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老仙”的故事：妄图成神，曾带领全公司一起修炼 | 万小刀

很多有钱人喜欢研究玄学，其中不乏高官、明星，还有科技大佬。

 

在搜狐老板、物理学博士张朝阳的麾下，就有一个高科技牛人，他十分信玄学，甚至还妄图修炼成“神”，不仅自己修炼，还带领全公司员工一起钻研。

 

他就是搜狐畅游创始人王滔，网游《天龙八部》的缔造者。

 

 

一、

 

1975年，王滔出生于福建省南平市，这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民风淳朴，人杰地灵，不仅是著名的闽越文化、朱子文化的发源地，也是神奇的齐天大圣文化的发源地。

 

大约从唐宋时起，南平人就开始崇拜灵猴“齐天大圣”，至今在南平市宝山主峰南天门还有元末明初立的“齐天大圣、通天大圣墓”，比最早版本的《西游记》小说还要早二百年以上。

 

每年农历七月十七，当地人都会举办大型的祭拜齐天大圣活动，场面十分热闹，目前该信俗已经被福建省人民政府列入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在民俗的影响下，王滔从小就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个像齐天大圣一样的人物。他不仅会玩，也很会学，每天玩玩闹闹，照样名列前茅。

 

1993年，全国有286万人参加高考，98万人被录取，王滔就是这98万人之一，凭借较好的成绩，他考入杭州工业电子学院，就读软件工程专业，那时候阿里巴巴的马云还在学校任教。

 

王滔在校期间开始接触游戏编程，天性爱玩的他迅速喜欢上了敲代码。坐在电脑边敲着键盘制定游戏玩法和规则，他感觉自己仿佛是大闹天宫成功的孙悟空一样，掌控了一切，动动手指头就能主宰整个游戏世界的命运。

 

1997年，王滔以优异的成绩从杭州工业电子学院毕业，回到福建，在一家游戏公司负责红白机游戏，那时以《魂斗罗系列》、《93超级魂》、《超级玛丽》为代表的红白机游戏风靡一时。

 

一年后，王滔感觉做红白机游戏不过瘾，跳槽到目标软件，主持研发《傲世三国》、《三分天下》等单机游戏，其中《傲世三国》曾被众多业内人士赞不绝口，也正是因为这款游戏，王滔的游戏路子变得开阔明亮了起来。

 

两年后的2001年，王滔感觉单机游戏挑战性不够，跳槽到游戏代理商天人互动担任副总经理、CTO，负责《无冬之夜》、《文明III》等50余款游戏的汉化、移植工作，并参与引入网络游戏《魔剑》。

《魔剑》是一款被玩家誉为最富有创造精神的3D网游作品，其设计理念在当时非常超前，完善的公会体质和无限制PK等玩法让它获得过业界极高的评价和大量玩家的喜爱。

 

还未公测前，其中文官方网站和论坛的访问量就异常火爆，曾经一天之内关于这款游戏的讨论主题600多个，跟贴超过4000个。

 

 

很多老玩家至今回忆起玩《魔剑》的日子都津津乐道，那时候，他们还年轻，在游戏世界里，一群人因为不同的信仰组合到了不同的公会，为着各自的理想而战斗。很多人在亚洲服务器里组建华人公会，刚组建不久就遇到国外玩家的攻击。游戏仿佛是现实，华人到哪都会受到压迫，但即便如此，大家还是会在名字上狠狠地打上“CN”的记号。

 

多年后，游戏圈里流传着一个故事，某天，一位《魔剑》中国玩家的城市即将被攻破，最后时刻他向全世界的玩家发出了求救信，不久从四面八方赶来一些后缀都带有“CN”标记的战士，一时间人数远远超出了敌军总数，战局立刻得到改变。后来当那位玩家向援军表示感谢的时候发现，他们并不是都来自中国大陆，还有有香港的、台湾的同胞，以及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地的华裔，大家都是“炎黄子孙”！

 

然而，虽然《魔剑》深受用户喜爱，但也正是这款游戏，成了天人互动的魔咒，也成了王滔的心魔。

 

2002年11月，《魔剑》宣布在中国大陆地区内测，5个月后《魔剑》进入公测，众多玩家涌入，服务器开始有点扛不住，频频出现故障。

 

2003年12月,投资方香港高阳公司撤资，天人互动资金链断裂，《魔剑》服务器关闭，这款游戏仅仅正常运营了8个月就停了，王滔也失业了。

 

是金子到哪都会发光，王滔就是这颗金子。

 

那时候，中国互联网产业还远不像如今这样丰富多彩，网络游戏刚刚在国内开始流行，盛大陈天桥初露锋芒后，新浪和搜狐也几乎在同一时间一头扎了进去，新浪从韩国代理了《天堂》，搜狐也从韩国弄来了《骑士》。

 

新浪看中了王滔的才能，向他伸出了橄榄枝。王滔火速入职新浪后，负责游戏大厅iGame平台的立项研发和运营。这个平台在当时还不错，上面的燃烧战车、卡通赛车、野菜部落等游戏成为很多80后、90后的记忆。然而，王滔工作不久，他就不想干了。

 

或许是对自己技术的自信，王滔觉得自己不适合做一个打工人，他决定离职创业，所有的资本是自己在游戏行业里积累的资源，名气，几个朋友，和一腔热血。

 

 

二、

 

 

2004年，即将而立之年的王滔从新浪离职，遇见了刚迈过不惑之年门槛的张朝阳，他的人生出现了拐点。

 

搜狐当时处于正技术转型期，由于对收费模式的强烈兴趣，负责游戏业务的搜狐副总裁何劲梅在遭遇《骑士》和《刀剑》两款游戏失利后，四处寻觅一位网游研发的“技术牛人”，打算开发出一款真正优秀的产品。她在圈内问了足足10个人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直指王滔。

 

何劲梅与王滔接触后，发现这家伙确实是个人才，于是迅速安排其与张朝阳见面。

 

 

那时搜狐总部在长安街光华长安大厦，为了方便，张朝阳约了王滔在公司对面星巴克喝咖啡，两人相谈甚欢。

 

张朝阳表示，虽然在游戏上已经跌了两跤，但还想接着干下去，并计划在资金、带宽、服务器等方面加大投入。王滔听了有些兴奋，当着张朝阳的面就拍下了胸脯：“你把搜狐游戏给我做，我就能给你做大！“

 

这句话似曾相识？两年后搜狗输入法之父马占凯也对救“狗”命心切的王小川说过类似的话。不同的是，王滔对张朝阳说的这句话成就了他和搜狐畅游，而马占凯对王小川说的话却没有救活王小川的“狗”命。

 

王滔与张朝阳两人忘我交谈了半个小时，张朝阳对王滔脑子里的想法十分认同，狂拍桌子说：“行！这事儿咱干了！”

 

看到张朝阳很干脆，王滔也十分直接：“如果我能做到让搜狐游戏5万人同时在线，能不能获得一定的奖励?”

 

张朝阳一下被王滔喊出来的数字给震住了，要知道搜狐游戏当时表现较好的《刀剑》网游最多也不过1万多人同时在线，5万人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

 

王滔的诉求，张朝阳满口答应了，后来张朝阳在一次在记者采访中说：“那不是一次风险投资，是搜狐的一项业务”，“当时对他的激励方面确实已非一般性员工工资的级别，而是以整个游戏业务成败的级别，上市成功之后他会变得很有钱”。王滔这是要么不开张，开张一辈子不愁。

 

2004年底，王滔以团队带头人的身份加盟搜狐，负责组建游戏研发团队。张朝阳承诺王滔的条件也逐一实现了，从资金到带宽，再到服务器和环境都是最好的，王滔要什么给什么。

 

张朝阳还专门成立了北京火狐数码科技有限公司，即搜狐畅游前身，让王滔担任总经理兼搜狐游戏总监，同时还重金挖了一众优秀人才，如金山出身的尚进、现搜狐畅游总裁陈德文、知名游戏策划刘铁......他们都被张朝阳拉过来给王滔打下手了。

 

在这样的优越条件下，王滔酝酿三年后，于2007年5月推出了《天龙八部》，凭借着优秀的内容，公测当月在线人数突破40万，最高同时在线人数达到了80万。搜狐2008年财报显示，搜狐在线游戏的总收入为2.108亿美元，而《天龙八部》就贡献了1.889亿美元。

 

王滔这一仗打得甚是完美，不久后火狐工作室改名为搜狐畅游，并从搜狐独立成子公司，王滔任CEO，从此一飞冲天，步步青云。

 

2009年4月，王滔走上了人生最辉煌的时刻——搜狐畅游在纳斯达克敲响了上市的钟声，坐在观众席的张朝阳一脸欣慰，嘴巴咧到了耳根后面，现场还有国际巨星章子怡亲临助阵，大赞畅游“了不起”，足见王滔和畅游的排面。

 

王滔超额完成了当初在星巴克许下的目标，张朝阳也立马兑现了诺言，让王滔一人持有畅游14.6%的股份。就这样，一夜之间，34岁的王滔身家暴涨上亿美金，成为网络游戏时代造富神话的一部分。

 

就在王滔事业蒸蒸日上时，畅游内部一股汹涌的暗流也在悄悄逼近王滔。

 

 

三、

 

 

在《天龙八部》高歌猛进的时候，畅游经历了一次内部大分裂。

 

当时王滔起头在内部建立了一个地域小团体“福建帮”，默默操控着公司的一切。研发总监尚进受不了这种氛围，带着一批骨干精英集体离职了，转头创办了麒麟游戏，并领导开发了一款与《天龙八部》相似度很高的游戏《成吉思汗》。

 

王滔对尚进的出走和《成吉思汗》的诞生怒不可遏，认为这是一种背叛。一方面他指控《成吉思汗》使用卑鄙手段抄袭《天龙八部》，并动用一切资源封杀麒麟网；另一方面他开始对内部员工失去了信任，变得有些疑神疑鬼。

 

为了杜绝了下一个尚进的出现，王滔下令将公司的全部机箱上锁，并在各个角落安装了监控摄像头，上千人的开发部门只有几台机器有USB接口，在开始手游研发后，公司配备的测试用的IPAD甚至是直接固定在座位上无法拿起，后因开发人员反映无法测试重力感应才略做修改，但也无法带出公司。

 

一系列严打措施下来，王滔感觉还不够，又在公司搞起了性别歧视。

 

他不再相信公司的任何男高管，认为女性没有野心更能信任，于是全力提拔女性员工。

 

就在这时，一则“《天龙八部》不是王滔打造出来的”传闻飘到了王滔耳朵里，王滔听了肺都快气炸了，作为一个资深游戏制作的技术大佬，何能容忍此番污言秽语？

 

但是愤怒不能解决问题，冷静思考后，王滔意识到，虽然他是《天龙八部》的负责人，但这个游戏的确不是他主导的，于是他决定个人主导一款新游戏，多年前那个《魔剑》未了的英雄梦开始复苏。

 

说干就干，王滔一手组建了全球最大的研发团队，开始借鉴了《魔剑》的设计理念，打造金庸的另一部IP大作《鹿鼎记》网游，他的目的非常简单，要打造一个武侠版的《魔剑》。

 

《鹿鼎记》投资8000万美金，耗时4年，寄予了王滔巨大的心血。客观来讲，这款游戏在技术和设计上都代表了当时国产端游的最高水准，它是国内第一个尝试在MMO产品上，把MMO大养成游戏和国战游戏捏到一起的。

 

2011年7月，《鹿鼎记OL》正式公测，结果并不乐观，玩家数量远远低于王滔的期望。

 

由于《鹿鼎记OL》一些玩法与《天龙八部》太像，加上帮会系统过于复杂等原因，玩家不断流失，最终王滔这场亿万豪赌不但没能做成一款国民级网游，甚至连搜狐官方季度财报《鹿鼎记OL》都不配拥有姓名。

 

《鹿鼎记OL》失利，王滔的《魔剑》英雄梦碎了，他仿佛回到了当年在天人互动的日子，眼睁睁看着付出很多心血的《魔剑》折戟沉沙。

 

王滔不甘心，后面又下功夫折腾出了《斗破苍穹OL》，甚至还花重金买下了《魔剑》的版权，但最终都是草草收场。

 

一次又一次的受挫，让王滔心灰意冷，他开始放手放权，远离产品研发，变得不务正业起来。

 

 

四、

 

 

对员工来说，老板放手放权看上去是很美好的事，但对于畅游而言，这是“精神灾难”的开始。

 

在游戏上的失利让王滔倍感压力，不得不在精神上寻找突破口。2012年，他开始虔诚信仰一个印度神教“合一教”。

 

合一教是从印度教分化出来的一个神奇“教派”，他们推崇的教主是“阿玛”和“巴关”夫妇，相信神是自己内在的大我，每个人都能成为神，只要不断修炼，就能获得觉醒。听起来很扯，但偏偏有很多人信，比如明星伊能静就是忠实的信徒，她后来还在微博上帮忙买课，结果引发网友吐槽，中国反邪教也出面打脸：“印度这个国家, 似乎从来不缺少大师，提个醒吧。”

 

虽然普通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合一教不对劲，但王滔就像中了毒一样，已经彻底沉迷。经过一段时间苦心修炼后，她感觉全身上下都得到了超度。心想，我已经觉醒超神了，成为了精神上的集大成者，成败已经不再重要。

 

随后，王滔完全放开公司业务，交由陈德文、洪晓健、王一等人打理，把心思全花在了修炼上。他不光要超度自己，还要超度整个畅游员工，从此，畅游内部出现了“全员信教”的奇葩风气。

 

2013年8月15日，王滔特地在畅游成立了一个内在工程部，专门负责提升畅游员工的精神境界，帮助员工觉醒自我，摆脱世间痛苦。

 

不仅如此，王滔还创立了一个名为《荷之光》的刊物，专门传播合一教的“洗脑”精髓，要求员工参与投稿，分享自己的信教心得。

 

你以为这就完了？王滔还斥重金送公司管理层去印度合一大学进行”灵修“，为期一个月的课程学习，路费、住宿等一切支出都由公司承担，员工只要带着觉醒后的身体回来，通过王滔亲自制定的觉醒绩效考核体系就能获得职位晋升。

 

据说，并不是所有员工都能获得这样的进修机会，只有与王滔关系亲近的人才有资格。

 

一时间，公司本对“合一教”排斥不已的员工也开始感兴趣了，各部门溜须拍马成风，想着法子博得君王一悦，甚至出现了将王滔语录装裱后挂在会议室的荒唐行为，瞬间有内味了。

 

然而，疯狂信教的背后是残酷的现实，王滔沉迷宗教信条也只能催眠自己，外界眼中畅游业绩十分惨淡。2014年畅游财报表现不佳，亏损严重，第三季度净利润同比下滑95%，成为搜狐业绩滑铁卢的最大影响因素。

 

此时王滔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依旧沉醉于修炼自己的神性，不久又突发奇想，大笔一挥，在畅游内推出了一个“卓越运作体系”。这个神奇的体系据说主要职责是帮助业务部门规范流程，将所有业务变成一种流水线式的体系，使所有业务的工作模块化、精细化、正规化，然而这个体系的流程却是非常繁琐，在进行的过程中只要一项没有通过都得从头开始。

 

卓越运作体系没有显著提升畅游的运营效率，反而加重了大家的工作负担。究其原因，是因为制定流程的人普遍都不熟悉业务，对此，多数员工内心深处十分排斥与抵触。一时间，畅游内部人员动荡，危机四伏。

 

眼看着公司的状态每况愈下，距离倒闭越来越近，畅游现任总裁陈德文站了出来。

 

2014年5月16日，陈德文在畅游内部论坛发表了一篇《我的战斗宣言》，他用今何在的《悟空传》里齐天大圣的话，希望唤醒王滔的斗志：“我要这天，不再遮我眼。我要这地，不再埋我心。我要众生，都明白我意。我要诸佛，都烟消云散。辞职我都不怕，我还会怕继续留下来战斗吗？欢迎来战！”

 

面对陈德文的宣战书，王滔毫不在意，轻描淡写的敲了一个回复：“所有的抱怨，都是来自小我的，没有例外。拥有什么样子的生活和工作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用什么样子的态度来生活和工作。发生怎样的事情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怎样去解释这件事。抱怨的言语只会吸引更多让你抱怨的事情。很多人用抱怨，战斗的方式来试图解决问题，这只可能推离他所想要的”。

 

王滔的回复让人看得一脸黑线，公司其他的高管坐不住了，CFO何捷、移动运营事业部总经理陈国军、首席运营官孟治昀、首席产品官胡敏等纷纷辞职。

 

高管接连出走让畅游频频登上媒体头条，如此大的动静惊动了母公司搜狐的高层。

 

 

五、

 

 

搜狐高层得知王滔在畅游整天无所事事，还带着员工一起修炼印度神教后，便派人入驻畅游进行内部整顿，其中第一件事就是裁员。

 

醉翁之意不在酒，裁员表面是面对全公司，实际上是针对王滔的合一教派，想要畅游起死回生，就必须铲除王滔合一教的余孽。

 

但教派中的人都是王滔苦心培养出来的亲信，因此王滔拒绝配合搜狐高层的裁员举动，还与搜狐董事会发生了激烈矛盾，胳膊拧大腿，结果可想而知。

 

2014年11月3日，搜狐与畅游联合宣布，王滔因个人原因辞去畅游首席执行官职务，董事会任命搜狐联席总裁兼CFO余楚媛和畅游总裁陈德文为畅游公司联席CEO。

王滔在公司微信群留下一句话“祝福大家，好好工作，我继续使用你们的产品”。咱们变成你们，宣告王滔出局了。

 

王滔离开后，畅游一度有些好转，但是遗憾的是，它已经错过了最佳的发展时机，掉出了游戏公司第一梯队，直到今天，还是只能依靠《天龙八部》维持生存。

 

离开畅游后，王滔鲜有消息，最近的一次露面是在2016年上海电影节期间，他找到《大圣归来》的出品人路伟，宣布联合成立一家娱乐科技公司中影游娱乐科技有限公司，并表示即将启动《西游记之混世四猴》等电影和游戏项目。看得出来，王滔还是挺有齐天大圣文化情节的，只不过，几年时间过去了，他和他的中影游仿佛是沉入大海的石猴，毫无动静。

2020年3月23日，中影游的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粤网文〔2017〕2307-332号到期。半个多月后，搜狐公司宣布完成畅游公司私有化交易，一个传奇结束了！

 

《天龙八部》的结尾，段誉见到阿碧和疯癫的慕容复，怜惜之念大起，不过后来看到他们两个人，一个柔情无限，一个志得意满，心中登时一凛：“各有各的缘法”，“我觉得他们可怜，其实他们心中，焉知不是心满意足？我又何必多事？”

 

是啊，别人的世界，旁观者哪能懂，大佬们的世界，更是让人想不通。

 

所以，不要迷信大佬，因为大佬比你更迷信。

 

难念的经周华健 - 听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