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人和阿部潮汕牛肉丸 | 猛哥

2020-08-20

1

看五条人,我总会想起阿部。
 
都没有读过大学,可不妨碍才华横溢;都是潮汕人,一口蹩脚的国语听来喜感十足;都在湿热的广州路边卖过唱,超级特立独行。
 
阿部是我在报社时的朋友。过去,他扮演过不少角色:小镇游荡青年、仓库搬运工、化妆品销售员、专栏作者、路边卖唱、报纸编辑……
 
离开报社时,他在辞职表上填了四个字:纯粹想走!
 
他说:“当一个地方变得面目全非时,你就必须带着自己的理想与情怀离开,如果它是真的美好,它就不需要寄放在一个服务器上才显示出价值”
 
我没有问阿部是否认识五条人,但朋友圈的字里行间分析,他们应该有过交集。起码,曾经精神上有过同源。
 

 
 2
 
 
有一年,五条人去香港演出。
 
一个港媒女记者很不解:“记得从前上小学的时候,老师教我们量词,树是一“棵”的、车是一“辆”的、书是一“本”的,而人是一“个”的。但五条人告诉我们,人可以是一“条”的。而且,他们还告诉我们,“五条人”也可以是两个人。”
真是不可思议的两个人。
 
阿茂和仁科都来自广东的小县城海丰。
 
海丰在广东的地缘位置和方言文化身份颇为暧昧复杂,海丰与陆丰合称海陆丰,经常被外界视为潮汕人,说的自然也算是潮州话。但海丰本地人坚称自己说的是海丰话,属于福佬话。【1】
 
1988年经国务院批准,包括海丰、陆丰、陆河在内的海陆丰地区设立为汕尾市,但外界还是习惯延用海陆丰的老称呼。
 
当地民风十分彪悍。
 
在并不遥远的过去,曾出了两个狠人。一个是炮轰孙中山的陈炯明。另一个是建立了中国第一个苏维埃政权的“农民大王”彭湃。
进入新时代后,海陆丰则因走私和制毒为外界熟知。去年一部大热的《破冰行动》就是根据海陆丰扫毒往事改编。
 
时空如此架构,会滋养出怎样的人?
 
1981年,阿茂出生于海丰县陶河镇,海丰县经济倒数的地儿。他爷爷和父亲都是泥瓦匠,小时候,父亲骑车走街串巷招揽生意,阿茂就坐在自行车后面。父亲干活,阿茂抓麻雀。
 
几年后(1986年),仁科出生在海丰县捷胜镇,他是“有钱、有地位人家的孩子”——爷爷曾在国营食品单位工作,颇有积蓄。父亲是个厨师,掌勺之余,在爷爷的帮助下开餐厅、开酒楼、开发廊,还开了一家用镭射碟机放碟子的卡拉OK厅。【2】
 
拜改革开放的红利,广东人富起来了,到处修房子。阿茂的父亲从泥瓦匠做到了包工头,家里的有钱了,搬到了县城。
 
阿茂有个哥叫大茂,1997年考入华南师范大学,进省城后,眼界大开,隔三岔五给阿茂寄些打口碟。
 
初三那年,阿茂听了英国独立摇滚乐团Gonez的专辑《bring it on》后,觉得自己彻底崩溃了,“思维彻底就不一样了。”
 
他和两个喜欢摇滚的朋友站在一起尿尿,一个朋友问,你们以后想做什么?阿茂提提裤子:“我想做音乐。”【3】
 
可一泡快意的尿还没撒尽,阿茂的生活就被打回谷底。他父亲承建了县城里一栋大楼,前期都是垫资,但最后收不回款项,生意破产了。
 
仁科家也倒了霉,父亲生意赔了,为躲债连夜举家搬迁跑路。
 
更悲催的还在后头。
 
 
3
 
 
阿茂高考挂了,蹉跎一阵后,2001年来广州,投奔哥哥大茂。最初蹭住在华师的男生宿舍。之后想着应该挣钱,开始在华师西门的斜对面卖打口唱片。
 
大茂有个朋友,网名叫“区区500元先生”,是海丰中学当美术老师,痴迷摇滚。
2002年,“区区500元先生”来广州,阿茂告诉他 ,自己写了一些海丰话歌曲,打算在街头唱。
 
“区区500元先生”说,可以联系其他有写歌的海丰人,搞一个“首届海丰原创音乐会”。
 
那年,仁科16岁,还在工艺美术班里学画画,听闻“海丰原创音乐会”的消息,一门心思练吉他。
 
演出场地定在文化局的门口。看热闹的人很多。
 
阿茂唱了一首叫《高等教育》的歌,最后一句是“高等教育狗屁狗屁!”全场兴奋地一起高喊“高等教育狗屁狗屁!”场面极为混乱。仁科呆了。被“区区500元先生“推上台。【3】
 
就这样,仁科认识了阿茂。
 
2004年,仁科决定去广州投奔阿茂,他把画具和颜料都卖了,凑了140块的车费。他打算跟父亲要点钱,但家里一分钱都没有,父亲出门买了一袋香蕉给他。
 
第二天早上六点钟,仁科拎着一袋香蕉上了车。【3】
 
 
4
 
 
仁科来广州后,挤在阿茂的租屋里。
 
在广州打工的舅舅给了仁科200块,让他做点小本生意。
阿茂想,自己卖打口碟,不能让仁科也卖,于是建议仁科去卖盗版书。两人的摊子挨在一起。第一天仁科就卖了一百多块。
 
出租屋是只刷了墙壁的毛坯房,两室一厅,常住五到十个人,大部分都是走鬼。家里有几把破吉他,随便谁都能捡起来弹 一段。
那时他们根本没想到组建乐队。但是有乐队来广州演出,他们会想办法去现场。
 
阿茂的个头高高的,长得像谢贤,头发搭理的一丝不苟,当他活跃在广州各酒吧看演出时,引起了张晓舟的注意。
 
张晓舟是《南方都市报》的名记,懂球懂音乐,写得一手好文章,是文化界的宠儿。
 
谁也不会想到,走鬼和名记日后会发生关联。
 
 
 5
 
 
2005年,仁科和阿茂搬到了石牌村。
 
石牌村是广州138个城中村里最大的一个,握手楼密密麻麻,中间夹杂着小饭馆、烧烤摊、发廊、诊所、碟片店、租书店、成人用品店……【3】
 
据说,一平方公里的石牌村内最多时住五万多人。早期广州的摇滚爱好者大都住在石牌村。
 
在这里,仁科和阿茂一起看了杜可风的电影《三条人》。很多年后,他们组建乐队并取名时,这部电影给了启发。
 
大半年后,有了女朋友的仁科不跟阿茂合住,一个人租了个单间,还在石牌村。他常常在六楼的天台上弹吉他唱歌。【3】
 
2006年,盘古乐队的前贝斯手李文枫作为监制,将仁科这个时期的作品收录进仁科的第一张个人专辑《春就很好听了》。
 
仁科和阿茂的处女秀是2006年10月广州芳村“民谣之灯”的音乐会。“他们当时喝了酒,拿着酒瓶上台唱歌,丝毫不怯场,好像要把这场子给搞炸了那样……如猛虎下山,真实又有些狂妄的姿态”。
 
在场的乐评人邱大立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成名,“有些音乐人是属于录音棚型的,而他们是介于舞台型和现场型之间,极具有感染力。”
 
 
 6
 
 
成名并没有很快到来。
 
2007年,广州为筹办亚运会,开始清理小摊贩,严打“走鬼”。仁科和阿茂在广州美院旁边的大学村租了一栋老房子开唱片店。闲暇之余,他们就整理前些年两人积累下来的作品。【3】
 
2008,周云蓬到广州领“青年领袖”奖,通过李文枫介绍,仁科和阿茂认识了周云蓬和他当时的经纪人佟妍。
 
周云蓬在“喜窝”酒吧演出,仁科和阿茂作为暖场嘉宾,唱了《阿炳耀》、《十年水流东,十年水流西》和《绿苍苍》。
 
听了三首歌,佟妍马上表示要帮他们出唱片。
 
那夜,张晓舟也在现场,他已经是摩登天空的艺术总监,他一眼认出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阿茂。
 
在他看来,仁科和阿茂的身上一半是流放者一半是流浪者,或者说,一半是漫游者一半是走鬼。所谓流放者,是有清晰的主体意识,是三观坚定的,是自我流放于社会的边缘和艺术的角落,如同本雅明笔下波德莱尔那样的城市漫游者,混迹于流浪汉和烂仔之间,但他清楚自己是个“文化人”。而流浪者是迫不得已地被生活卷进天桥过道和桥洞里,被卷入沙尘和酸雨中,用广州粤语来说就是走鬼——流动小贩——而仁科和阿茂恰恰曾经长期以贩卖打口唱片为业,和算命的、卖水果的、卖盗版书的为伍。用民谣走鬼来形容他们再好不过了。【4】
 
2009年3月,仁科、阿茂在厦门朱芳琼的录音棚录制完成了第一张专辑《县城记》。
 
录唱片时,两人想起在石牌村的年月,将乐队定名为“五条人”。
 
唱片文案包装由“区区500元先生“设计。2009年7月份,佟妍创办的独立厂牌“刀马旦”发行了这张专辑。
 
初版《县城记》的CD装在大信封里,信封内还有个户口薄,红色封面,内有仁科和阿茂的履历和照片。唱片的歌词印在一张假报纸上。“县城记”三个大字 下面八字真言:“立足世界,放眼海丰”。
 
信封里还有一份由5位海丰中学生为五条人做的民间调查,他们在街头问了102个海丰老百姓:您知道五条人吗?
 
有人答:啊?五条人谁呀?
 
 
7
 
 
五条人谁呀?
 
尽管大众不知道,但敏锐的南方传媒给予了关注。
 
2009年年底,五条人当选《南方周末》的年度音乐人。乐评人李皖给《县城记》的评语是:“他们用家乡土话歌唱着县城里的人和故事。地域如此之小,世相却如此之大。”
 
2014年12月,在深圳旧天堂书店,张晓舟听到了五条人已经完成前期录音的新专辑《广东姑娘》。随后,五条人成为 了摩登天空的子厂牌BadHead旗下乐队。
 
张晓舟认为,五条人的源流,除了本土的民歌和戏曲乃至街头日常腔调和气息,除了从Tom Waits到盘古的摇滚洗礼,还有从两个方向吹来的海风:一个是从伍佰到新宝岛康乐队的台客摇滚和民谣,另一个则是在广东有如空气般无所不在的粤式情歌。
 
当时,他对他们的判断是“他们有可能挣钱,但不可能臭大街。最重要的是,他们生气勃勃。”
 
《中国好歌曲》邀请过五条人,他们拒绝了。
 
中央台要他们去唱《绿苍苍》,仁科问有没有出场费?导演说都是人家跪着上央视,你还问我要出场费?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诡异的是,2020年,五条人登上了《乐队的夏天》。接受媒体采访是,仁科直言不讳为了名和利。
 
五条人也许变了,五条人也许没变。但中国再也出不了五条人.
 
过去,每一年,五条人都会回海丰县举办“回到海丰”的春节演唱会。但是2016年的春节,文化局没有批准五条人“回到海丰”演唱会。
 
五条人《县城记》获得《南方周末》“原创文化榜”2009年度“致敬音乐”。但2010年,《南方周末》这个做了9年的“年度致敬”被叫停。五条人是最后一个获奖者。
 
文脉断了。
 
五条人的作品中有一股潮湿、灼热、暧昧的广东“性“:荷尔蒙情欲,广东地域文化空间和身份政治变幻的隐喻。【1】
 
时过境迁,当互联网席卷一切,广州不再是文化地标。
 
 
8
 
 
五条人还在《乐队的夏天》继续淘汰和复活的游戏。
 
周云蓬说不喜欢《乐队的夏天》,像在马戏团看大象表演。
 
阿部说,如果五条人继续复活又复活,那就变味了。
 
话难听,但这是他的风格。
 
从报社辞职后,他开了家网店,做起了淘宝店主,专卖地道的潮汕牛肉丸,店名和他的微信名,就叫:阿部潮汕牛肉丸
 
按世俗标准,他绝对是个另类。他是我唯一见过经常骂客户的店主。他的口头禅是:你不买东西就滚。
 
2016年3月,他从广州前往厦门定居,和老婆孩子一起。他的两个女儿,名字都很好听,一个叫小芽,一个叫小贝壳。
 
在厦门,阿部用一种“一群人在家教育”的方式,教育小芽和小贝壳。他认为,把一个孩子培养成人,比把他们培养成人才,更重要。
 
 
————以下是阿部的口述————
 
 
自从有了小芽,我就下定决心,不让她读公立学校。
 
为什么?因为我觉得,绝大多数公立学校,都把小孩当成“商品“,然后去挑战、求证家长的”购买力“。
 
家长没辙,只能焦虑啊,只能拼命赚更多钱,去购买所谓的一个看得到的东西,这个东西可能是“高分”,可能是“老师的称赞”,也可能是“学区房”。
 
而这时,一切已经跟这个小孩本身没有关系了,没人在乎小孩的灵魂,没人在乎他的成长。
 
这种情况造成的是,家长和某种制度合谋,不断地逼迫自己的小孩,所以你看看现在的社会新闻,很多小孩都有心理问题,这是很恐怖的。
 
2016年,从广州搬到厦门后,我和老婆决定,用“一群人在家学习“的方式教育小孩。
 
我们给女儿找的老师,都没有公立学校所谓的师范专业背景,而是愿意毫无保留地把知识传授给小孩的人。
 
学习这个东西,不是因为它是“新的“,我们才去学它,而是因为它具有普适性、常识性,我们才让老师去引导小孩,让她自己去领悟、感受、思考。
 
现在很多白领逃去大理,他们自己在家带小孩,说实话,我觉得对于很多人而言,自己都不是一个足够完全、完善的个体,又何谈一个人带小孩?
 
 
我现在走的路是:和很多志同道合的家长一起,我们找到合适的老师,
 
白天,老师带孩子爬山、远足、沟通、阅读;晚上,我们家长自己引导,带着孩子阅读、玩耍。
 
很多朋友会担心,说你这么离经叛道,不送小孩去公立学校念书,没有文凭和学位证明,是已经打定了主意,以后小孩出国读书、生活吗?
 
我觉得不出国也是可以的,她可以打工啊。
 
很多人觉得,没有文凭,小孩以后没有出路啊,会饿死啊之类的。
 
其实不是的。你以后长大了,可以去学烘焙啊,可以自己做蛋糕啊,可以开网店啊,做生意啊,这么多选择,总之你自己能养活自己就行,至于什么文凭、学位、就业、升职之类的,我真的一点都不care。
 
我更在乎的,是她能不能学到某种技能,然后独立生存,因为,“成人”比成“成人才”重要得多。
 
 
我爸妈都是品德很好的人,但他们都没正儿八经教育过我,因为我觉得他们没能力教育我。现在想起来,这又是我的幸运,如果我出身于教师家庭,那估计我会死得很惨。
 
也有人问我,说不送小孩去公立学校读书,你有和孩子商量过吗?征求过他们的意见吗?
 
我觉得这个想法太扯了。你是孩子的监护人,你必须给他做出一个正确的决定。
 
你想想看,40多岁的人,天天和四五岁一孩子争辩,“你觉得怎样”、“你接不接受”这些问题,这不是有病吗?到头来,你培养出的只是不受束缚的笨蛋。
 
这也根本不是中国那些知识分子嘴里所谓的“平等”,因为亲子关系的平等,必须建立在伦理基础上。你开车去接小孩,他说你开的雪佛兰不行,非要你买奔驰,这时,你也会尊重小孩子的意见吗?
 
很多家长,其实都是被这种所谓的“平等”教育裹挟着走的,这既荒诞,又很可悲。
 
我一直说,我不想把我的小孩推进一个“绞肉机”。在她18岁成年之前,我会一直陪她长大。等到她18岁以后,我就不管她了,她爱干嘛干嘛,我也不会给她留一分钱,因为我有这个自信,就是有了我18年的陪伴,她已经可以养活自己了。
 
 
很多人会问,你不用小孩给你养老吗?
 
我的想法是,“养儿防老“是一种极其荒谬的说法。正常的教育,绝不会去破坏爱的伦理,而我们的很多家长,是以爱之名,破坏爱。
 
“养儿防老“,这个说法很有问题,因为它假定的是,你老了以后,你的小孩可能不会养你,这太荒谬了。
 
为什么?因为爱是有张力的。如果在你小孩长到18岁的过程中,爱的伦理存在于你们彼此交流的过程中,那小孩长大以后,是不可能不管父母的。
 
这是最基本的常识。
 
但我们如今的太多家长,都在以爱为名,约束和绑架小孩,因为他们总是胆怯,总是担心,总是焦虑。
 
我就从来不担心,我每天都对未知充满兴趣,每天都兴致勃勃的。
 
我知道一点:你越想抓住小孩什么东西,越想维护小孩什么东西,越想让小孩达到什么目的,到最后,就越抓不住,越拿不下。
 
我希望我的小孩,都能成为独立的、有人味的人,而不是被绑架和被裹挟的“工具人”。
 
 
 
参考资料:
1.《广东姑娘的广东故事》,腾讯大家,张晓舟
2.《五条人和海丰县城记:你敢来踏我们的田?》, 南方周末,朱晓佳 姜弘
3.《五条人:问题出现我再告诉大家》,界面新闻,叶三
4.《民谣走鬼五条人》,南都周刊,张晓舟
精选留言
  • 猛哥~潮汕地区实际指的是汕头、潮州、揭阳,汕尾真的不是潮汕,福佬话和潮汕话差别远着呢,倒是和台湾闽南语比较接近呢。
    嗯,我们外地人傻傻分不清,去年写“破冰行动”就犯了迷糊。。
  • 阿珍爱上了阿强。在一个有星星的夜晚~~
    虽然说人生并没有什么意义,但是爱情确实让生活更加美丽
  • 五条人火了,我却总想到朋友阿部,都是真实又有趣的人,都在广州湿热的夏天夜晚弹吉他,喝啤酒,吃潮汕牛肉火锅,吹水到深夜,不醉不归。
  • 阿部是我的物质食粮,五条人是我的精神食粮
  • 中央台…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 阿部是我在新快和南都12年的同事,南都还是我介绍他过来的,在南都苏少、他和我,我们潮汕三贱客。哦,苏少不认。阿部这鸟人太自恋了,后来我们喝马将军的茅台,当晚打了一架,从此各分东西。
  • 教育这个事,不好评论。其实在学校的上课只是一方面,而家长的教育也非常重要。抛开哪一方面,我觉得都不合适,要看你自己怎么平衡。 见仁见智吧!不过,我支持开拓创新!
  • 记得阿部在群里卖牛肉丸、薄壳米还有酱料。买过一两次,甚少做饭也就没有继续光顾了。
    薄壳米超级赞,哈哈
  • “他们着急,他们害怕,他们时刻担心孩子会在激烈的竞争中掉队。但是很多家长平时工作又繁忙,很少能抽出时间陪伴孩子,可是“教育责任心”间歇性地又会猛烈发作。一发作的时候,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禁止孩子娱乐,没收孩子的玩物。”
  • 比GQ写得好
    记者根本没get到五条人找猪的点。。
  • 海丰的陈先生和彭阿湃都被记录在五条人的歌里。
    对呢,歌词很有意味
  • 是Gomez😃
    谢谢~
  • 我应该是第二个敢骂客户“不卖就滚”的淘宝店主,和阿部大哥在一次婚礼酒局唱过爱的箴言,帮我问问他还记得吗……
  • 为什么直到最后都没发现阿部潮汕牛肉丸的购买链接!!!
    哈哈,如果喜欢可以淘宝搜:阿部潮汕牛肉丸
    年纪大了,受不了火锅烧烤麻辣烫却又戒不了宵夜,我觉得煮点清水牛肉丸是不错的选择
    宵夜潮汕火锅还蛮好
  • 谁也不会想到,走鬼和名记日后会发生关联。  疑车的句子多写一点
    嘿嘿
  • 哈哈哈,阿部也是我的好朋友。
    那我们就是好朋友啦啦啦
  • 八卦下仁科和女朋友有没有修成正果啊
    母鸡呀,哈哈哈
  • 未婚状态时在南京做一个手工兼职,很有趣。一个小女孩问我下一步应该做什么,我想这是手工,有的步骤可以穿插进行,先后没关系,于是回答:随便。正准备上手解释,被孩子妈妈还有旁边的妈妈炮轰,说我不应该讲“随便”,然后也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当时的感觉是,这是“精英教育”的一部分吗。
  • 五条人有意思,说文雅一点是洒脱。
  • 谁也不会想到,走鬼和名记日后会发生关联。
    哈哈哈
  • 留言说汕尾不是潮汕人…哈哈其实海陆丰人也不怎么认可自己是汕尾人…习惯上都说自己是陆丰人或是海丰人,对外的话,就说潮汕那边的,免去解释的烦恼。在身份认同上,这个地区有时候还是挺迷的。
    对,我身边好几个那边的人,解释都不同~
  • 猛哥,赌王等到我头掉
    八月完成……
  • 年纪大了,这个夏天才知道有个“五条人”乐队,但是卖牛肉丸薄壳米橄榄菜的阿部早就有幸认识了,卖货很朋克养娃很民谣。
  • 阿部说来厦门居住是因为厦门没有认识的朋友,于是我认识他了。看来不久之后他又要迁移了!
  • 勇气难当
  • 关于孩子教育这方面,个人觉得啊部说的很对
  • 野孩子:内敛克制也是非常摇滚的一种力量 五条人:No problem 我喜欢他们
  • “到头来,你培养出的只是不受束缚的笨蛋。”厉害哦。
  • 教育孩子的问题佩服阿部的选择没有阿部的勇气。特立独行的阿部聚过几次感动好荣幸

作者: RESSR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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