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八戒回了趟老家诸城巴山村。
八戒是个厚道人,他老父亲教育他,咱虽然在外面发达了,搁过去也是和咱们诸城康生张家、江青李家一样厉害了。但哪怕咱家财万贯,三妻四妾,但咱不能忘本,不能让乡里七邻八舍指着咱脊梁骨在后面戳咱。
但咱不能装大,回老家要在村口就下车,要走着步行回家,遇见老家的叔伯辈们大爷大娘,要行礼,要问好,要递烟。不能让人家笑话咱不懂礼数。
当年毛岸英回韶山冲,毛主席也是这样教育他的。
这真是革命传统代代传啊。
话说巴山村口有个亭子,搁过去就是那接官亭。八戒在那里下了车,让司机把那辆加长布加迪停在那里。然后让司机扛着带回家的五粮液茅台中华烟还有普洱茶,八戒走前头,司机走后头,慢慢地回家。
结果,就在村口遇到了隔壁家的二嫂。
这二嫂,其实和八戒是小学初中同学,两个人青梅竹马,两小胡猜,本来如果八戒不到青岛闯荡,是要嫁八戒的。可是八戒闯荡青岛,不愿回来,这二嫂望眼欲穿,等盼无望,只好嫁给了八戒家的隔壁邻居二哥。
临出嫁前,用二哥的手机给八戒发了一条短信:你不娶我,我就嫁给你家邻居二哥。生不是你家人,死是你家邻居。
把八戒吓得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敢回老家。
时间久了,八戒倒也是坦然,但二嫂不是,这就像张无忌和周芷若的对话:
八戒:咱俩问心无愧。
二嫂:倘若我问心有愧呢?
从那以后,巴山村流传了一首信天游:哥哥你不成才,卖了良心才回来。还有几句歌词比较下里巴人,什么白花花的大腿水洼汪的那啥,这么好的地方留不住你。实在不能照录,有心的同学,可以自行百度。
01
二嫂带着她和二哥的儿子,在村口遇到了八戒。八戒赶紧热情地打招呼。
二嫂好,这是你和二哥的孩子吧,长得真像二哥啊。几岁了。
农村孩子,害羞,躲在了二嫂身后。二嫂也笑着应答:大兄弟你回来了?咋没带兄弟媳妇回来?
八戒说,恁兄弟媳妇出国了,去德国了,回不来。二嫂你惜好不?
二嫂说:哎呀,惜好啥,你二哥这个天杀的,村主任也当不成了,天天在家打牌,我正想去青岛找找你,看看大兄弟你的恁的公司里能不能给他安排个位子。
八戒赶紧打嚓,说这个事儿,回头再说,回头再说。
02
八戒回到家,家里人都很高兴。吃过晚饭,二嫂和二哥带着孩子上门了。
八戒一家赶紧热情让进堂屋,在沙发上坐下。
二嫂说,大兄弟,还是上午我给你说的那件事儿。你看你二哥也来了。
八戒正想着怎么支吾过去,那二哥是个粗人,把孩子往前一推,说:大兄弟,咱俩也别客套。你看看这孩子,是长得像你,还是像我。
八戒吓了一大跳,赶紧打住,二哥,你可白胡说啊。这玩笑开不得啊。你看看,孩子都让你吓哭了。
确实,那孩子憋得脸通红。才几岁的孩子,那遇见这样的事情,差点哭了。
八戒说,这个事情,我想着,就是二哥能去我的公司,也得给他安排个好的位子,你得让我想想,给我点时间。
03
到了晚上,八戒睡不着了。
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想二嫂。
由二嫂想到那孩子。心下琢磨,这孩子,到底是像自己呢,还是像二哥呢?
这样想来想去,半宿没睡觉。
04
第二天一大早,八戒给二嫂的微信转了两万块钱,说是给孩子上学用的。二哥的事儿别急,等我想好了会安排的。
然后,八戒赶紧给司机打电话,你快点过来,咱们回青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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