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醒来,发现昨天的文又阵亡了。心里有点忧伤。
其实我昨天一大早写好了,心里就有点犹豫,想着不说话了吧。毕竟日子特殊,所以没发。
到了下午,还是抱着侥幸心理,心里想着发着试试吧。以为会发不出去,没想到居然发了出去。
然后惴惴不安了一下午,在阅读量马上过4000的时候,被杀死了。
其实,我真没说什么,就说了几句真话。
01
今日芒种。
关于芒种,我唯一的印象就是天越来越热。麦地里麦穗的芒越来越硬,麦粒开始饱满硬实。
人越来越往树荫里跑,蝉在树稍上叫的声嘶力竭,人做什么事都是挥汗如雨。
对于农人来说,这是最苦的时候的开始。没有什么农家乐可言。
如果能在树荫下,或者田头的瓜棚里吃西瓜,喝大茶,或者间或有甜瓜、脆瓜吃,那当然最好,也有人去黄瓜地里摘西瓜,放在水井里冲洗一下,大口吃,也不错。
如果能把西瓜放在水井里湃一下,冰凉冰凉,那可能是最惬意的。
这种印象,是几十年前的印象了。我不知道别的地方还有没有。至少在我的家乡,已经没有了。
我的老家,因为变成了煤矿,煤矿现在又被废弃,地下水要几十米才能打上来,不仅因为污染不能喝,能打上来,就不错了,水井变成了深洞。
田地,也没有了,要么变成了房子,要么变成了半死不活的工厂。
所以,我每每回到老家,常常会想起鲁迅笔下的故乡:萧索,停滞,没有生机,没有活力。
遇到的人,认识的人,都在垂垂老去。
年轻人的人,用陌生的眼光打量你,冷漠。
所以,每次读鲁迅的《故乡》,我就在想,为什么离开家的中年人,回到故乡的心境,为什么居然这样相似?甚至相同?
我在前天的文章里,我提到了少年闰土。
为什么说鲁迅深刻?就“少年闰土”这个选段而言,上小学时,觉得自己是文中的“我”;长大成人后,觉得自己可能是“闰土”;人到中年后,才发现其实自己就是那只月光下四处窜腾,找口吃的还是别人剩下的,就这样还被追杀的猹……也有可能只是被猹啃了一半的瓜。
我小时候,每到年底,生产队养的猪,就要杀了,分猪肉给生产队的社员。
因为是冬天,没有农活,所以几乎整个生产队的人都倾巢出动,杀猪的杀猪,围观的围观。一般是挑选出该杀的猪,四个蹄捆住,然后一刀插猪脖子里,把血管气管割断,然后从某个猪腿上吹气,把猪吹起来,好像还用棍子敲打,放进烧的热滚水的大铁锅里,刮毛,刮干净后开膛。我至今还记得生产队里有位老汉,气喘,说是痨病,但不是肺结核,他相信喝滚烫的猪血治他的病。这里一打开猪的胸腔,大家就叫他,快来快来,给他盛一碗热乎乎的猪血,他咕嘟咕嘟喝下去。
所以,后来学鲁迅的《药》,里面华老栓去买革命者夏瑜的血作为治疗儿子华小栓肺结核的药,我一点儿也不吃惊。这就像今天很多人相信鸿茅药酒是一样一样的啊。
02
张莉教授这样评论鲁迅《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