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的洪水,流到了2020年夏天 | 万小刀

7月13日

作者:摩登中产

一、
1998年4月,北京正午似暗夜,沙尘暴如千军万马,无数楼群亮起微弱灯光。
 
那场沙暴,化浑浊泥雨,从西向东,奔袭了大半个中国,即便江南的秦淮河畔,亦未能幸免,浩荡沙尘抹去了桨声灯影。
 
人们惊讶于大自然的天威,但很快将新闻忘在脑后。
 
白岩松说,他和同事原本判断1998是新闻淡季,头一年有香港回归和三峡截流,后一年有澳门回归和跨世纪,1998应无大事。
 
异兆开始密集发生。
 
1998年成为百年来中国最暖一年,洞庭湖畔农历五月反常降雨,当地民谣有云,“五月十三落了雨,湖里没了洗脚水”,老人认为这是大旱之兆。
 
然而当年6月中旬,天幕撕裂,湖南、湖北、江西暴雨倾盆,湘水发难,赣水苍茫,三省四水五河,水位皆超历史最高。
 
在鄱阳湖,平静湖面之下,湖水正以32000立方米每秒速度冲入长江,长江开始洪峰迭起。
 

6月13日,暴雨引发山体坍塌,中断了江西鹰厦铁路,13天后景德镇成一片泽国。
 
6月24日,江西黎川县的村支书回忆称:梦里醒来,发现背上有水,穿衣时水才到膝部,穿好衣服,就淹到胸。当日,村民开始划着木盆出逃。
 
1998年长江汛期,大暴雨下了整整64天,各省气象台轮转无休,200余万军民日夜巡视大堤。
 
 
长江惊涛拍岸,然而千里外的国人仍浑然不知,直至7月第一次洪峰到来。
 
7月2日,第一次洪峰冲向湖北监利县,那里1954年曾经决堤。
 
浩荡大江,江面早已高过堤坝,全靠编织袋抢筑的子堤阻拦。
 
洪峰到来那夜,上甘岭特功八连,奉命钉守此处,舍命守堤。一夜风雨恶战,士兵在堤上爬出深槽,全连人仅剩两双军鞋。
 
洪峰继续东行,行至武汉时,江面已高出市区地面3米。
 
此时,武汉已连降暴雨三天,3000交警站在水中指挥交通,木舟、门板、澡盆往来各小区之间。
 
武汉启动54个泵站抽水,7天排水1.1亿立方米,相当将一个东湖扔入长江,汛情更为严峻。
 
7月28日,暴雨骤停,4万人守在武汉大堤上,等待更严峻考验。
 
此时长江,惟余莽莽,江水一望无际,运送抗洪石料的船只如同黑点。
 
一天后,68岁退休职工王占成巡堤时,看到3个指头粗的小洞冒水,隔日查看时,冒水处已扩至脸盆大小。
 
王占成判断水下必有暗洞,他跳入江中,发现水下堤壁藏着一个直径1米多的溃洞。他双脚卡在洞口两侧,高声求救。
 
此后,两千人奋战两小时,用44条床单和上百吨砂石,终于堵塞此洞。专家勘探后称,如未堵住,大堤将瞬间决口。
 
那一天,人民日报的标题为《王占成救了大武汉》。
 
 
8月1日,武汉水位8小时内回落了25厘米,人们欣喜以为洪峰退却。
 
然而,水位下降的真实原因是上游簰洲湾决口。
 
8月1日晚8点15分,簰洲湾长江破堤,扑向一镇一乡二十九村,152平方公里,6万人经历生死长夜。
 
昏黄的江水与极低的乌云连成一线,闪电撕裂长空,空气中弥漫着江水和臭氧混合的腥味。
 
万物都在逃离,老鼠、蛇、蜘蛛、蚂蚁皆爬树上。
 
6岁的小江珊,一夜间失去五位亲人,奶奶将她举到白杨树高处后,也被卷入洪流。
 
小女孩半身浸在水中,在树上坚持了8小时,直至冲锋舟破浪而来。
 
 
二、
 
 
树杈上的小女孩,成为许多国人对大洪水的第一记忆,而对那一年而言,洪流中的命运才刚开始。
 
8月7日,江西九江锁江塔,凭栏远望,长江高位奔涌,已蓄势50余天。
 
当日下午1点12分,九江大堤防洪墙突然喷出手指粗细泡泉,18分后,泡泉已变成直径3米的水柱,1点35分,决口已达六米宽,洪流势不可挡。
 
事发10分钟后,大堤附近的军民便赶往抢修,然而棉絮塞不住,渣土压不灭,水泥石块无济于事。
 
情急之下,人们将一辆卡车推进决口,但旋即被洪水冲走。
 
无数渣土编织袋投入决口中,最后连九江市委大院的土都取完了,编织袋内开始装大米和煤炭。
 
抢险人员调来过路的水泥泵船堵口,泵船刚靠近便被冲走,撞塌了附近一座厂房。
 
1点50分,防洪墙坍塌,惊涛裂岸,洪水以每秒400立方速度冲向九江西区。
 
下午3点10分,指挥部紧急调来75米长的铁驳船,船上装有1600吨煤炭。
 
铁驳船横沉于决口处,水流稍缓,此后3昼夜,决口处连沉10船,耗钢80吨,投入土石12万立方,方阻洪流。
 
8月12日,决口复堵,大堤上回荡着的“豆腐渣工程!”“是英雄还是狗熊”“中国人民是不可战胜的”永远铭刻在1998年。
 
九江决口时,中青报记者贺延光拍摄照片,刊发后举国震动。隔日《北京青年报》上,有北京市民称要到抗洪前线当志愿者。
 
8月10日,《东方时空》开始每天早上报道抗洪,许多记者前往前线,他们系着小钢牌,牌上刻着姓名身份证号和血型,以备不测。
 
全国各地掀起捐款浪潮,数日后,央视举办赈灾晚会《我们万众一心》。后台,有老乡给敬一丹看两瓶泥土“这是我们最后的土地”,敬一丹哽咽失声。
 
晚会当夜,没有华服,没有特效,众多明星不计名利全情投入,3个小时的晚会,最终收到各界捐款捐物计6亿元。
 
1998年赈灾晚会现场
在香港,所有报纸连续多日报道赈灾,油麻地近百名商贩一天就义卖了20多万港元水果。
 
无线台举办的筹款晚会上,天王歌后集体登场,成龙和梁朝伟现场缝制香袋,捐出珍藏。会场外,商场、的士、巴士站和加油站的捐款点人流如潮。
 
最终,刚经历过金融风暴的香港捐款6.8亿元,台湾捐款1.8亿元。
 
全世界华侨亦解囊相助。在纽约,有华侨妈妈带着幼童捐款1000美元,工作人员劝她量力而行,她说“这也是孩子心意,家里可以节俭些”。
 
无穷心意在虚空中筑成堤坝,护佑洪流两岸。
 
8月16日,长江第六次洪峰传至荆江,此前大堤已埋好炸药,一旦水位突破45米,便要随时炸堤分洪。
 
当夜22时,分洪区内万籁俱静,人们等待最后的消息。
 
8月17日早晨7时,水位达创纪录45.19米,上午十一时,洪峰通过号称“天下第一矶”的观音矶,数字定格在45.22米。
 
这是九八洪水中荆江的最高水位。
 
大江终究浩荡东去。
三、
 
远去的1998年,无名诗人留下诗句:
 
1998年夏天/长江疯了/狂涛举上了鸟翅/恶浪打湿了云片……
 
疯了的何止长江,那一年的疾风骤雨,江涛水气波及了整个中国,南至香江闽水,北至松嫩平原,皆陷水患之中。
 
三江咆哮,面对洪流,最后的堤坝,依旧是人堤。
 
国务院发布数据显示,九八抗洪投入兵力27.6万人,其中17.8万人部署在长江中下游,10.08万人抗灾在松花江和嫩江地区。
 
 
战士们奔忙在烈日下,挽手在洪流中,沉默来去,未具姓名,一如祖海所唱: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却知道你为了谁。
 
9月4日,抗洪救灾宣告胜利。
 
9月15日,九江抗洪部队撤离,撤离前,年轻的战士们打扫干净街道,将节省下来的大米和衣物悄悄运到大堤,还从仅有的几十元津贴中,凑出了162.96万元捐款。
 
凌晨5点,军车悄然启程,然而刚出营地便被欢送人群包围了。
 
三十万市民十里相送,短短一段路竟走了3个半小时。
 
那时九江人民并不富裕,但水果饮料成箱往军车上扔,含泪的战士拒绝不过来,只能一遍遍唱《咱当兵的人》。
 
咱当兵的人阎维文
 
在九江西站站台,两位水泥厂女工最后吹起笛子,李叔同的《送别》。士兵和将军潸然泪下。
 
类似场景在多地上演,洪灾结束后很久,九江出租车司机看到穿军装的都不收费,而在长江沿岸,村民们谈及军人总带特殊尊敬,习惯一直延续至今。
 
1998年中秋节,荆州小河口镇村民,回到了退洪后的村中,洪水留下一片狼藉,但生活总要重新起步。
 
那年年底,南方周末写了那篇著名的“让无力者有力,让悲观者前行”,文中说:
 
在狂风暴雨的急流中颠簸过的人,才能体会到一个晴朗的天空是多么的可贵。
 
1998年洪灾最终沉入历史的波涛,留下触目惊心的数字和漫长的反思。
 
事后,专家分析称,洪水源自厄尔尼诺,源自喜马拉雅大雪,源自长江上游的水土流失,亦源自忽视环保衍生的人祸。
 
而大洪水带来最有价值的反思就是敬畏自然、敬畏科学、敬畏规则。
 
1998年9月下旬,《中国青年报》参加抗洪抢险报道的40多名记者,来到长江上游的水土流失区。
 
那里尽是寸草不生的雨裂沟和泥石流造成的冲击扇。
 
山壁之上,他们种下1998棵小树,铭记那个惊涛骇浪的夏天。
 
树木之下,长江轰鸣,日夜奔涌向前。
 
精选留言
  • 看到新闻说这次唐山地震是76年的余震。我觉得这次大洪水应该是当年大禹治水时遗留下来的。
  • 98抗洪老兵祝祖国风调雨顺,福寿安康!
  • 98年8月4号,我们全师官兵奔赴荆江抗洪抢险第一线,我团负责石首市调关矶一带。人在堤在,誓于大堤共存亡的铮铮誓言仿佛还在耳畔,本人因组织有序不怕牺牲,火线入党并荣立个人三等功一次,受到了朱镕基总理的亲切接见。时光荏苒,22年过去了,生活的重压身体大不如前,双腿患重疾行动迟缓,有心再上前线而力不从心。在此唯有祝愿,愿全国人民众志成城,万众一心再次战胜洪魔,祝年轻的战友们早日凯旋,为人民再立新功,祝我中华大地从此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敬礼!
    向您致敬,保重身体
  • 1976年的地震也震到了2020年
    唉……只能说,余震太强了
  • 看完不觉泪目。希望我国的建筑各类工程能在技术和质量上更上一层楼,也希望全世界能更加深刻认识到环境安全的重要性。大自然面前,一切都很脆弱
  • 读到后面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当年的一些镜头浮现在眼前。 那年我在武汉,98年7月中旬那场一秒不停强度不减连下三天的暴雨,多年来我跟很多朋友讲过。而同时,江水比沿江路面高出几米,出门买吃的要趟水。 8月中我坐火车去北京,有一段铁路两边一片汪洋,只偶尔见到树梢或屋檐。。。 还有很多…总之每次听到《为了谁》就想哭。 另外,描写98抗洪的电影《惊涛骇浪》我看了几遍,推荐给没看过的朋友,李幼斌主演。
  • 1998年,我刚毕业进入某晚报工作。这一年夏天,新闻的主题是抗洪。进入五月,武汉压力渐增。报社很多记者申请去抗洪一线,一方面是出于“铁肩担道义”的职业理想,一方面大灾往往意味着大事件频出。作为一个新闻“初哥”,我只能羡慕地看着报社的几位骨干冲到最前面,发来各种一手报道。影响很深的照片是南方日报记者(记忆中是王迎春,百度了一下也没有找到确切信息,知道的新闻同行可以验证一下)拍的《我是记者》:背景是一条沾满泥泞的牛仔裤,前景是一支紧握着佳能相机的手。这也是冲在第一线的新闻从业人士的群像。“如果你的照片拍得不够好,那是你靠得不够近。” 虽然已转行多年,1998年的那个夏天依然常留在我的记忆里。我,曾是记者。
  • 1998年的洪水流到了2020年,水位即将淹没98年最高线。可是它已经冲不倒那个大坝了!!
  • 愿我土地,国强民富风调雨顺,天佑中华
  • 这篇文字和98年的晚会一样,没有服化道美,但看的我眼含热泪。
  • 一个参与98年抗洪的水利厅领导告诉我,98年湖北参与抗洪民众750万,部队10万
  • 刚才看留言有个说什么一次死了多少多少人然后部队连慰问也没有的主,我只说个身边的邻居,98抗洪没了一条腿,他从部队回来部队一直给他发工资,然后到地方工作单位也拿一份工资,前年他老婆得了癌症,部队,人武部,单位都给他捐款,她老婆也痊愈了。说这些没用别的意思,也只实事求是的说一个身边的人和事,希望大家能跟那个人的留言对比着看。
  • 实在不好意思,我一个大老爷们看着看着就哭了
  • 有幸参加了98抗洪
    致敬!
  • 土生土长沙市人,98年那个夏天的记忆最深刻的就是有个抗洪战士叫“管勇”,他当时最怕听到突如其来的“管涌”,不是他怕苦怕累,是他怕他们守不住大堤,守不住荆州人民,守不住军人的使命! 边看文边流泪,打出这段文字,记忆回到98,泪流不止。
  • 2020……太难了, 今后会怎样? 珍惜当下吧
  • 98抗洪,我第一个想到了朱镕基总理,还有谁记得他老人家呢?
  • 嗯感力太强…几忍泣涕
  • 家住荆州,98抗洪亲身经历。看到送别抗洪抢险解放军那一段顿时泪涌而出!
  • 想当初,98年我曾被单位分派在嘉鱼陆溪江提上抗洪3天3夜,几乎彻夜不眠,那段岁月……哎,往事不堪回首,我们真的要敬畏自然,敬畏科学,敬畏未知领域,尊重生命,这生命包括人的,也包括同等所有生物的!
  • 彼时年幼,只睹文追忆想华夏儿女曾有英雄气概;此刻当壮,应昂首挺胸展炎黄子孙不落男儿本色。
  • 我在想,每年洪水泛滥,我们……就只能堵堵堵吗?
  • 自古大禹治水,而今人民子弟兵和群众抗洪,在中国这片古老的土地上,从来就不确实英雄榜样,洪水猛兽终将退去,但我们要反思,天灾还是人祸。
  • 今年就没有太平过,真是天灾人祸,祸不单行啊。好在现在疫情控制住了,如果疫情肆虐,加上洪水泛滥,不敢脑补会怎样?不过,我相信在党的领导下,最可爱的人、白衣天使、慈善家、各政府机关、灾区的人民,以及更多千千万万的人民,会用我们的信心、热情、行动战胜一切困难!明天会更好!
  • 洪水宜疏不宜堵啊。
  • 大自然看似柔弱,实则刚强!好好真是人天合一的关系吧!!!
  • 98年真的是不容易,国家投入那么大的损失那么大,还有说风凉话的,可耻! 以下引用第二赞的评论: “御风而行 看到新闻说这次唐山地震是76年的余震。我觉得这次大洪水应该是当年大禹治水时遗留下来的。”
  • 现在不同于20年前了 现在的抢险设备 砂石质量 运输能力 气象监测 包括人员素质都比98年强上不知多少倍了。
  • 98年的暑假,全是在雨水中度过的,我家后山上的果树,一夜之间果子落的遍地都是,玉米全部倒下,村里所有的道路全部成了河
  • 那一年,留给人们记忆中的印象只剩下了一句口号:风雨同舟,或者还有一首歌《相约九八》。 殊不知,远在南亚的印尼,还有一场惨绝人寰的排华惨案,数以万计的华人被用各种骇人听闻的手段杀死,却未见国内有任何报道?
  • 点赞,在看,分享三连。98年湖北的洪水居然那么严重,只记得我们湖南,湖北监利县对面华容县我们那,当年我家的房子有进水迹象,快要倒了,然后就搬出去借住在别人家,后面妈妈就找姨妈她们东拼西凑了一万块钱把房子盖了,很简单的三间平房,地板还是泥巴的,地势又低,早些年就已经下雨漏雨,刮风漏风的。计划着明年把旧房子移了盖个小二层,也让父母住一下有水泥地板的房子,然而今年房子的主人我的爸爸走了,在疫情最严重那个时期,我怀孕在异地没能回去,一辈子都遗憾的事!
  • 人生无常,珍惜当下
  • 今年不是说已经超过了98年画的那个横杠了
  • 洪水也有可能来自海洋!西太平洋地区每年生成的台风数量大概是25-30个,而1998年、2010年台风数量只有常年一半,地球大气中的大量水汽和能量无法通过台风释放在海上,只能爆发在陆地上,结果那两年都是大洪水! 今年已经过半,台风只有2个,如此反常的气候现象居然没有引起有关部门重视,提早做好灾情防范!
  • 2020年够很多人吹一辈子牛逼了!
  • 我一边看,一边泪哗哗的,我没去,但是我从电视报纸各种媒体听过看过那个惨状!背后有多少妻离子散,多少人为之牺牲!今年他么的又来了!我们能顶住,我捐款了,不多,尽心力!我妈癌症确诊了,我小女儿今年刚出生,我只是个自由职业者!我身为中国人,我从来都为我这个身份骄傲和自豪!虽然,我这辈子也不可能出国!
    兄弟,保重
    哥翻我台了?意外的惊喜!三十出头,白了头发,幸亏我心宽!人都不易!珍惜眼前人,且行且珍惜!才明白,希望不晚!
  • 是啊,看完之后不禁泪目,从我做起,保护环境…
  • 那一年我在部队,《为了谁》唱遍了大江南北。
  • 九八年我上初一,然后我们学校放假一天,给抗洪英雄借宿一晚,第二天早上附近村子的人自发到路边送他们,水和方便面就整箱的往他们的车上扔,当时就觉得很激动,一直和小伙伴们挥手高呼
    是抗洪胜利返回的时候走G234路过我们那里的
  • 当时是服役第三年,接到准备的命令后,整装待发,一周未脱衣服,枕着背包睡了几天,只等一声令下出发,后来水位下降,命令解除,心中也有些许遗憾。
  • 多难兴邦,共克时艰,一切都会过去的。
  • 个人荣立三等功一次,朱镕基总理接见,生活的重压,双腿重残,行动迟缓。请刀哥询问一下这位署名上善若水的解放军战士,眼前和将来有困难吗?有的话吱一声,我们一起借刀哥公号捐款。。回报当年奋不顾身的为国为民。。
  • 又一次泪目,这一年真是百感交集!
  • 无语问苍天,
  • 惊心动魄的1998!感谢人民子弟兵!感谢所有善良的人们!太可怕了,尤其2020,堪称人类的灾难年!
  • 读完文章后恍惚回到了那个夏天
  • 第一个点赞点在看
  • 98年洪水之大但还没淹没到家里来,今年水位比98年还高,家里全部淹没,农村生活真的不容易。
  • 这篇文章不错,看完真的内流满面。小时候学校组织看电影的场景都浮现眼前。
  • 看的我在电脑前泣不成声。98年,我高考,父亲下乡抗洪3月有余,之前他亲自验收的大堤,说这个堤100年都不会破,结果为了保上海,亲手炸开了泄洪,最后全市十八个堤全破,最后一个堤破的时候,前来支援的野战军某师一个连的战士抱着石头跳了下去被冲走,父亲说,你们撤,所有责任我承担,但是指战员流着泪说用人填也要堵上。我从没见父亲哭过,但后来只要说到这件事他都会流泪。
  • 我很多年没有被文字触动到了
  • 98年松花江沿岸也遭受洪水,家里的二姨在镇赉,睡梦中醒来,跑上高处,所谓贵重物品之类的根本来不及带,所幸家里的人村里的人都没有任何损伤。事后和我们说那时的树上有蚂蚁和老鼠,他们住临时帐篷,由于通讯不是很发达,看见新闻后才被我妈接到我们的城市,半年后,开春回去重建家园了。
  • 只有坚持党的领导,坚持人民军队为人民,维护国家统一完整,才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人民才能幸福安居!
  • 总有一种力量让我们泪流满面!
  • 湖北荆州人路过,荆江就在我们那边,98年的时候还小,只记得父亲辈像以前集体时候去大堤上抗洪。
  • 在漫长的时间河流中,余震几十年不算什么……
  • 大坝怎么样只有大洪水来检验
  • 唉,年龄大了,泪点有点低
  • 那一年身为北方的小山村都被冲了好多房子,我家房背后是山坡塌了屋子里都是泥,村里断水断电一个多月交通全部断了,再后来新建的村子以前的路都有点想不起来了,好惊险的一年,
  • 生活在九江边上的我 看哭了
  • 98年8岁,却印象深刻。最深刻的画面是江主席拿着喇叭,卷着裤腿在大堤上喊话,还有子弟兵离开时群众不舍的泪花。还有08年,18岁热血的年纪,先是全民喜迎奥运,后西藏打砸抢,国外反华高涨,奥运火炬艰难前行。然后汶川地震,全民一心。奥运顺利举办,在全世界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再就是20年,人在武汉,感受到全国的关怀和温暖,再次感受到祖国的强大。中国有力抗击疫情,向世界交出了一份优秀的答卷。经历了这些,这样的祖国,我怎能不骄傲!
  • 在公司餐厅吃方便面,边吃边看边泪流面满
  • 多灾多难的2020啊,但终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的!
  • 七六的余震这不是玩笑,98年特大洪水至今记忆犹新,20年真是一个神奇的年份。
  • 1998年的夏天住在山区,没有感觉,看到小刀写的很震惊!也很感动,敬畏生命敬畏自然
  • 对那一年印象深刻,流着泪看完的
  • 多少农村的水利 和河道 没有维修和维护 今年没被冲毁算是老天保佑
  • 感动,流泪了
  • 四十年来余震 三千里地山河
  • 20年又是不平凡的一年,疫情、汛情,偏偏昨天又被地震震醒,突然觉得在灾害面前我们真的很渺小。
  • 那年我五岁 下午去邻居家玩 回家的时候水没到了大腿 街上停的小车 已经没过了车轮
  • 家住在湖北监利、记得那年我读四年级。解放军走的那天全县放假出来欢送解放军。那场面真的壮观
  • 敬畏自然、敬畏科学、敬畏规则 愿诸君保重平安,愿我们平安度过2020
  • 我是98年的牌洲的一个小孩子,2020年又要经历一场类似的天灾.然信, 人必胜天.
  • 那年我上初中,记忆非常清晰
  • 看完文章已成泪眼,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向当年抗洪抢险的无名英雄致敬!
  • 1998年,刚参加完高考,坐标:湖南沅江,南洞庭。水面高出大堤,每天都是历史水位,我们小地方来了很多军人,还有直升机停在学校操场,高中空出来给部队驻扎,非常幸运,大堤没有倒,虽然前年的1996年已经被洪水洗劫过一遍,印象最深的就是湖北簰洲湾挂在树上的那个小女孩,好像她们那里不用计划生育,她们家里有5-6个小孩
  • 一楼,唐山大概率是煤矿采空区
  • 我不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又不知为何泪目,每每看到类似情境的文章都会忍不住流泪,应该是内心深藏着对军人的敬佩之意,对祖国人民的大爱之情!
  • 感谢马爸爸种树
  • 刀哥,那名参加98年抗洪的解放军战士了解一下情况,我们可以尽一点绵薄之力。我家就在长江边。离九江也不远。
  • 湖北黄石人98年时五岁,当时小但还是有点印象,爸妈在轮渡上班,住的单位宿舍被水淹了,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孩子,统一都被安排到一艘轮渡船上,家长里面男人都去抗洪了,女人就留在船上照顾我们这些小孩。
  • 看哭了。。。虽然98年我没有什么特别的记忆
  • 98年夏天暑假,从北京回江西。列车路过武汉,在长江上停了几个小时,铁轨路基泡久了,列车都是倾斜的,我正好坐在矮的这边,望着窗下浑浊汹涌的江水,在想需不需要写好遗书啊。那时候没有网络,列车上也没有电视直播,不知道前路怎么样,后面路能不能退回去,揪心了几个小时。后来列车开动又开心又害怕,开心终于出发了,害怕路基塌了列车掉江里。

作者: RESSR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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