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图来自新浪微博,作者名字我忘记了。想起来后我会补上。有版权。
今天是2019年12月3日,本文接续昨日《禅心对道眼》。
昨天看到两位读者有趣的留言:
一条是“jiang's THINKING”:南怀瑾在书中说中国最高明的哲学家都是中国老太太,就是一句话,都是命啊。
一条是“李文谦”:他说瞎爷之所以写《禅心对道眼》,不是要证明自己正确,而是要复盘,以此来判断自己的价值观和方法论的好用。他拿瞎爷喜欢周冬雨来作为分析案例,说周冬雨为什么最初演《山楂树》不怎么样,为什么后来突然爆发了。说到中国人的隐忍。一味隐忍,则如何,一味爆发又如何。大意如此,很动我心。只不过,这位仁兄似乎不喜欢招人关注,他自己删除了。可惜。
02
中国人的生肖文化,确实有趣,比如这个年头,在年尾回想起来的时候,怎么都会有一种确实名实相副的感觉。
不管是被风吹上天,还是被挂在菜市场的肉档上,在似乎是突如其来,但又有迹可循的瘟病面前,都显得那么颟顸、虚弱,不堪一击。
而一切的一切,在来临之前,其实并不那么沉闷,一切都显得有迹可循。
所有今日的果,都可以找到昨日的因。对相信因果论的中国人来说,当年选择的路,才有了今日的路的尽头。
正如那句网络上的话。你今天流的泪,都是昨天脑子进的水。
03
同时,我们看到了巨大的分野。不仅仅是网络上。
据说,从有高考以来,我们的接受过本科教育以上的人数,只占总人口的不到4%。接受过专科以上教育的,不到总人口的7%。
这个数据,被两位网络名人加持过。一个是美团网的王兴。一个是著名的微信公号作者,证券研究者格隆。
而中文互联网络上的喧嚣,大多来自于这些人。同时,有数据传说,中国网民是十亿之多。微信使用者超过十亿之众。
那么你会发现,中文互联网的网民平均学历,应该是什么了。
但是,就是这样的基数和这样的网民数量,中文互联网还是割裂的。
与这种割裂相对应的,是网上与网下的分野。
在我这一个月游走大地的时候,我曾经刻意去过几个地方的菜市场。在城市的千人一面之后,我想看一看这个国度,每个地方老百姓更真实的生活。
所以,我发现,在云南西双版纳景洪的菜市场,除了风物不同之外,和帝都的菜市场,没有什么不同,我是说人的面貌。
有人说,当你看完电视气愤填膺之后,你去菜市场,或者去医院急诊室转一圈,看看人家的烟火气和求生欲,你会变得平和许多。
同样,我在广州地铁三号线,被称之为“生死三号线”上所看到的年轻面孔,和在北京地铁里所看到的面孔,没有什么不同。
所以那一天,我在郑州,和一位刚刚认识的大姐说,我们把我们的孩子送到大城市,是希望他们活得比我们好,但偏偏是他们,在城市里住出租屋,挤生死三号线,在被粤语称之为“地狱西路”体育西路换乘,然后消失在这个城市里,我们甘心吗?他们幸福吗?
没有答案。
04
有人焦虑,有人佛系。
所以昨天我感慨,在當今中國,最焦慮的既不是有錢人,也不是沒錢人。最焦慮的是偽中产。因為有錢人有转移路径。而沒有錢的人,比如在工地搬磚的,在菜市場賣菜的,他已經習慣了这种焦虑。而偽有錢人,不上不下,最容易焦慮。所謂半瓶子晃蕩,就是這個意思。
所以你看證券機構的首席分析師的演講,比如做《知止不殆》演讲的高,比如xiangsongzuo,比如格隆,他們最焦慮。
问题的关键是,他们错了吗?
他们没错。作为一个种群最敏感的灵魂个体,他们感受到了危险,发出危险的信号,这应该是这个种群的幸运。
问题是,你到菜市场,你到地铁里,呼喊一声他们的这种危机感,你会发现,你可能会被目之为神经不正常,然后人群一哄而散。
更多的人佛系。
这个种群,几千年来都是如此。
鲁迅笔下夏瑜的血蘸上馒头,注定是华老栓儿子治病的“药”。
而佛系者,依然在公园里大早上跑起来,听着收音机里的铿锵有力的声音,或者歌声。依然在夜幕下,灯火阑珊处,翩然起舞。
这是我们的宿命。
我总是过度揣度人心,进而使自己感到不快。如此性情,何其不幸。
05
每到年底,人心总是容易喧嚣。比如因为某个员工的遭遇。
其实这只是这个偌大国度浮现出来的个案而已。更多的声音,你看不到,也听不到。
这个世界,从来不缺温情,也从来不缺少恶意。缺少的是你遇见温情和恶意的概率。
所谓幸存者偏差,一下子就成了人们对抗对方辩友辩论的利器。
所以,在昨天,我就在想,我们总在批判所谓的精致的利己主义者,那么,我是不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答案,是,显然是。
有人进一步告诉我,说在一个没有信仰的国度,只要不信神的人,每一个人都是利己主义者,至于精致不精致,另说着。
所以,我们才会看到所谓的吃相恶,或者吃相精致。
所以,很久之前,我就感叹过,儒家文化浸淫之下的东亚文化圈,因为生存环境的逼仄和文化骨子里的吃人本色。吃是最大的终极问题。在神缺席的情况下。
中国人的观念里,没有神,顶天有祖宗。如果你给他吃的,你就是神,然后你就可以被跪拜,享受香火。
有奶就是娘。
06
在前不久刚刚结束的2019“香港国际诗歌之夜”上,有位盲人歌手在香港的巴士“叮叮车”上,朗诵了他的这样一首诗:
盲人电影院
这是一个盲人影院,
那边也是个盲人影院。
银幕上长满了潮湿的耳朵,
听黑蚁王讲一个故事:
有一个孩子,九岁时失明,
常年生活在盲人影院。
从早到晚听着那些电影,
听不懂地方靠想象来补充。
他想象自己学会了弹琴,
学会了唱歌,还能写诗。
背着吉他走遍了四方,
在街头卖艺,在酒吧弹唱。
他去了上海苏州杭州
南京长沙还有昆明,
腾格里的沙漠阿拉善的戈壁
那曲草原和拉萨圣城。
他爱过一个姑娘,但姑娘不爱他,
他恨过一个姑娘,那姑娘也恨他。
他整夜整夜的喝酒,朗诵着《嚎叫》:
"我看到这一代最杰出的头脑毁于疯狂......"
他想着上帝到底存在不存在,
他想着鲁迅与中国人的惰性。
他越来越茫然,越来越不知所终,
找不到个出路要绝望发疯。
他最后还是回到了盲人影院,
坐在老位子上听那些电影。
四面八方的座椅翻涌,
好像潮水淹没了天空。
正如有人评论的那样:
他将金斯堡《嚎叫》中的名句"我看到这一代最杰出的头脑毁于疯狂......"与个人因“找不到出路要绝望发疯”巧妙的对应,隐喻着一个时代的症候。
而在电影《天堂电影院》里,老人对孩子是这样的说:
生活不是电影,生活比电影苦多了……每个人都在寻找自己幸福的星辰。
一天天待在这个小镇上,会以为这里就是世界的中心,你会相信事物永远不会改变,会变得比我更盲目。然后你离开,一年、两年,当你回来时,一切都改变了。
你与这土地的联系已断,你要找的已不在了,原先属于你的也不复存在。
人说,电影里,你只需要镜头切换,再加几行字幕——“三十年后”,然后红颜白发,一切都有了结局。而现实的人生,三年五载,其中哪一秒钟不需要生生地挨,一辈子真的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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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y, 郭大年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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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了我就是那个灵魂有趣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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