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今天是2月8日,腊月二十七。年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昨天看马金瑜的事件继续发酵,事情开始反转,出现了许多新的材料,事情的味儿越来越不对了。
蜚声国际的大记者、舍弃功成名就的事业、为爱走千里嫁给一个边远地区的蜂农、此男人小学文化、频频出轨、出轨对象尽是年轻姑娘、他无能且家暴频频、尽管如此她还是挺着大肚子回到他身边、且从不报警、把自己经营成了一个披头散发憔悴支离的农妇……从逻辑上来说,这个故事完全无法令人信服。
按理说,我一个大老爷们,又是大过年的,实在不该去讨论这个事情,不管怎么说,毕竟是一个妇女,带着三个娃,又是一地鸡毛的生活,厚道点,同情就行了。
何必呢!
但这个事情,好像不是同情能解决的。
知乎上有个做律师的,参考了各种报道,按照时间线梳理了一下,是我看到的最完整的分析:
微博上也有人这样分析:
马金瑜事件整体其实非常的简单,你只要不去读“故事”,按时间线梳理一下马上就能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2010年7月时任记者的马金瑜在采访中结识了谢德成,双方结婚并在随后生育了三个孩子,同时还一起创业,主推藏区产品。相关的爱情故事就是图一。
为什么故事里不用真名谢德成?因为一个叫谢德成的汉人不识字就是文盲,而一个叫扎西的小伙不懂汉字就是干净纯洁,纯粹就是个写作技法。这个感人的爱情故事火了,但是相关的产品并没有火。
产品的介绍是图二,价格在图三。看完你就知道为什么生意做不成。原因就是现在真的没什么人会掏五六十块钱去买一块所谓的“牦牛奶手工皂”了。肥皂这种成熟的日用品大概多少钱大家也都知道。
生意不成,那么就会欠债。具体欠了多少只能等当事人自己来说。但是当事人自己并没有偿还能力,随后独自于18年带着三个孩子离开了男方,双方之后没有见面。双方的争议主要还是在孩子身上。在没有特殊情况下背着配偶带走孩子不让对方见到,一般会在法律上被认定成有过错。
随后大家就在2021年的2月6号看到了那篇直接点燃全网的家暴文。在那个“故事”里马金瑜嘴里原先那个像天使一样的男人是个恶魔,长期对她进行家暴,她背着丈夫带走孩子的行为是被迫逃难。
然后立刻进行调查,和女方的叙述不同,回应原文如下:
“今日,(2月7日),《每日经济新闻》记者致电贵德县公安局,询问马金瑜与是否就家暴事件报警,相关人士回应,“我们当时没有接到任何接警通知”。”警方回应是不是造假,随后肯定会有更加详细的通报。
男方的叙述当中表示双方之前有过冲突,但是是在2011年,当时女方和他父亲冲突,他扇过女方耳光。而双方最近的三年确实没有过联系。
接着就是今天的图四,登记债务,众筹还款。女方在创业失败后目前也没有正式工作,希望在将来通过写作赚钱。
所以目前唯一能希望的,就是不要影响到藏区其他扶贫产品的销售。
总感觉,即便是厚道的人也能感觉,这一步步棋下的,太心急,太心机,总让人觉得有点不厚道。
很多人联想起咪蒙,是南方系的,而这个马金瑜又是在新京报、南方人物周刊,南方都市报都待过,于是网上充斥着对南方系的各种不屑和揶揄。
因为现在媒体圈,包括转型做新媒体的,很多都是南方系出来的,她们制造舆论推动舆论的能量还是有的。
02
鲁迅说过,我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
我不知道是因为我经历的世事多,还是我用心险恶,或者是我心底不良善,反正最近这些年来,在公共社交平台上,公共媒体上出现的一些莫名其妙感动人的文章,刷屏的文字,我总是能第一眼,第一时间感觉蹊跷,感觉出不对味来。
昨天这个《另一个拉姆》就是。因为它太过于煽情,而且充满了主观的叙述和判断。
当年那个罗宇写他的女儿罗一笑的文章也是,我看完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事情不对,肯定有问题。果然是,没多长时间就反转了。
就像现在你在热闹的十字街头,看到一个卖惨的人,第一个念头是,这个是假的,是骗钱的。
03
如果我的恶意揣测是真的,那导演这出戏的人,这样的表演,就太拙劣了,也太恶心了。
倒是前三联生活周刊的记者马戎戎说的一句话,实在。马戎戎讲了一句令人无法反驳的话,她说:
马金瑜要是像一些网友想的那样有心机,就不会嫁到那里啦!
我们生活在一个鸡贼的时代。一方面鸡贼地想着如何骗别人,一方面鸡贼地想着不要被别的鸡贼给骗了。
于是那些真正美好的,良善的,就变得可笑、可悲了。
04
在微博上看到有人说了这样一段话:
确实欠了很多钱,而且据说从没还过,其实这些朋友心里也是有怨气的,几万块(人均)毕竟不是小数目。一个人的选择错误,要拉上一群不相干的人来买单。跟我说这事的朋友是很资深的媒体人,也是马金瑜其中一位债权人的好友,她感慨:琼瑶女郎最终还是要靠亦舒女郎来拯救。
我觉得最后这句话是金句:
琼瑶女郎最终还是要靠亦舒女郎来拯救。
那我可不可以问一句:前几天刚刚播放完的电视剧《流金岁月》里蒋南孙和朱锁锁,她们俩是琼瑶女郎还是亦舒女郎?
05
袁枚的《子不语》里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袁枚听黄湘舟说过这么一档子事,说与他田地相邻的一户人家,有个儿子,今年十五岁了,有一天,天上打雷,一下子把他儿子给劈死了。
这可不得了,古代非常相信雷专劈恶人。
看着鲜活的儿子一瞬间成为尸体,少年父亲悲愤欲死。当即洋洋洒洒写下一篇祭文,原话为:
“雷之神,谁敢侮?雷之击,谁敢阻?虽然,我有一言问雷祖。说是吾儿今生孽,我儿今年才十五。说是我儿前生孽,何不使他今生不出土?雷公雷公作何语?”
悲愤之气,可冲云霄,这位父亲将洒然而成的祭文写在黄表纸上后,刚刚烧完,天空又是霹雳一声,转眼一看,儿子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