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章 | 瞎爷

2020-10-10

01

 

国庆节的时候,我二叔家的妹妹张臻带着她的儿子,我的外甥从大连飞到广东来,深圳、广州、佛山、珠海转了一圈,中间我们见了一面。

 

算了算时间,从我到大连工作那段短暂的时间到离开大连,我们已经是7个年头没有见面了。

 

她从深圳回大连,在机场候机的时候,在微信上给我留言:

 

年龄大了更觉得亲情的可贵,见到哥哥就像回到了家,大哥保重。

 

我看了这句话,觉得眼眶都湿润了。以前觉得这句话普通平淡,现在觉得情深义重。

 

一岁年纪一岁心。以前没把相逢告别看得多么重要,总觉得会再见面,现在越来越觉得,古人的那句相见时难别亦难,其实是大有深意的。

 

只是年轻的时候,理解不了这里面的情感。

02

 

从辈分上说,我二叔是我父亲的堂弟,他们是一个老奶奶的堂兄弟。按理说,到了我们这一辈,如果没有特殊的联系,彼此之间可能感情就很淡了,联系也不会太多。

 

但因为我们家族里的叔伯兄弟们,离开家乡在外面讨生活的少,我和我这个二叔,是少有的两个离开家乡,离开农田,在外面过生活的人,所以,我们叔侄两个联系多一些,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我的这位二叔和二婶,对我帮助挺多。我心里亲近他们,他们也把我看成有出息的后辈,所以,我的我的这个堂妹,也就联系比较多,情感比较深。

 

她大学读的是东北的一所医学院,学高级护理,毕业后自己找工作,去了大连的一所医学院的附属医院做护士,凭着自己的努力,做了护士长。结婚成家,有一个儿子。我二叔和二婶两个人从国企内退,过去帮着看孩子,慢慢地算是定居大连。

 

前几年,我妹妹说她有个机会可以到深圳工作,有点心动,咨询我的意见。我讲了我对这件事的看法。鼓励她过来看看。都做好了去机场接她的准备,结果最后告诉我,家里人都不支持,说深圳房价太高,竞争太激烈,不来了。

 

没来就没来,她也没闲着,生了个二胎,是个女孩,给我二叔和二婶又套上了套。

 

她这次来,是带着儿子来的,也就是我外甥。我上次见他的时候,还上幼儿园,现在见面,已经是胖墩,读小学六年级了。是他想来南方看看,觉得没来过南方。

 

她们母子先飞到深圳,见了她以前的同事,就是上次那个机会,她没来,她的同事来了。

 

说起上次没来深圳那件事,她很坦然。说她的同事在莲花山租房子住,一个月要一万多块人民币,我们就一起感叹深圳的房价太高。

 

03

 

她回大连这几天,我就在思考,如果当时她来了深圳,会是什么样子?是不是来深圳的选择就是对的?

 

刚才看到有人在群里发的一个链接,罗永浩问:

 

究竟什么样的终点,才配得上这一路的颠簸流离,这句话谁说的,原始出处在哪里?

 

因为罗永浩的这句发问,我就又想起前面的问题。

 

很多时候,我都是在鼓励人们要拼搏,要奋斗,要努力。我自己也是这样一路走过来的。但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我当年在某一个点上停留了下来,现在的我,该是什么样子?

 

国庆节前,我小时候的同学在微信上告诉我,她被叫到单位,填了一份表格,是准备退休的人员的调查表。

 

她在一家国企银行工作了一辈子,两年前就不在一线了,换句话说,就是不用去上班了,有事去开个会,没事就在家提前过退休生活了。她的儿子在美国留学回来,去了深圳。

 

她在微信上感叹,这一辈子,就这样一眼望到头了。

我就打趣,赶紧让你儿子结婚,你去给他看孩子。

 

年轻的时候,我们都希望自己能活的和别人不一样,就像刘德华歌曲里唱的那样:曾经年少爱追梦,一心只想往前飞。然后呢?到后来,你会发现,所谓的不一样,最后还是一样。

 

你去的地方多,你见的人多,你吃得东西多,然后呢?

 

很多人喜欢引用沈从文的那段喝酒过桥爱正当最好年龄的姑娘那段话,却不知道他的原话是这样说的:

 

“一个女子在诗人的诗中,永远不会老去,但诗人他自己却老去了。”我想到这些,我十分忧郁了。生命原是太脆薄的一种东西,并不比一株花更经得住年月风雨,用对自然倾心的眼,反观人生,使我不能不觉得热情的可珍,而看重人与人凑巧的藤葛。

 

在同一人事上,第二次的凑巧是不会有的。我生平只见过一回满月。我也安慰自己过,我说,“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我应该为自己庆幸......”

 

看看,他是在安慰自己。人老了,就是这样无奈。

 

04

 

卞之琳有一首诗,叫《断章》,只有两句话: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桥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有人用几万字解读这首诗,并且因此获得博士论文。但卞之琳本人的解释很简单,他说他只是想表达一种相对平衡的观念。

 

05

 

知乎上有一段被很多人点赞的问答:

如何文艺地表达「后来,我想通了」?

 

我最后在城市里留了下来,留了胡子剪了头发,体重渐渐增加,学会了洗衣做菜,在晴朗的假日里外出散步,在温度下降的前一天铺好被子,生活像流水一样渐渐把我淹没。当我再读到“十九年以后”这样的句子的时候,我觉得这句话就在明天,在下一个醒来的早晨等着我。

 

我每次读到这段话,都会忍不住去想,在下一个醒来的早晨等着我的,是谁?

 

就像万能青年旅店有首歌里所唱到的那样:

 

溜出时代银行的后门
撕开夜幕和喑哑的平原
越过淡季森林和电
牵引我们黑暗的心
在愿望的最后一个季节
解散清晨还有黄昏
在愿望的最后一个季节
记起我曾身藏利刃
是谁来自山川湖海
却囿于昼夜厨房与爱
来到自我意识的边疆
看到父亲坐在云端抽烟

他说孩子去和昨天和解吧
就像我们从前那样
用无限适用于未来的方法
置换体内星辰河流
用无限适用于未来的方法
热爱聚合又离散的鸟群
是谁来自山川湖海
却囿于昼夜厨房与爱
是谁来自山川湖海
却囿于昼夜厨房与爱
就在一瞬间
就在一瞬间
握紧我矛盾密布的手

揪心的玩笑与漫长的白日梦万能青年旅店 - 歌曲合辑

附:

 

知乎上,前面那个问题的类似回答:

 

后来我才知道,那并不是我的花,我只是恰好途径了她的绽放。

以前我以为那句话很重要,因为我觉得有些话说出来就是一生一世,现在想一想,说不说也没有什么分别,有些事会变的。

 

——电影《东邪西毒》

 

人们说当你遇上你的挚爱时,时间会暂停。真的是这样。但人们没有告诉你,当时针再度恢复转动,它会无比飞快,让人无法赶上。

 

——电影《大鱼》

 

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 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京剧《锁麟囊》

 

我要一直活到我能够历数前生,你能够与我一同笑看,所以死与你我从不相干。


——史铁生

你那么有才华,怎么能不受苦呢?


——再会朗西

 

爱情是奢侈品,很多人终其一生拥有的不过是一段段关系。

某天,你无端想起一个人,她曾让你对明天有所期许,但是却完全没有出现在你的明天里。


——短片《再见金华站》

 

人生如此,拿酒来。

我要走了,以后再也不会祈祷你的幸福,那是你的事。


——电影《晚秋》

 

我已经原谅了从前的自己,就像谅解了一个野心勃勃的傻比,体恤了一个笨手笨脚的勇士,释怀了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


——微博@颜土豆avi

 

人死了,就像水消失在水中。


——博尔赫斯《另一次死亡》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太宰治/寺内寿太郎

 

这些年来,有没有人能让你不寂寞


——刘若英《后来》(施人诚)

 

一直以为我跟他不一样,原来寂寞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一样。


——电影《春光乍泄》

 

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陈奕迅《富士山下》(林夕)

 

总之岁月漫长,然而值得等待。


——村上春树《如果我们的语言是威士忌》

 

十二少,谢谢你还记得我。这个胭脂盒我挂了53年,现在还给你,我不再等了。


——电影《胭脂扣》

 

对生命而言,接纳才是最好的温柔,不论是接纳一个人的出现,还是,接纳一个人的从此不见。


——秋微《莫失莫忘》

 

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郑愁予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古诗《青青陵上柏》

 

这才知道我的全部努力, 不过完成了普通的生活。


——穆旦《冥想》

 

一个人爱什么,就死在什么上。

 

——老舍

 

任何的不可一世或者高傲的忠告,都无法成为真正的安慰。所谓安慰,只能在献出了真心的那一瞬间实现。

 

——韩剧《请回答1994

 

爱上回忆中的人很容易;难的是,当他们在你面前时你仍然爱他们。

 

——约翰·厄普代克

 

就命运而言,休论公道。

 

——史铁生

 

姐姐:“因为我,你选择了孤独和贫穷。”

 

简奥斯汀:“因为你,我选择了自由。…我现在的生活,是我想要的。这是上帝给我的安排,我比我想象中女快乐得多,多过我应得的快乐。”

 

——电影《简·奥斯汀的遗憾》

 

我想去看小草如何生长。

 

——迈克尔·乔丹

 

真奇异呀,美,最初诱惑人,征服人,最后又奴役人,摧毁人,就像爱情。

 

——笛安

 

人生近看是悲剧,远观就是喜剧。

 

——卓别林

 

我和谁也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

 

——兰德(杨绛译)

 

我杀壮士却伤自己,我害幼童却损本身。

 

——《圣经》拉麦

 

有人住高楼,有人在深沟。有人光万丈,有人一身锈。世人千万种,浮云莫去求。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电影《怦然心动》

 

诚实的生活方式其实是按照自己身体的意愿行事,饿的时候才吃饭,爱的时候不必撒谎。

 

——马尔克斯《霍乱时期的爱情》

 

人生在世三万天,趣果有间,孤独无解。

 

——陈粒《正趣果上果》(郭婞)

 

我要爱,要生活,把眼前的一世当作一百世一样。

 

——王小波《三十而立》



11 人喜欢

精选留言
  • 黄碧云年轻时讲:如果有天我们湮没在人潮之中,庸碌一生,那是因为我们没有努力要活得丰盛。一位读者后来当面问她怎样的生活才算丰盛?黄说,那是我20多岁的想法,到了现在的年龄,已经明白庸碌一生又何妨?
    我现在也是这样的想法啊
  • 五十多岁了,才发觉啥事都没成,立功?没有;立言?那么多人都把我想说的说完了;立德?看来只有立德了:侍奉好老人,关心好孩子,重视着老婆;电梯等人,出门扶门,善对员工,笑对邻人;常常放生,多多吃素;喝茶读书,极少应酬,烟酒不沾;心系祖国,愤恨不公,痛恨邪恶,宣扬正义……
  • 一 最初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是不得不来,没人征询过我们的意见,愿意不愿意来到这似繁华实衰荣的人世;而最终,我们离开这世界,亦是无可奈何地走,因为时间到了。 所以我一直觉得既然来了,那就好好享受每个年龄段里该属于自己的那份特别。小的时候,就别着急着长大呀,用清亮的眼睛,用矮矮的身姿,仰望这大人国的世界,用尽所有的力气去好奇,去尝试;长大了,别着急着成熟啊,就用这年龄该有的青涩去质疑,去碰撞,去疯去狂,用筋疲力尽去享受这理所应当的蠢笨,幼稚,不服和矫情;终于无可避免的成熟了,就像一颗在枝头成熟得沉甸甸的梨,终于离了,离开这热闹的枝头,往下落去,那是孤独,也是智慧,好好抓紧时间呀,享受体内属于自己的这份甜蜜和多汁;而当我们每个人走向“老”时,何不与这一路走过的灿烂和美好,一路经过的泥泞和痛苦诗意地把酒言欢,与这时日不多的潮潮暮暮温暖的say hello。   既然该来的一切都会如约而来,那么你我唯有接受;既然除了接受我们无可选择,那么就热情地去全盘接下。毕竟我知道,我们的行李中还剩有回忆,总有些瞬间足以温暖整个曾经。。。   二 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 说到底,这尘世间除了给予我们头脑里的思想,学问,逻辑,有哪一件东西是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最终无一不是让这往事随风,就让这身皮囊归土。   三 来来,齐声背诵东坡之词以振雄威: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胡说八道
  • 那么究竟是什么样的终点才能配上这一路的颠沛流离呢。
  • 你的生命是美好的,你看什么就都是美好的。
  • 外星人啊,你若听见,不必来我这里 你仰望的星只是我脚下的尘 你脚下的尘也是我仰望的星
  • 悲欣交集 ——弘一
  • 我还是喜欢金大侠那句,大闹一场 ,悄然离去。
  •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苏轼
  • 人间万事消磨尽,只有清香似旧时。(陆游)
  • 但得心安处,一城一故乡。 有恒产者有恒心。
  • 瞎爷有时间能不能系统地聊聊哲学呢?一定喜欢赞赏。
    你想累死我啊?
    乐得其所,喜欢何言累?看瞎爷谈天说地字字珠玑饱含哲理,只需再锦上添添花就好了
    好吧
  • 爱――是有距离的!
  • 想起苏东坡的《自题金山画像》 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 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
  • “究竟什么样的终点,才配得上这一路的颠簸流离”.......拼尽全力得到的普通生活就是究竟的终点吧!又能怎样?
  • 世上何尝尽富豪。 也有饥寒悲怀抱, 也有失意哭嚎啕。 轿内的人儿弹别调, 必有隐情在心潮。 一霎时把七情俱已昧尽,参透了酸辛处泪湿衣襟。 我只道铁富贵一生铸定,又谁知人生数顷刻分明。 想当年我也曾撒娇使性,到今朝哪怕我不信前尘。 这也是老天爷一番教训, 这才是人生难预料,不想团圆在今朝。 回首繁华如梦渺,残生一线付惊涛。 莫在痴嗔休啼笑,教导器儿多勤劳。 今日相逢得此报,愧我当初赠木桃。
  • 究竟什么样的终点,才配得上这一路的颠簸流离,这句话谁说的,原始出处在哪里? 写公众号真好,可以网罗些能欣赏和体会自己感受的读者,但是现实你发这句话,朋友圈的一千来人半个人对这个有感觉就不错了
  • 以前只道是青年才有情,人老仅余沧桑。读了瞎爷的文才明白年轻人的热情如火易成灰烬而湮灭,长者的情谊却似涓涓细水,绵延流长而不断绝。 对了,瞎爷不老只是醇厚
  • 我最欣赏的一句话就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信口开河。人生很多事,自己无法掌控。但是人可以选择如何健康地生活。人皆有七情六欲,人皆要面对诱惑。钱不能没有,只是死时连一分钱也带不走。如果活着时连自己的健康都无法掌控,连自己的思想都无法把握,不得不人云亦云,随声附和,口是心非,唾面自干,那就活着吧。
  • 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 颠沛流离没什么不好的,起码能看到好多好多的风景,至于终点如何又何必太在意,大家的终点都一样啊。 PS:秋天看这样的文字会有点伤感啊
  • 假如明天就是来生,今天你最想做什么
  • 房价已或正在扼杀多少年青人梦想,幸抑或不幸?
  • 三十出头就能体会到瞎爷所说的感受,不知道是天生感情脆弱还是这年纪对我来说已经老了
  • 一路的颠沛流离 不一定有什么好的终点 说这话的人 大概是有点怀疑这一路颠沛流离的意义 到终点了 不后悔不余恨就好 但行好事 莫问前程 各有因缘莫羡人 秋天真爽 唉……
  • 这么多摘录,情到深处,一时不知是收是放。 世界再大,大不过一颗心;走得再远,远不过一场梦。如果没有盲目的期待,就不会有失望。毕竟远处的是风景,近处的才是人生。 午饭比较少喝鸡汤,天气渐凉,喝一点也有利身体保养🍵
  • 后来,才知道后来不再来
  • 多年之后,回来仍是少年
  • 出走半生至少可以选择继续出走,或是随时停下回归平淡。但一眼看的到终点的生活,选择性就低很多了,只能把心放低,服从于第一选择了吧。
  • 我爷爷有五个儿子一个女儿,但是我们这些堂兄弟姐妹们感情很一般 ,因为父辈他们都是对自己亲兄弟感情一般,我父亲最老实。
  • 这里有个笔误,卞之琳原句是: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而不是桥上。
  • 福山路3号,沈从文故居,昨天路过。
  • 在广州认识一个祖籍山东的老乡。他,按大家的标准,很没有出息,娶了家里的保姆,凭家里的关系在一个学校做楼长。经常花他妈妈的养老金,离休干部,挺多钱。他的兄弟姐妹都挺有出息。但经常照顾妈妈的还是他。 听另一个朋友说,她弟弟的同学非常非常厉害,清华毕业,新加坡工作过,美国银行的高管。他的爸爸一直对他都有很高的要求,很高的期待,他也不负父望。他爸爸临终前说过,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一步步把孩子赶到美国,死的时候连见一面的愿望都无法实现。 怎样才算美好人生,在大城市还是小城市,还是乡下,谁更幸福? Who knows? 。
  • 想起过去的自己,时常觉得难为情…还是“我已经原谅了从前的自己,就像谅解了一个野心勃勃的傻比,体恤了一个笨手笨脚的勇士,释怀了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说的好。惆怅迷茫的时候,看看近现代的斗争题材书,看到林彪,陈伯达这样才华横溢,际遇非常,天赋异禀之人,做到了一切,但上天没有选择他们
  • 在我最美好的时候 最中意的人,却不在我身边…… 《东邪西毒》
  • 心安即是终点。

作者: RESSR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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