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新年并不顺意。
当成龙唱出那句“问我国家哪像染病”时,很多人有无奈而会心的笑脸,微信群和朋友圈里,先是被武汉疫情的恐慌所感染,后是被科比的不幸离世而悲情。
这一切,在24年前的那个鼠年,就已经埋下了定数。
科比并不是1996年最好的新秀,他只是当年的第13顺位。
那一年的状元叫艾弗森,除此之外还有纳什、马布里、小奥、佩贾、雷阿伦、坎比、鱼主席,还有顺位外的大本,他们是中国篮球迷们真正的青春,艾弗森的天马行空,科比的冷傲坚韧,雷-阿伦的动静相宜,纳什的潇洒奔放,大本粗犷硬朗,让篮球在中国成为男女都喜欢的潮流运动,他们被称为“黄金一代”。
上一个有如此多人才的年份,也是个鼠年,1984年,奥拉朱旺、乔丹、巴克利和斯托克顿一起天神下凡。
1996刚进入NBA,科比的新秀赛季不尽如人意。
那场比赛,湖人93比98输给爵士。比赛最后,教练把最后的机会给了科比,他投出一个“三不沾”。全场一片嘘声。
那天,科比一共投了四个“三不沾”。
从此之后的人生,科比一直毁誉参半,对他技术跟努力的赞叹,对他个人品行的批评总是同时候出现的。在中文互联网上,科密跟科黑相伴相生,吵了个十几年,直吵到科比退役,从科学讨论吵成骂娘挖祖坟,直到所有人都失去了他。
但没有人能否认科比的疯狂努力,他是个跟腱断裂依然在拯救球队的人,是个“凌晨四点的洛杉矶”还在苦练的人。
也因为疯狂的训练,科比的手指、膝盖、背部和脚等不同程度的伤病,他无法在汽车内乘坐超过两小时,而他的私人直升机“黑曼巴直升机”则能将他的通勤时间缩短到15分钟。
后来的某一天,科比对麦迪说,我想要英年早逝,我想要超越乔丹,我想要不朽!
也有人预言,科比将死于坠机。
2020年1月26日,科比进入NBA的第三个鼠年,“黑曼巴直升机”成为了碎片,事故发生时,他和女儿正在前往曼巴学院进行篮球训练的路上。
再回到1996年,奥运会在美国亚特兰大举行,赴美备战的中国男篮,在主帅宫鲁鸣的带领下,参加了那年在加州长滩举办的NBA夏季联赛,尽管当时科比只是一位不满18周岁的少年,但身披“魔术师”约翰逊32号球衣,在和中国男篮的比赛中,得到了22分,让人印象深刻。
不过科比不是那场的分最多的球员。
胡卫东大发神威,得到了全场最高的30分。
那一届的中国男篮,也是黄金一代,王治郅、巴特尔、刘玉栋、李晓勇、郑武以及阿的江,在亚特兰大奥运会战胜阿根廷,拿到第八名,这个历史上第一次突破。
1996年的时候,16岁的姚明身高已达到了1米96。这一年的1月5日,上海东方电视台与上海体育职业学院合作成立了上海东方篮球俱乐部,而姚明则更加刻苦的训练,一开始每天练10个小时,一周练6天。头一个月练的非常辛苦,瘦了40斤。
当时姚明与队友刘炜每个月只有10元的津贴收入,他们共同的爱好是训练结束后去打世嘉的街机。
谁能想到,下一个鼠年,2008年,当姚明带领中国男篮取得历史佳绩,很快成为上海男篮的姚老板时,这两个13岁就是朋友人,会有一段刀劈兄弟情的戏码。
二、
眼看天色将晚,进度就要被耽误了,身兼执行导演加主演的冯小刚扑通一声跪下,咣咣咣磕响头,老太太实在不好意思,让了地方,这出戏才排了下去。
8月,《冤家父子》由于未经审查私自送展,在广电部文件中被禁止公映。电影虽然获得了瑞士洛迦诺电影节金豹奖,最终没有在影院同观众见面。
没多久,冯小刚想把王朔写的讲述婚外恋的《过着狼狈不堪的日子》开机,但不久就被电影局要求停机,理由是:“剧本对于挑逗、追逐女性津津乐道,暴露丑恶而不鞭挞丑恶,有违社会公认道德标准的价值观念,错误引导大众审美。”
直到多年以后,这部当年王朔犯坏,根据冯小刚与前妻离婚,和徐帆再婚的人生经历写出的《一声叹息》才获得通过。
接下来,《月亮背面》又被电影局给封杀了。
接连三部电影被毙,王朔远走美国,投资人见到冯小刚都得绕着走,走投无路的冯小刚在电影厂嚎啕大哭,时任北京电影制片厂厂长的韩三平一看这也太惨了,就给冯小刚争取了一次机会,让他拍部喜剧。
这次,冯小刚把王朔的《你不是一个俗人》整出来一部《甲方乙方》,终于火了。
同样是这一年,陈凯歌在《霸王别姬》之后,再次和张国荣合作,推出了一部《风月》。
剧组刚成立的时候,陈凯歌满北京找演员,同班同学,导演李少红此时在歌厅里发现了来自广西的黄觉,她又把黄觉当时的女朋友周迅介绍给了陈凯歌,虽然陈导最后还是没有让周迅当主角,但却留下她在剧组打杂,并给了她一个镜头。
周迅拍完《风月》后,就不再安心在歌厅当驻唱歌手了,她对当时的好朋友黄渤说,自己要去当演员。
当时周迅和黄渤驻唱的歌厅里,还有窦鹏、朴树、杨坤、满文军、沙宝亮、零点乐队。
有一次演出,黄渤刚一开口唱歌,下面的那些人就起哄:“下去,下去,快滚……”
而黄渤则从这时候起,开发出了高情商功能,他说:“好的,那我真的下来了噢,接下来我给大家带来一首《喜欢我的人都好运》!”
后来,黄渤在电影《杀生》中扮演一个流氓,他曾笑着调侃:“东西南北中国四个地方的流氓怎么欺负人我都能学完。因为艺术来源于生活,这样的事情我经历太多了。”
就在此时,两颗种子被埋下了,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96班有了黄晓明、赵薇、陈坤三位纠葛不清的同学。
除了赵薇,96级表演系美女很多,颜丹晨、何琳、孔维都是那届的。当时动画系和表演系在一起上文化课,有一个叫做彭磊的动画系学生天天看着她们,春心躁动,“她们班女生有一半我都暗恋过”。
但彭磊从没和人表白过,他只是在学校组成了一个叫做“新裤子”的乐队,每天到服装学院里的那个防空洞去排练。
在中戏96级表演系中,章子怡当年完全是破格录取的,这个班上还有秦海璐、曾黎、张彤、胡静、袁泉,每个人都是又美又会演戏,让班上以刘烨为首的男同学们倍感压力,而同班的梅婷因为戏约不断只读了一个学期就退学了。
在上海,陈思成以专业课第一名的成绩被上戏录取,成为郝蕾和聂远的同学,但很快就因为打架被开除,而佟丽娅刚12岁,进入新疆艺术学院附中舞蹈系学习舞蹈表演,哈尔滨待业青年张译也在这一年走进哈尔滨话剧院,成为96表演学员班的一名学员。
三、
香港电影在1996年不是大年,却留下了一系列经典。
这一年,周星驰的星辉公司正常开业,星爷全新开始了自编自导自演的地表最强模式,《食神》和《大内密探零零发》成为值得一看再看的传奇,“表情夸张,略显浮夸”和“黯然销魂饭”,连带莫文蔚手打牛肉丸的镜头,24年过去了,依然难忘。
《甜蜜蜜》也在这一年诞生,这部本来为邓丽君而写的电影,在其去世后,又被王菲退掉,最终交给了当时被视作男女花瓶的张曼玉和黎明。
这一年也是张国荣颇具争议的一年,他接拍了尔冬升的《色情男女》,用一部三级片回答了世界的责难。
紧接着,在“跨越97演唱会”中,他对唐先生唱了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穿着高跟鞋跳舞被媒体大做文章。
不过在1996年,所有的电影,都要为郑伊健,陈小春,谢天华等古惑兄弟让路。
1996年,《古惑仔之人在江湖》上映,这部影片当时创造了香港的票房神话。当年在票房前10名的电影,郑伊健参演的影片就有4部,他当时出的唱片也是位居榜首,连四大天王之一的张学友都说要把天王称号让给他。
那个时候郑伊健几乎全香港娱乐圈的大佬都要为他让路,连周星驰也不例外。
《古惑仔》的反派张耀扬,抽空出演了任达华的电影《悍匪》,在这部略显粗制滥造的影片中,任达华揸住个ak47,冷静地与警方对射的场景,让人至今难忘。
四、
1996年5月13日,叶继欢与两名同伙携大批枪械与炸药潜逃回香港,计划和张子强汇合,绑架香港首富李嘉诚长子李泽钜,不过遭遇巡逻警察,被当场拿下,不过张子强最后还是绑架成功,并以一场和李嘉诚的谈判而闻名。
几位贼王的影响下,一家叫做“银河映像”的小公司在1996年成立了,20多年的时间里,这家以犯罪片著称的公司,留下了一个个经典。
此时,叶继欢在风扇厂打工时的前老板刘銮雄头上有点绿,1996年元旦,他的情人李嘉欣和黎明在浅水湾共进晚餐,事后李嘉欣的态度是:“我们的亲昵就是最好的浪漫。”而黎明的回复是:“那是朋友性质的约会。”
而此时的中国,正在经历第二次大严打。
据统计,全国刑事案件比上年下降5.4%,法院共判处严重危害社会治安的犯罪分子322382人。
当时的治安形势非常严峻,不但有鹿宪州抢劫运钞车案,还有郑州国棉五厂幼儿园劫持案,每件都让人民群众倍感不安,而全国人大副委员长李沛瑶被其警卫张金龙杀害,女作家戴厚英被杀害,则让全社会都深感治安问题非抓不可。
造成社会治安不稳定的因素,是整个国家都在艰难的转型中,由此带来的阵痛,也会反映在社会中。
1996年,政府发行的国债增至1979亿元,每百元财政收入当中,有大约20元是借来的。这是80年代以来第十次发行国债。前九次总计已经借了大约5000亿元国债,一次比一次多。
大量举债,造成了投机热,1996年4月1日到12月12日,上证综指上涨了124%,深成指上涨了346%,涨幅达5倍以上的股票超过百只。
从10月起,管理层一团团冷风吹来,连连发布了后来被称为「十二道金牌」的规定,大致有:《关于规范上市公司行为若干问题的通知》《证券交易所管理办法》《关于坚决制止股票发行中透支行为的通知》等,最终让中国股市在牛市中回调 30%。
在这种环境下,1996年的严打,扭转了社会风气,净化了发展环境,当然也留下了几个尾巴。
这一年的春天,南京大学女生刁爱青遇害,至今未能抓住凶手;
夏天,内蒙自治区呼和浩特市毛纺厂职工呼格吉勒图因故意杀人、流氓罪被错杀;
秋天,在陕西省汉中市南郑区新集镇原三门村,因为宅基地纠纷问题,村民汪秀萍被王正军用木棒砸死,汪的儿子张扣扣全程目睹了这一切;
冬天,在云南,孙小果继父李桥忠到昆明市公安局五华分局任副局长。
五、
1996年,改革进入深水区,受限于产权和激励权等问题,第一代企业家开始垮台。
在执掌红塔17年,创造利税991亿后,褚时健接受调查。
在年销售额接近60亿元之后,健力宝的创始人李经纬打算将总部从三水搬到广州,最终不但让自己身败名裂,企业也丧失了发展的良机。
但这一年也是新一代企业家成长的良机,任正非在这一年给华为定下了21-25亿的销售目标,许家印在广州注册了恒大地产。
在浙江,一位名叫李书福的摩托车厂老板,买下了当年奔驰的新车,又到一汽,把红旗车的底盘、发动机、变速箱都买回来研究,最后果真“依葫芦画瓢”造出了一辆车。“玻璃钢的,红旗轿车的底盘、发动机,外观跟奔驰E200一模一样。”
李书福兴奋地开着这辆车上街兜风,却很快受到警告:没有生产许可证造出来的车是“犯法的”。
在1996年的一次饭桌上的聊天中,李书福得知四川德阳监狱下属的一个汽车厂有生产经营权。
他急急忙忙赶到德阳,与其合资成立公司,当时李书福最爱看的书,是讲述波音创始人故事的书《未了的传奇》,于是他给自己的新公司起名“四川吉利波音汽车有限公司”,没想到美国波音听说了,找上门来打官司,身为小老板的李书福怕了,不敢再用波音的名字,改名叫“吉利汽车”。
1996年1月1日,声称“水变油”的王洪成被收容审查,而此时,李书福的浙江老乡庞青年,刚成立了金华青年汽车制造有限公司,自己担任董事长,谁能想到,多年以后,庞青年会因为“水变油”而再次成为全国热议的话题呢?
同样在这一年起步的还有山西省垣曲县税务局网络技术管理员贾跃亭,1996年,在岳父李广彬的帮助下,贾跃亭在垣曲县舜王大街开办卓越实业公司,这个公司不但做煤炭生意,还办了一所“垣曲卓越双语学校”,只是贾校长当时口才有限,县里的好学生都不去他那里,最终办不下去,只能到太原去了。
丁磊辞掉了宁波市电信局的工程师职位,坐火车去深圳看望自己的网友马化腾。
两人一起喝了一顿啤酒后,丁磊看中了美国人在1996年推出的免费电子邮件系统Hotmail,马化腾则盯上了三名以色列人开发的互联网通讯工具 ICQ,这个可以在线聊天和共享文件的小东西,让他深深着迷。
小马哥当时在一家做传呼的公司,叫润迅,他想高层提出应该做自己的真正的网络寻呼机,要知道那时候中国连基于移动网络的短消息服务都没有。然而润迅并没有听取小马哥的建议,所以小马哥就自己出去创办了腾讯。
雷军在那一年过的不太好,1996年,微软携Word4.0进入中国。当时的微软是金山的大客户,由金山负责帮助微软做汉化。
后来,微软提出“希望WPS在文档中能兼容Word”,金山公司很天真的答应了这个要求。协议签署后,微软很快就发布了Windows97,随后盗版Windows97迅速占领了中国市场,微软对此几乎是采取了默许的态度。
由于WPS和Word能够互相兼容,金山的客户几乎在转瞬间就变成了微软的客户。
雷军此时悔之已晚,这让他长时间的痛苦。
没事的时候,雷军就去中关村晃悠,在那里,他认识了长春人孙陶然,此时的孙陶然,刚与别人合伙创办了一家小公司,叫蓝色光标,多年以后,雷军又投资了孙陶然的新公司,拉卡拉。
也在这一年,李国庆在美国遇见了俞渝,两人坠入爱河,回国创办了当当的前身,还让现在蔚来汽车的李斌一起合作,但李斌看出来这是一个夫妻店,很快抽身了。
1996年,马云带着期待来到北京,这里是全国互联网技术和信息都最集中的地方,他要推销自己的中国黄页。但以当时的眼光来看,马云有点“不像好人”,大多数人都把他当骗子、疯子。
谁也想不到,这个瘦小的男人将来会创办一家叫阿里巴巴的公司,并成为全中国最富有的人之一。
马云到北京国家体委推销自己的业务,他要提供给国家体委“在信息高速公路上的宣传”,结果被告知“这个问题很复杂,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你应该先约,办事程序上你应该先约”。
最终,不被众人理解的马云在北京屡屡碰壁,但认识了在《东方时空》上班的老乡樊馨蔓。
这位日后成为张纪中前妻的女记者,为马云拍了一部叫做《书生马云》的专题片,在结尾处,马云望着窗外的灯火说:“再过几年,北京就不会这么对我,再过几年,你们都知道是我干什么的。”
1996年末,一个叫做张小龙的湖南小伙子有点厌倦待在大公司做螺丝钉的生活,正琢磨着怎么做一款属于自己的软件。无数个夜晚,他一边抽烟一边敲击键盘,最终做出了一款叫做Foxmail邮箱软件。Foxmail上线后,张小龙每天都会收到几十封邮件,点赞、提意见、探讨……
视觉中国创始人李学凌曾描述:“在1997年,只要你站在黄庄路口,大喊一声,我是 Foxmail作者,一定会有一大群人围上来,让你签名。”
然而,因为完全免费,张小龙一毛钱都没赚到,张小龙成无业游民后靠给别人写点程序赚钱糊口。最困难时,甚至想将软件送给朋友管理,自己去美国打工。因为在美国,免费软件的开发者可以靠广告和赞助养活自己。
这一年的报纸上,一篇《免费软件饿着肚子挥洒冲动》把这位未来的“微信之父”描述为“互联网大潮涌动下的悲剧人物”。
六、
不过在1996年的时候,许巍还只能混迹在拼盘专辑里,一边被克扣,一边准备自己的第一张专辑《在别处》。
搞摇滚有什么意思呢?
1996年,王小波在《三联生活周刊》上吐槽自己在清华读书的外甥整天搞摇滚。经过一番苦口舅心的劝说,小伙子终于同意,“好好念书,毕业以后不搞摇滚,进公司去挣大钱”。
不过,这位后来的知名外甥姚勇,还是没耐住性子加入了水木年华。
好在很快“弃暗投明”,为腾讯平台了打造了非主流鼻祖的《QQ炫舞》,早早实现了传说中的财务自由。
当年,王小波一语道破摇滚的罩门:别人的痛苦才是你艺术的源泉;而你去受苦,只会成为别人的艺术源泉。
这一年的王菲可不痛苦,她登上时代杂志封面,被誉为the divas of pop,这是中文乐坛第一个活着的时候就封后的歌手,在之前的邓丽君,也都是追认的。
同年,王菲与窦唯结婚,从香港的豪宅搬到北京的四合院,在Alex San(辛伟力)的串联下,王菲和极地双子星隔空合作,而这些具体工作,全部由张亚东来完成。
这一年,王菲和窦唯、张亚东一起,做出了一张叫做《浮躁》的专辑,虽然当时反响不大,但却一步确立了王菲的地位,而张亚东也靠着和王菲合作,进入了娱乐圈,成为著名的音乐制作人,以及女神收割机。
这一年,陈奕迅发布了首张专辑,而周杰伦找到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西餐厅当服务生,店里为了附庸风雅买了台钢琴,但却经常没有钢琴师,所以周杰伦就得在端盘子之余临时客串。
周杰伦干活的餐厅有个同事,知道他会弹钢琴,为了参加吴宗宪主持的一档选秀节目,就请周杰伦帮他写了一首歌,比赛那天,同事还硬拉着周杰伦,到现场给他伴奏,结果,唱歌的同事选秀没选上,写歌伴奏的周杰伦,倒让吴宗宪一眼给看上了。
那个鼠年,郭德纲收获欢乐和烦恼,创办了德云社,却连肯让他演出的地方都没有,他有了儿子郭麒麟,却与前妻即将走到婚姻尽头。
在小郭麒麟还在懵懂之中的时候,他在《庆余年》里的搭档张若昀家里,却已经是硝烟密布了。
这一年,张若昀的后妈,演员刘蓓去酒吧喝酒,遇到了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闲聊两句后得知,这个小伙子来自铁路文工团,而刘蓓的妈妈也曾在那工作,而后这个小伙子,就成了刘蓓形影不离的经纪人,张若昀父亲最头疼的人。
这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叫吴秀波。
在香港,吴秀波五百年前的本家吴启华也刚和泰国前妻离婚,重返影视圈,这一次,他拍了一部叫做《妙手仁心》的时装医务剧,这是TVB最辉煌时代的代表作之一。而他在剧中那句“你说的这个朋友到底是不是你自己”,在20多年后,成了网上最热的表情包之一。
真正的医生,则在1996年对着病毒迎难而上 ,成为了中国工程院院士,他就是钟南山。
这一年,湖北作家池莉在武汉发表了自己的中篇小说《霍乱之乱》,在这个以武汉为背景的小说里,池莉写实地描述了医院医生和普通群众面对突发烈性传染疾病的状况,并留下了一句断言:
最大的瘟疫藏在人们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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