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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2-06
他收起轮椅脚踏,撑着拐杖站起来,一步一步挪到麦克风前。
29岁成为《Oricon Weekly》史上最年轻的主编。
NUNCHAKU解散时,他云淡风轻地写下“满身J液的男人们结束了旅途”。
他发掘过很多地下乐队,比如银杏Boyz、气志团等,后来都成为行业佼佼者。
除此之外,他也是传奇朋克乐队Onanie Machine的贝斯手兼主唱。
“朋克”不讲究音乐技巧,不追求编曲上的华丽、丰富。
伊诺玛在演出时,全裸弹琴、往台下洒用过的纸巾,什么“恶心”事没做过。
这在外人看来难以理解,但也正是朋克文化的魅力所在。
Hiro在朋友的邀请下,去看了Onanie Machine的演出。
她主动发邮件找他,让感情在一次次“被打扰”中升温。
刚入院时,伊诺玛对医院里低迷的气氛很不屑,“我必须把这里变得欢乐。”
2018年9月做第一次头部手术,舌头被割掉三分之二。
主治医生下死亡通知,对Hiro说:“治不了了,想办法延长寿命吧。”
他还以此为乐,举着“复发”标语牌,出现在乐迷面前。
然后向Hiro炫耀,“哼,就算这样了,我还是有力气的。”
“我估计不管怎样,最后还是要死的吧。和喜欢的那个人手都没能牵上。活着还是死去已经没有关系了呢,和她就这样形同陌路吧~”
是歌手,也是演员——《高岭之花》的男主角,女主角是石原里美。
伊诺玛是峯田和伸高中时的偶像,被他不寻常的文风折服。
后来他组了乐队“银杏Boyz”,也是受到伊诺玛的推荐,一举成名。
第二天,伊诺玛接到他的电话,传来的却是毫不留情地嘲笑:“伊诺玛,人生变得有趣起来了呢。”
在正式演出倒数第23天,峯田等人举办了一个筹备医疗费用的演出。
曾经他棱角分明、目光明亮,如今脸部水肿得面目全非。
看到他这个样子后,峯田“嘲笑”他:“好像被打了一样哈哈哈。”
伊诺玛也不忘发挥毒舌本色自我调侃:“变得就像猴子一样。”
只是等伊诺玛走后,峯田红了眼眶,眼神隐隐露出担忧和心疼。
在去往会场的路上,他强忍着痛苦,发出阵阵呻吟。同时又努力克制着。
唱到最后一首歌时,峯田不停大喊“伊诺玛、伊诺玛、伊诺玛。”
感受老友的热烈,伊诺玛手上紧紧握着拐杖,直到尾声。
他的形象非常不体面,强忍着内心的激动,颤颤巍巍地走到麦克风前面,“抱歉呢,我还活着。”
“虽然没有舌头,但我也要唱!我们是Onanie Machine,请多多关照!”
皮肤像被揉皱的报纸,努力撑开,却再没有之前的平滑。
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大喊:“余命什么的,由老子来决定!”
从偶尔颤动的眼皮和手指中,能窥探出这个身体蕴含的强大意志力。
日本有位搞笑艺人,也是伊诺玛的朋友,就叫江头2:50。
有时别人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Hiro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永远是最懂他的那个。
但在病危的前两天,他不停地念叨着爱人的名字,“Hiro酱~”
他说:“我不喜欢'我正在为伊诺玛尽我所能',我不只是想'让整个日本的癌症患者充满希望'。我是Onanie Machine的主唱,这是一支没有人声的人声乐队。我没有这样的乐队,还不如退出!”
选择走上舞台高歌:“我不能死,即使要死也不能死!”
而这个被割掉舌头的中年男人,用“剧烈燃烧自己”的方式,炫耀着生命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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