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亦舒的《流金岁月》里有这样一段话:
阿姨点头,“ 都说你们这一代,比起我们,不知聪明多少倍。” 南孙看着锁锁笑。
“ 你们是真正的朋友?” 南孙严肃地点点头。
锁锁问:“ 你呢,阿姨,你可有朋友?”
“ 从前有,后来就没有了。”
“ 为什么?”
“ 人长大之后,世情渐渐复杂。”
“ 我不明白。”
“ 譬如说,有一件事,我急于要忘记,老朋友却不识相,处处提起,语带挑衅,久而久之,自然会疏远。”
南孙问:“ 你为何要忘记?”
锁锁:“ 她为何要提起?”
02
和朋友去饭店吃饭。隔着几张桌子,两名中年妇女正捏着筷子那里窃窃私语,菜,还没有上来。看她们的装束,估计是附近某个商场里的主管或者会计之类。如果你熟悉上海,那么,你应该知道她们就是那种经常把“素质”两个字吊在嘴上的上海素质女人。她们根据自己对时尚的理解,小心翼翼地打扮着自己,什么样的口红,什么样的发型。她们常常无所事事,却一脸的精明,眼神里总是充满了和年龄并不相符的斗志。
其中一名稍微有点发福的女人,说着说着,我突然注意到她的脸形正在发生变化。右眼的眼角一点点地朝右上角拉去,而左边的嘴角正慢慢地朝左下角垂下去,脸上的其他器官,包括皱纹,也随之悄悄地发生了扭曲,最后,整只面孔拉成了一只倾斜的充满了不屑和孤傲的平行四边型。
人声嘈杂。她在说什么呢?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但那张面孔实在让人厌恶。朋友问我,很多年后,我们也会这样吗?也许吧。这样的面孔非岁月不能打造,但一个人如果总能保持内心的朴实、宽厚,即便脸上布满了皱纹,终不至于会是这副貌相的。
俗话说,相由心生。有些人,年轻的时候很漂亮,很帅,而后越老越难看,直至俗不可耐,面目狰狞。有的人年轻的时候长的并不怎么样,却能做到越老越美丽。靠保养和化妆品是没用的,化到最后成了一个老妖怪,关键还是心。在上海的街头,漂亮的年轻女孩到处都是,但漂亮的美丽的动人的中年妇女却了了无几,她们原先的美丽哪里去了呢?不光是上海,其他城市亦是如此。倒是在乡村,在一些安静的小城镇,却总能发现不俗的中年女子,没有时髦的衣着,也不会有空就去弹弹钢琴听听歌剧,但是,她们却很少会在情不自禁地时候,把一只面孔拉成倾斜的平行四边型。她们的眼神里充满了天然的温和,她们的举止是那么的端庄。端庄,不是靠读几本书就能装出来的。
有空的时候,我总喜欢去庙里转转。不是因为信佛,而是因为在那里我可以看到很多平时看不到的美丽面孔,如观音,如弥勒。
上面的文字是在博客时代转录下来的,记在我豆瓣上的账号里,作者叫木木,名字叫《面具》。
03
成年人的告别方式很简单,你没有回我消息,也没有主动找过我,我也很默契地不再打扰你,就这样安静地消失在彼此的生活中,好像从没认识过一样。
04
在机场,看见前面款款走来一个姑娘,她穿着一件极其合身的蓝色旗袍,让我想起了《蓝旗袍》这首歌:穿一件蓝色的旗袍,让你看得神魂颠倒,爱你爱到无可救药,想吓你一跳……
她身材十分窈窕,模样也俊俏,拖着箱子急步走路的姿势扭啊扭扭的真是养眼又提神。当她经过我的身旁的时候,听见她恶恨恨地不停地念叨:操他妈的东航!操他妈的东航!操他妈的东航!
以上的文字来源于桑格格的博客。
我想起钱中书写过一段文字,说一个司机一边修他的抛锚的车,一边骂,而他骂的话,翻来覆去就是想和这个车的母亲或者祖母发生性关系。
05
年少得志的人相信,他的愿望之所以能实现是拜头上的幸运星所赐,年届三十才显山露水的人,对于意志与命运之间的比例,会有一套均衡的概念,而直到四十岁才出头的人,则多半只重视意志。by菲茨杰拉德《崩溃》
06
一个人倘若经常跳出来看一看人生的全景,真正看清事物的大小和价值的主次,就不太会被那些渺小的事物和次要的价值绊倒了。by周国平《把心安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