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前天,在新山河故人 里引用了桑格格写的一段话:
刚才九大师给我看了一个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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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提通过电影里的信息还找到了这位老水手的家。他在2001年就去世了,一生未婚,家里成员有妈妈和一个妹妹。
在电影里,安提用第一人称和这个老水手对话。比如“你还有很多地方没去吗?”
影片前半段,有很多水手写给妈妈和妹妹的信。他去到世界各地,也遇到喜欢的女人,别人问他:你为什么不结婚。他说:我已经有两个很棒的女人了。
接着,妈妈和妹妹相继去世。影片中黑白的家庭照片,里面的人一个一个被剪裁掉了。最后只剩下老水手。他在照片里,还是个孩子的样子,但是已经未卜先知地显得忧伤。
但是,他却真正的自由了,没有了任何羁绊。他要去的地方更加广阔。中国、印度、非洲、秘鲁……唯一的问题,就是再没有人可以寄明信片。他开始给邻居寄,甚至给自己寄。
影片里有飞鸟、蝴蝶、小虫、丛林、海浪(非常汹涌)、市场里的货物、美丽的女人。他拍了一个亚裔女子,在这个女人脸上定格了很久,他说“那是多么美丽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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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世的时候,葬礼上没有一个亲人。他的物品也没有人收管,胶片被当成废物处理,辗转到了跳蚤市场。
安替在影片的最后,把水手拍到的所有鸟飞翔的镜头都剪辑在了一起,配着奔流的钢琴声。一次又一次的起飞,不停地起飞。
还有这样的生命。
02
昨天,看到了桑格格文字里提到的电影纪录片《冰山的阴影》
下面的链接是预告片。全片中文字幕在B站,搜冰山的阴影可以搜到。
看完以后,有比桑格格更多的感触。
03
看完以后,最大的感触是,我们到底应该怎么样活着?
是循规蹈矩,像绝大多数人这样,娶妻生子,终老一地,还是像影片中的水手OVIA一样,走遍世界,孤老终生?
没有答案。
所谓幸福,所谓人生的意义,都没答案,有的就是,你自己内心里是不是快乐。
拿破仑打到埃及,站在金字塔前,发出的叹息是:我看见,我来到,我征服。
而ovia做的只是:我来过,我看见。
人的一生中究竟有多少次凝视眼前的世界,有多少次用怜惜和欣赏的神情观看所爱的人?他可曾爱上过什么人,又用什么方式表达爱意?我们看到他在金字塔前的留影,身穿浅色夹克,头戴白色礼帽,显得忧郁迟疑……
更多的人的一生呢?是我来过,我盲人摸象,我庸碌一生。
04
亨利米勒在《北回归线》 里这样写到:
“我想绕过那些高大荒芜的山脉,一个人会在那儿渴死、冻死……一个人在那儿寂寞得发疯,语言则只是词语而已。那儿的一切都是自由自在的,与时代不谐调。 我想要一个男人和女人的世界,一个树木不讲话的世界,一个河流能把人载到各地去的世界,不是成为古老传说的河流,而是让人同别的男女,同建筑、宗教、植物、动物接触的河流,是水上有船只行走的河流。人们在这样的河里溺死,并非淹没在神话、传说、书籍和以往的尘土中,而是淹没在时间和空间的历史中。像莎士比亚和但丁那样,我想要能汇成大海的河流,想要在以往的空泛中不会干涸的河流。
我想要一个充满自然的愤怒、激情、行动、戏剧、梦幻、疯狂的世界,一个孕育欣喜而不是干扯淡的世界。我们必须寻找碎片、碎屑、指甲,一切含有矿物质、一切可以使肉体和灵魂复活的东西。”
而影片里的水手Ovia说:
“一个周六早晨我蹑手蹑脚地走到了甲板上,看到太阳从远处的海岸线上升起,在一公里外的半山腰上点亮了整个城市。我深吸一口气,感觉在空气和眼前的景色中出现了一种奇怪的氛围
——此时我觉得自己就像抵达了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