步话剧演出,秘密加入共青团。
l932年3月,中共苏州地下党遭重大破坏,他悄然赴沪,在亲戚介绍下入银行当练习生。同年暑期,考入沪上名校圣约翰大学,受到了良好的英语训练,并成为学生剧团的活跃分子。
不久,马季良向《晨报》副刊“每日电影”专栏投稿,而地下党员佘其越也常常用“唐纳”笔名撰写爱国文章,该栏主编姚苏凤也是苏州人,来者不拒。由于两人文笔犀利、见解独到,很快赢得读者赞赏。不久,上海一流大报《申报》的“电影专刊”、《新闻报》的“艺海”、《中华日报》的“银座”、《大晚报》的“剪影”等影剧专栏,都争相刊登“唐纳”文章。“唐纳”之名一时誉满沪上,与《申报》的石凌鹤并称“影评两雄”,有“一字之褒,荣于华衮;一字之贬,严如斧钺”之誉。
后来,佘其越另选笔名“史枚”,马季良得专名“唐纳”。此时,唐纳兼任电通影片公司演员,“影报双栖”,着力介绍过《王老五》与俄国名剧《大雷雨》。
1935年春,蓝苹(原名李云鹤,1914—1991)在上海金城大戏院公演易卜生名剧《娜拉》,唐纳观后著文推荐,誉为“一颗耀眼的新星”,蓝苹一时身价腾踊,两人感情迅速升温。唐纳将蓝苹拉进自己供职的“电通”公司,由同事而同居。1936年4月26日上午,会同赵丹与叶露茜、顾而已与杜小鹃,在杭州月轮山下六和塔前举行婚礼,六位新人取六合之意,郑君里司仪,沈钧儒证婚,名噪一时。
同年5月,唐纳携蓝苹回苏州家中小住。然而,回沪不久,这对新人就已“小吵天天有,大吵三六九”,唐纳两度自杀,忽起“唐蓝婚变”。
5月底蓝苹回济南探母,唐纳泪送车站,蓝苹挥手:“不要难过,6月10日我就回来!”可是,不仅久候不归,还寄来一封遗书——“得脑膜炎死了”,唐纳自然不信。
6月25日,赵丹与郑君里将唐纳送上火车。当新郎找到新娘的家门,第一次见到岳母、大姨子,掷答“云鹤不在济南!”再问去向,答不知道,且已走了十几天。
唐纳怏怏告别,颓然折回大明湖附近旅店,途中买了一磅消毒酒精与数盒红头火柴。回房后,和着酒精吞吃红色火柴头,幸茶房注意到这位客人神色有异,及时进房,送医院急救,6月28日晨脱离危险。这次,“蓝苹死于脑膜炎”、“影星唐纳自杀”,再次为各报竞载,连《中央日报》也登了“轰动济南之唐纳自杀事件”。
唐纳苏醒后,蓝苹姐姐探院,附耳对唐纳吐露实情:“蓝苹去天津找小俞(蓝苹前夫俞启威)了!”蓝苹姐姐走后,唐纳又恨又悔,便给“二哥”郑君里写了一封长信,痛诉蓝苹的狡诈虚伪及济南之行的可悲可叹,并说出蓝苹出走的实因与躲在何方。“文革”时,这记载了“旗手”当年丑闻的信,成为她的一块心病,她三番五次令张春桥向郑君里“讨要”,郑君里因遗失无法交出,终遭迫害而死。
得到姐姐电报,知唐纳为情自杀,蓝苹从天津返回济南,随唐纳及赶来的郑君里当晚就登车返沪。可是,唐蓝婚姻仍难维系,蓝苹不久爱上著名话剧导演章泯,1937年5月与唐纳正式离婚,因本来就没有结婚证书,倒也容易。“离婚”没几天,5月27日,唐纳再次自杀——在吴淞口跳海。幸而被人及时捞起,又免一死。这次蓝苹不再回头,索性与章泯公开同居。章泯比蓝苹大7岁,刚刚抛弃几个子女,逼着发妻萧琨签下离婚协议。
听说唐纳第三次自杀,蓝苹在联华影业公司的杂志上发表了《唐纳和我为什么破裂》一文,说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必须离开唐纳,还说她多次想自杀而没干,唐纳却真干了。蓝苹声称自己绝不学阮玲玉。
抗日军兴,蓝苹于1937年7月离沪,回济南小住数日,前往西安,8月初进入延安,先入党校再入鲁艺,与英俊潇洒的朱光(毕业于上海大学)、鲁艺教师徐一新,各有一小段罗曼史。
1938年夏,24岁的蓝苹走近45岁的革命领袖,改名江青。
唐纳和蓝苹离婚后,投入抗日热潮,成为《大公报》战地记者。1937年底上海陷落,唐纳与许多影剧明星来到武汉。唐纳自己编剧,写出抗日话剧《中国万岁》,应云卫导演,1938年夏在武汉维多利亚纪念堂及大光明戏院上演,轰动全城。
武汉吃紧后,文化人西上重庆。1939年3月,赵丹见唐纳在山城孤身一人,便将初出茅庐的女演员陈璐介绍给唐纳。两人一见倾心,坠入爱河,闪电结婚。
八年抗战,唐陈婚姻也只维持了八年。此后,他爱上了女演员康健,在重庆同居。但二人性格不合,不久便分手了。陈璐与唐纳分手后,仍活跃于银幕与舞台,并嫁与一位盐商,1965年才结束演员生涯。“文革”中,陈璐被打成“现反”,下放湖北襄樊农村达十年,罪名是“攻击中央首长”。“文革”前,一些文艺界朋友知道她是唐纳前妻,问起唐纳与蓝苹往事,她随口说了几句,就成了“攻击中央首长”。
1945年8月28日,毛泽东应蒋介石三次电邀,并迫于斯大林压力,赴渝谈判。没过几天,江青借口“牙疼”也要求飞渝治病。毛最初不赞成,但在江青一再要求下,勉强同意,但讲好条件,江青不得在重庆公开露面。江青到重庆后,并未和毛泽东住在一起,而是和女儿李讷住在张治中的桂园。此时的江青,心情很激动,特别是当她听到张治中手下一名内勤说了一句“她比宋美龄漂亮”,兴奋了好几天。
但遗憾的是,她不能像宋美龄那样出头露面,无法在记者的照相机镜头前一展英姿。寂寞中,她背着毛泽东悄悄打电话约见唐纳。
不料,唐纳对她已经“一了百了”,并且另有所爱。唐纳事后对人说:江青地位今非昔比,见她会惹是生非。
抗战胜利后,唐纳回到了上海,一度出任《时事新报》总编,不久便被老板孔祥熙辞退,说他编的报纸太红。徐铸成将他延聘到《文汇报》任总编,徐任总主笔,副总主笔宦乡、陈虞孙。1947年5月,《文汇报》被封,唐纳逃亡香港。1948年2月秘密回沪,力促徐铸成去办港版《文汇报》,成为香港《文汇报》的创刊功臣。当港版《文汇报》出现经济危机时,唐纳多方设法,借款两千,共渡难关。
1948年底,港版《文汇报》经济好转,国内三大战役结束,局势已定,香港《文汇报》诸同仁兴高采烈,“青春作伴好还乡”,唐纳忽然提出辞呈,说是赴美去办华侨的《纽约日报》,其后再转巴黎。大家都很惊讶,认为唐纳对革命有功,怎么亡命海外?唐纳苦笑:“解放胜利,实现了我们的愿望,你们都可以回去,只就我不能回去。”徐铸成一时不解,一位年轻同事从旁点拨:“马先生私下对我说过,他如回去,准没有命。”徐铸成这才想起蓝苹那档事儿,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但徐铸成还是认为:“为了一个女人——而且事情早已随风而逝了,何至如此呢?”然而,三十多年后,徐铸成感叹:“三十年的变幻风云说明我是多么幼稚,而他则是料事如神。今天想来,当年即将出现的局面,他明明看到,对他个人将是一场灾祸,为什么他还有这样大的勇气,不惜一切艰辛危难,尽力求其实现呢?”
1947年8月,美国总统特使魏德迈在上海举行记者招待会,唐纳应邀出席。《自由论坛报》一位女记者引起他的注意,顿生爱慕之情。这位女记者乃国民政府前驻法大使三女陈润琼,操一口流利英语,法语也很纯正,谈吐非凡,举止端庄,堪称才貌双全。唐纳对陈润琼一见倾心,陈润琼却未作出回应。于是,唐纳开始了一番苦心孤诣的疯狂追求。
1949年,唐纳出任香港《文汇报》总编辑,1949年2月,陈润琼赴美,供职于联合国;唐纳随之赴美,先入纽约日报社,后到联合国某中文印刷厂工作。
1951年,陈润琼到达巴黎,唐纳跟踪而去。每天给陈润琼献花,同时送上一封用蝇头小楷端端正正写成的情书。这一份持久的痴情,陈润琼深受感动,渐渐发觉唐纳不仅富有才华,而且为人善良,极重感情。1951年,陈润琼终于答应了唐纳的求爱,1952年12月23日两人结婚 ,在巴黎举行婚礼。从此,唐纳的感情才算最终靠岸,有了归宿。
在巴黎,两位记者弃文从商,开起了饭店。从最初的“明明饭店”到“京华饭店”再到“天桥饭店”,生意日益兴隆,越来越红火。陈润琼不仅善解人意,而且精明能干,长于经营,是唐纳名副其实的“贤内助”。1979年唐纳退休后,饭店由陈润琼全权经营管理。唐纳与陈润琼生有一女,取名马忆华——思忆中华。
曾有海外报纸说唐纳为招徕顾客,在自家饭店二楼举办江青照片展览。唐纳断然否认:“我这个人,不但不念旧恶,而且一旦绝交,也是不出恶声的!”
1966年,江青荣登“文革旗手”宝座,故友郑君里、赵丹等纷纷受到无情迫害,唐纳幸亏远在海外,“旗手”鞭长莫及,才得免遭毒手。缘于与蓝苹曾有那段关系,唐纳在巴黎常遇不速之客的造访。被江青呼为“自己的斯诺”、为其立传的美国作家维特克女士,两次专程拜访,提出20~30万美金为酬,约唐纳合写江青,唐纳坚拒。唐纳晚年曾计划写一部自传,专门寻找当年各报的报道,以及自己写给江青的长信及江青的两封回信。几度提笔,均因病魔缠身,无法完成。
“四人帮”倒台后,唐纳终得回国,两次回苏州旧居。第一次1979年9月,两位“中央来的人陪同,他怀着深情,默默走遍了全宅”,还特地访问了住在走马楼下的启蒙老师王芍麟的家,久久不想离去。
1985年初秋,唐纳携妻女再次回家,每到一处,都要向妻女详细介绍许多往事,时而笑语洋溢,时而欷歔感慨。当天,他恋恋不舍地离开苏州。不过,他每次回来都行踪隐秘,未在公开场合露面,仅走访几个当年亲友。
1988年,唐纳因肺癌病逝于巴黎,享年74岁。
05
《江青传》在“沸沸扬扬的六和塔婚礼”一节中有个脚注,称唐纳认识蓝苹时,“其实已加入共青团。后来,他也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另一处又转述夏其言接受访问时的回忆,他早年考上一家银行当练习生,与同事马骥善为好友,进而认识了其兄马骥良亦即唐纳,“那时候,马骥良参加了共青团”,但对于唐纳究竟何时加入中共,该书语焉不详。
夏其言作为唐纳青年时代的挚友,曾应新加坡《联合早报》邀约撰写《唐纳与我》一文,回忆他与唐纳相识于1936年,共同的忧国之心和救亡之忱,使他们引为知交。一天,唐纳说有个朋友是职业革命家,刚从国民党反省院中逃出来,当局正在追捕,想找个可靠的藏身之所,问夏敢不敢接受。夏一听是个进步人士,还是个传奇人物,便欣然答允。
唐纳的这个朋友名叫史枚(本名佘增涛),后来与夏其言一起住在亭子间。史枚很有学问,文史哲经,古今中外,无不通晓,夏尊他为师长;夏其言在文中说:“我之能够走上革命道路,如果说史枚是最早的启蒙人的话,那么唐纳应该是最早的引路人。”夏本人于1937年加入中共。依照常理,唐纳作为他“最早的引路人”,应该在他之前加入中共。
在这一点上,还有一个文字记载可作为证据。2005年10月号《上海滩》月刊一篇题为《新闻界老战士夏其言》的文章,在小标题“唐纳引他走上革命道路”下,写道:“1936年,他(夏其言)结识了共产党员唐纳……”该文作者居欣如曾先后供职中共华东局宣传部、上海市委宣传部,而夏其言在所属机关报《解放日报》先后任经理、政文部主任、副总编辑直至离休。他们相互熟识,在文章中这样表达不会没有根据。
对这个问题尚不确定的是:唐纳究竟是哪年正式成为中共党员的?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由团转党是比较普遍的做法,即入团后经过一段时间考验,直接转为共产党员,这个推断如能成立,唐纳的党龄应始于1936年或更早一些。可见,尽管唐纳与蓝苹很快就分道扬镳,但最初能走到一起并不是偶然的,他们在政治思想上毕竟属于同一阵营。
唐纳的中共党员身份,是由与其两度共事的老报人徐铸成最先揭橥的,但起初用的是间接笔法。他1980年代初撰写的《报海旧闻》(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有一节“吴绍澍与《正言报》”,提到1947年5月《文汇报》被国民政府查封后,次年与吴结伴同游台湾,“事有凑巧,回沪不久,有一位党员同志从香港秘密到了上海,对我说,民革已在港成立,准备办一机关报,李任潮先生坚决要我去主持……”成立于香港的民革,全称是“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主席李济深,字任潮。此处提到的“一位党员同志”是谁呢?徐数年后撰写《我所认识的李济深》一文揭开了谜底:1947年5月上海《文汇报》被封后,“翌年春,老同事马季良同志(唐纳)忽由港来沪,对我说:‘李任潮先生他们已在港成立了国民党革命委员会,准备办张报,李任潮一定要你去当总编辑。’”两处文字说的是同一件事,只要略加比对,不难明白,前一书里的“一位党员同志”就是唐纳。
2008年12月18日《南方周末》刊发专题“改革八贤”,其中一篇长文《叶剑英:最后十年》配发了四张图片。有一张是合影,文字说明为:“1978年12月,叶剑英在北京会见旅法华侨唐纳(左三)。右一为罗青长,左二为叶选宁,左一为叶选基。”照片上,唐纳站在居中的位置。这足以令人大吃一惊。
熟知现当代革命史的人都知道,叶剑英元帅时任中共中央副主席、中央军委副主席和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德高望重、地位尊崇。在战争年代,他屡任方面军或全军参谋长,多次与闻重大事变,曾参与中共南方局领导工作,兼管南方地区包括港澳及海外的情报、统战事务等;罗青长时任中央调查部部长,是国家情报安全部门头号主管;叶选宁为叶帅次子,以后出任解放军总政联络部部长;叶选基是叶帅侄子,也参与部分机要。只要稍加思索就会想到,若仅仅是个在法国开餐馆的老华侨,阔别多年回国,怎么可能获得叶剑英这样的党政军主要领导人的接见,且由国家情报安全机构主管而非侨务部门官员陪见。唐纳1978年底在北京获得如此规格的礼遇、如此特殊的陪同,使他曾经拥有的神秘身份呼之欲出。
这次会面时叶剑英讲了些什么,而唐纳又讲了些什么由于唐纳未及写出回忆录即已辞世,有关内容可能只会留存在某个部门的档案里了。但有一点应可确定:唐纳曾是一名共产党员,并且是特殊战线上的一员。
06
最近常常思考人和时代的关系这个话题。作为个体的生命,如何在时代的洪流里安身立命,每一个个体的每一种选择,都是一个有趣的话题。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生活不是什么冒险,而是莫之能御的洪流。
刘荣恩也罢,钱钟书也罢,蓝苹也罢,唐纳也罢,还有去年去世的巫宁坤(见去年的旧作《万里云霄一羽毛》)也罢,没有一个人能逃脱时代的洪流。
07
杜甫是一个伟大的爱国诗人。这是几乎所有的文学史里对他的评价。
“这次大乱来得突兀,惊醒了一些人的太平迷梦。有些人仍旧过着他们狂醉高歌的生活;有些还抢着贡谀献媚,做他们的灵武受命颂,凤翔出师颂;但有些人却觉悟了,变严肃了,变认真了,变深沉了。这里面固然有个人性情上的根本不同,不能一概说是时势的影响。但我们看天宝以后的文学新趋势,不能不承认时势的变迁同文学潮流有很密切的关系。”——胡适《白话文学史 第十四章 杜甫》
人民文学社廉萍老师说:
重温了“三吏”“三别”。《新婚别》,写的好像就是那个不及举行婚礼的医生;《无家别》好像就是那个出院后发现全家没了的人;《垂老别》好像就是那个留下“我一生为子尽孝,为父尽责,为夫爱妻,为人尽诚”遗言撒手而去的导演……小民的生死悲欢,就是构成历史最真实的细节。
就像有人感叹的:
思想解放是什么,是望向万里河山的,不是盯着眼前一亩三分的。美学是什么,是突破长期束缚,在转型期蓬勃而出的亮色。讨论是什么,是争鸣,是把所知所感大胆表达,甚至隐隐透露精神趣味。
-
狮铝王勋学:13690137283
-
Youlong888
-
曦文
-
别看了我就是那个灵魂有趣的家伙。
-
warchild
-
方才
-
一叶知秋
-
鵬少
-
火炎焱燚
-
༺琉璃金色༻
-
庄生梦蝶
-
大脚丫
-
梨็้窝็้笑็้
-
不诉凉薄
-
飞一般
-
拒绝再玩
-
阿帮
-
徐忠怀
-
婪华醄稷
-
刘廷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