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别人的生活里，要像一份礼物 | 瞎爷

礼物许巍 - 时光·漫步

昨天一大早起来去赶飞机。结果因为路上塞车，居然没赶上飞机。

我到达机场，居然只有20分钟了，我不是机场或者航司的要客，不可能让人家等，所以肯定是赶不上了。

没奈何，我只好去换乘高铁。因为下一个航班，是晚上10点多的。

其实，如果我搭乘地铁，就不会塞车的。但我出门的时候，心里犹豫了一下，心想着搭乘地铁要换乘三次，忒折腾了。

就是这样一闪念，我坐了机场大巴。然后被塞在望不见头的车河里，徒唤奈何。

应该是前年，我也被这样摆过一道。提前三个小时出门，准备路上一个小时，机场两个小时，结果是堵在路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手机上的APP发出各种乘机的信息。

人啊，任何时候都不能有侥幸心理。

我之所以当时侥幸了一下，是觉得手里拎的东西有点多，想着搭地铁，拎着东西，忒麻烦，不如坐大巴省心。结果是，麻烦居然来了。

而路上塞车的原因，据说是前面发生了交通事故。

没有人是一座孤岛。蝴蝶效应，就是这样应验在我身上的。

01

电视剧《人间正道是沧桑》里有一首匪歌，里面的歌词是这样的：

「吃菜要吃白菜头，

跟郎要跟大贼头。

睡到半夜钢刀响，

妹穿绫罗哥砍头。」

常常有人拿来这几句鼓励人要有血性，比如闯股市，要狠，要有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狠劲儿。

其实，我倒是觉得，这几句里其实是讲平衡的。吃进来的，要吐出去，就像《嘻唰唰》里唱的那样。

凡事都有代价。做事的人，拿命换来的东西，自己未必能享受。

02

昨天看有人在晒李湘的女儿的课程表，说一个人985毕业，居然赶不上人家一个小学生，意思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接受的教育太厉害，阶层固化，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穷人的孩子永远受穷。

我看了以后，倒是不这样想。

其实，阶层固化固然有，但中国人也有句话，叫富不过三代，文雅一点叫君子之泽，三世而斩。

上帝有神奇的平衡法则。

不信，你看看有些人的傻儿子、傻孙子。这不是诅咒，也不是报应，是自然的平衡法则。不管你信不信上帝，这法则都在。

03

常常因为偶然的原因，偶然看到一段文字，觉得契合我心，于是就关注了某个人。于是常常就去看他或者她的文字，有点像偷窥的感觉，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也没有吃了一个鸡蛋，觉得味道好，就要去认识这个下蛋的鸡的想法。

比如我最近关注的微博上的一个人写的文字：

做一个周到和善的人久了，也会偶尔想放内心的小孩儿出去透透气，想对别人的错误和伤害没那么快地表示理解体谅，对受到的怠慢回示以相同的漠然，感到气愤的时候也不必维持和煦的表象。偶尔也要让一些人知道，保持得体宽舒，我也是花费了情绪精力的。

就像不想别人从七零八落的传言中得知我一样，我也不会从一个人的口中去认识另一个人。有时候人在叙述一件事描述一个人时，会有意无意地加一些失真的细节和自我的臆测，一两分可信的会渐渐变成确凿。我更相信我亲眼见的，有过交际后知道来龙去脉的。否则我宁愿把他当作我未曾到过的水域，保留一份未知。

我对心尖上的人也只能保证，在我喜欢他的时候，会最偏爱他，送给他的带他去看的，都会是稀罕的，不会再顺手递给别人，最多会在最情动的时候想要这一刻绵延得长一点。“恒久”的承诺就很像镜花水月，美是美的，但也渺远得很，破裂的时候往回看，多的是羞赧和心痛。

很喜欢生活大爆炸里的一集是朋友们发现Sheldon中午固定时间会消失一会儿，作为对他生活了如指掌的人他们很好奇，所以跟踪他，被耍了一顿后放弃，其实Sheldon只是躲在小房间踢毽子而已。维护一个无人知晓所以丝毫不受外界影响的隐秘空间，就是维持一个人的内心秩序，是再怎么亲密的人都应该留出的一部分。

我倒是觉得，人和人做朋友，很重要的一条是即使最后无疾而终，也不会丝毫觉得自己被浪费了，而对方也是不会怨念“被浪费”这一回事的人。度过的共处，创造的甜美，人和人之间短暂的深刻联结，最宝贵，我们都不是消耗品，时间本来就是要流过去的。

又虚长一岁，今年贪心了一点，想要顺遂，想要鲜盛，想要少年的眼泪，想要玫瑰，想要柔情永远也用不完，想要看到以前的磨砺结出的蚌珠。

喜欢细细密密的亲吻落在额头、眼睛、颈窝、指尖和脚踝，掠过每一处嶙峋，是具像化地在说“我是这样珍惜你”。

收到过的空头支票很多，偶尔有一两张兑现了的，就格外感激。大部分事情也不困难，所以不是做了什么，而是时刻挂记着，也是为你做这些自己也是高兴的，不是额外的负担。人和人之间最大的难处就是“不想”。

执念很重的时候，很容易把一些事当作是不得不，过后看来，多的是南辕北辙缘木求鱼的时候。现在喜欢“福至心灵”，在一个郁怅的日薄西山时分，被时运眷顾了一下，心窍咔哒一声开了，像突然目睹了天光。

人最后能控制的也就是自己的心而已，有多少赤诚就装下多少赤诚，有多少问心无愧就享有多少心无负累。如果说什么最后一定会水落石出的，无非就是明明白白的心罢了。

我原来写过，人和人的不同步就像一个人触到岸的时候，不会告知还在水里的人。青峰给了我新的比喻，他说是即使是彼此牵引的时候，也会有很多的错听。

是啊，在那些无数絮语低声的日子里，我们一起看过夜晚的城市的路像流光的河流，我们整夜的舞蹈、交谈，偶尔的交叠拥抱也好煽情。

接近爱情，是不是就像在一点一点地接近一颗星球，心里都是满的，有无尽的憧憬，学习起无重力的行走和旋转，努力尝试起无氧气的呼吸。

直到回到陆地，回想起那些错听、误读、延迟、含糊，才知道原来一个人陷入爱里，是像进入宇宙一样的闭耳塞听，靠口型辨别语言，用比划传递心意，分不清继续和离去、一起和遗弃。原来那些绮丽的画面都只存在一个人的故事里。

但还是好美啊，在地面的时候，遥遥相望，那是我无限趋近过的一颗星，它温莹剔透，它流光溢彩，我有唏嘘，也有触动，原来即使是会错意的心动，也是这样的，令人心碎的美，写满了错过的美。

那些独自的想念，是我一个人的事，另一个人可能毫无觉察。

但我还是和你说：如果你也鼓起勇气飞行，我们可以降落在同一颗星球。

这些文字，都是些碎碎念，有些也许因为年轻会显得矫情，但因为真诚，会让人觉得感动。

风吹过芦苇，吹过自然的孔窍，吹过水面，发出自然的声音和涟漪。就像苏轼说的，如风行水上，自然成纹。起于当起，止于当止。

令人想起胡适的那首诗：

都是平常经验，
都是平常影象，
偶然涌到梦中来，
变幻出多少新奇花样！

都是平常情感，
都是平常言语，
偶然碰着个诗人，
变幻出多少新奇诗句！

醉过才知酒浓，
爱过才知情重；——
你不能做我的诗，
正如我不能做你的梦。

04

罗曼·罗兰说过，一个人如能让自己经常维持像孩子一般纯洁的心灵，用乐观的心情做事，用善良的心肠待人，光明坦白，他的人生一定比别人快乐得多。

05

今天是9月7日，农历的八月初九。明天就是白露了。

蒹霞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真的很有秋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