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为某些特殊原因的关系,百无聊赖的笔者在觉得可乐不好喝、游戏不好玩、补番没意思的情况下,开始尝试用观看商业电影来排忧解烦。在慢慢品味一部好莱坞新片和蜻蜓点水数部老片之后,出于某种奇怪的化学反应或是物理变化,笔者似乎突然发现了这些电影除了同属好莱坞出品之外的某种共同联系。
这种共同联系,就是这些电影虽然看似触及了包括但不限于贫富差距、阶级固化、寡头垄断独裁统治等在某些国家看来十分尖锐甚至“尽在不言中”的社会问题,对如何解决却仿佛互相抄袭一般,给出的永远是一个有些老套的答案,以至于笔者已经对电影中故事的答案失去了兴趣,开始专注于其制造的视听刺激,并在大脑因为受到不断刺激而分泌的内啡肽中沉迷。
而这些好莱坞电影不厌其烦地所给出的唯一答案,只要一小段话就可以将其完全总结:一个天赋异禀的人、几个天赋异禀的人抑或是一个天赋异禀的家庭,就可以解决一切的矛盾与问题。近些年因为“Wearefamily”的流行,让二、三无限接近,甚至已经开始重合了。没有什么是一个天赋异禀的人所解决不了的,如果不够,那就再来几个,足够了。电影中,还经常会有一个大光头会跳出来告诉你:“我们是一家人”,仿佛生怕你没有理解到一般。
无论是发生在过去、现在抑或是未来,无论面对的是某个黑帮团伙、土豪劣绅、跨国企业,甚至是武装到牙齿的独裁国家,战胜它们的办法却出奇地一致。只要一个天赋异禀的人或是几个天赋异禀的人组成一个团队冲锋在前,在进攻的号角下,敌方势力就会如烈阳照雪般消融瓦解,是否会留下残迹,只取决于需不需要拍摄续集。在好莱坞的强大影响力下,无数非好莱坞电影也受到其影响,并沾染上了这种色彩,有些电影人有意无意地将这种故事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即使他本人可能还有别的想法。
这种对问题的解决方式,在政治学领域有一个广为人知的名字——Anarchism,翻译成中文的话,就是无政府主义。所谓的无政府主义诞生于十九世纪,作为一种政治思想,其核心主张是反对权威,主张“破坏一切国家和一切教会,以及它们的全部机构和法规”。无政府主义者的行动特点是热衷“以小博大”,即依靠建立一个小规模的组织来试图造成巨大的颠覆性结果。而在这种思想指导下,无政府主义者们最广为人知的“成就”,就是于1881年成功刺杀了俄国沙皇亚历山大二世,并令继任者亚历山大三世常年躲在圣彼得堡郊外的行宫中,被人们戏称为“革命的俘虏”。这彪悍的“战绩”,可以说比V面具所代表的历史人物盖伊·福克斯要厉害得多了。
那么,为什么好莱坞电影要不厌其烦地宣扬无政府主义,并将其当作森林贤者腰间的万灵药呢?如果对好莱坞的所在国——美利坚合众国与无政府主义本身的特点有所了解的话,就会发现答案其实并不复杂。
虽然新罗马帝国从来不缺乏赞美者与向往者,但这些叶公好龙般的喜爱并不能改变一个现实,一个无论是好莱坞、华尔街还是兰利、华盛顿都很清楚的现实:新罗马帝国早已蜕变成了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操蛋国家。
生活在帝国的鹰旗下的人们,早已深知这个国家的黑暗与不公,帝国那如同被粗暴改造后运转不良的机器般的肌体,每过不久就会造成无数的死亡与灾厄。无论是发生于帝国疆界之外的军团为了开辟新的种植园的征服活动,还是出于某些出于恶意而泛滥的“塔斯基吉”型梅毒和出于“失误”所产生的“城堡B”型辐射尘,都在佐证着一个某些人绝对不会接受的结论——帝国虽大,却只为少数贵族服务。而鹰旗下的人们之所以要在这里继续生存,不过是出于利益计算,而非对这个国家有什么不切实际的粉红色幻想。如果对此缺乏认识的话,说明他要么是黑暗与不公的少数受益者之一,要么是到达的时间不够长。
而没有生活在帝国的鹰旗下,“仅仅”被帝国的长矛所对准的人们,则处于一种尴尬的状态中:虽然他们不必担心因为罗马贵族们日常的骄奢淫逸令自己愈加不像一个“罗马公民”,而是向为贵族表演杂耍的奴隶靠拢,也不用担心因为罗马贵族们的一时兴起而遭遇某种不测,但是却不得不随时为那些也许一辈子都只能在通讯工具上看到的贵族们工作和偿还信用卡的欠款(即使本人并不知情),如果不愿意的话,帝国意志操纵下的长矛便会由暗红色再度变成鲜红,即使操纵长矛的手并不属于一个帝国人。
这种尴尬的现实造成了一个困扰,那就是如何为这个“永远伟大、永远光荣、永远正确”的帝国妆点,才能获取帝国内外的公民、奴隶与奴隶候补们的爱戴,或者退而求其次,维持帝国的存在呢?要知道化妆虽然可以突出优点,却很难真正掩盖缺点,将帝国妆点成一个人间天堂,只能令那些不曾生活在帝国的鹰旗下且不曾被帝国的长矛所对准的和年幼无知的人相信帝国是他们的应许之地(贵族们因为是受益者,所以不需要对他们撒谎),虽然整个地球上已经有了将近76亿人,但符合条件的人实在不多,并且有逐年减少的趋势。
更棘手的是,当帝国原本为了给军团之间提供即时通讯的军事技术被贵族们当成新的生意售卖给公民甚至候补奴隶们之后,原本因为山川大海被阻隔的信息开始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进行流动,这令妆点帝国变得愈发困难的同时,也将帝国疆域内外的不满与不甘聚集了起来。即使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事”——“人类的头脑将自己所知的信息统统联系起来”只是向前推进了一小步,就足以令很多人从盲人摸象的困扰中解放出来并认识到一个事实——全世界都处于帝国的阴影之中,即使身处帝国疆域之外,也有实际上为帝国服务的税吏们令你痛苦不堪。而在这真实面前,几乎所有的妆点与美化都失去了意义,无论是让金刚狼去唱歌跳舞,还是让赫敏去唱歌跳舞,效果都很一般。
我要你的血!他们的命运由我们掌控!
但不得不说,新罗马帝国的贵族们相比那些被历史巨轮碾碎的旧贵族们,还是比较知道变通的。当斥候和炼金术师们传来不利的消息,他们便意识到老的妆点方法该变一变了,与其将帝国涂满金色油漆,令其在发出刺鼻的涂料味道的同时光芒万丈,直至整个帝国因真理之雨褪去光芒而崩解,不如换一种方式维持帝国的生存,即使可能要在帝国的旗帜上弄上一点秽物,但那又有什么关系?自古以来,最不在乎帝国荣誉的,恰恰是帝国的贵族们,因为人无法在乎自身认为不存在的事物。
既然帝国的黑暗与不公已经广为人知,所以像过去一样妆点帝国是不合时宜的,只有承认帝国的瑕疵与裂痕,甚至在某些情况下承认“帝国不应该存在”,才能让更多的人接受新的妆点方式。但公开承认帝国的丑恶,无疑会点燃不满与不甘的薪柴,让帝国面临陷入火海的威胁。所以,在承认帝国的丑恶的同时,绝对不能让公民与奴隶们聚集起来反抗帝国,至少要引导他们选择对帝国来说威胁最小的方式来反抗帝国。
一方面要公开承认帝国的丑恶并宣扬反抗帝国的暴政,另一方面又不能让看到与听到这些的人成为帝国统治的威胁,如此矛盾的目标,真的可以达成么?炼金术师们经过仔细地翻阅古籍和实验,终于找到了可以达到这种矛盾目标的方式。古语云: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炼金术师们则寻到了一个“以矛盾对矛盾”的办法,而这个矛盾就是前文提到的无政府主义。
前文提到,无政府主义反对权威,宣扬“破坏一切国家和一切教会,以及它们的全部机构和法规”,因此,像新罗马帝国这样的国家与“权威”自然在其反对之列。但是,虽然因为反权威,无政府主义的拥趸们一定会反对新罗马帝国,但同时也因为反权威,在灵魂深处接受无政府主义的人们注定无法对新罗马帝国造成实质的损害,反而可能在客观上成为邪恶帝国万古长存的协助者。因为在无政府主义者眼中,任何的“权威”都是罪恶且需要推翻的,帝国武装到牙齿的统治机器是“权威”,为了推翻帝国而建立起义军并选出领导人一样是“权威”,只要是权威,就全部要反对!即使是起义军也不例外!
但众所周知,一支军队如果没有明确的组织与分工,不树立领导的权威,是根本无法作战的。没有组织与分工和权威的指挥,即使人数再多,也不过是乌合之众,在帝国的长矛与锋刃下,数字的含义也不过是一个个装满了人类血肉的靶子的数量而已。无政府主义者表面上反对暴政,实际上却反对能对暴政造成威胁的唯一可行方式,这也就不奇怪为什么马克思说他们“反对国家这一抽象观念的‘阴谋’丝毫也不会惊扰警察局”,恩格斯说他们“都只是为反动派效劳”,列宁则干脆说他们“把片面的、割断了联系的手段当作万应灵丹”了。
按照常理来说,目标越远大,事前的准备与组织就越应该充分和严密,参与的人员也是越多越好,正如“众人拾柴火焰高”的古语所说的那样。但无政府主义者们的目标虽然远大(消灭一切权威),却反对任何为了完成目标所进行的准备与组织,究其根源,在于他们思想的一切出发点,都落在了“个人主义”四个字上。因为信奉个人至上的个人主义,他们极度厌恶存在于某个稍微严密一些的组织或社会之中,只愿意与他人保持随时可以建立和切断的联系,无政府主义者反对一切权威,也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
无政府主义者对权威之所以会如此厌恶,除了新罗马帝国及其前代们的暴政之外,他们的生活与工作的环境也对其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他们的意志力大多比较薄弱,这种薄弱并非出于自身意愿,而是其“体力与脑力劳动反常分离”的工作与生活方式造成的。
大量研究表明,运动不仅可以锻炼人的意志力,还能够令大脑分泌减少焦虑、悲观情绪的物质,而随着大量“脑力劳动”工作的出现,令许多人无法进行定时定量的运动,这就不能不影响到他们的思维方式,令他们在思考问题时愈加朝着极端与悲观的方向前进,开始热衷主张采用带有绝望色彩的方式来面对重大、复杂的社会问题,最终只能选择无政府主义这种充满了自暴自弃味道的政治主张。之所以说是自暴自弃,是因为“无政府主义”与其说是政治主张,倒更像是一种屈服于本能的应激反应,与小孩子因为不爱吃某样食物就拼命远离,不喜欢某样东西就将其砸碎如出一辙。
而这种思维方式也衍生出了无政府主义者的其他特点:
他们向往“田园牧歌”般的生活。虽然他们所能享受到的一切都来自于一个严丝合缝的大工业社会,但因为他们对此的极度厌恶,他们不愿意承认自己赖以生存的一切都缘于自己深恶痛绝的社会形式,因此对“田园牧歌”及其背后的生活方式总有一种莫名的憧憬,故意忘却了人类是作为一个群体才能存在、拥有高度发达的现代文明才能繁荣的现实,而对某些荒野求生类节目的热衷,其实也是这种心态的间接反映。
他们对于建立在“多数决定”前提下的民主制度存在质疑。虽然大多数无政府主义者将“民主”作为一个褒义词汇加以认识,但他们往往热衷于将“自由”与“民主”联用,并在实际理解上将“民主”作为纯粹的美术图画,而将“自由”理解成了个人可以超脱于现实的自由,这就造成了他们往往热衷于关注“少数”而忽视“多数”,在实际行动中将“少数”的利益凌驾于“多数”之上,并认为异议者都是对少数群体有“歧视”,甚至认为“多数应该服从少数”,但这其实是专制制度的特点。
他们对建立政府的必要性存在疑问。既然在无政府主义者的认识中,权威是万恶之源,那么掌握权威的政府自然也就是“有毒的果实”,也是百害而无一利的了。不过相比前两者,无政府主义者的这一特点更广为人知一些,毕竟“无政府”三个字即使望文生义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只是一些人可能不知道,前些年比较流行的“小政府”思潮,也是“无政府主义”的一个变种,“既然政府很坏,还是没有的好”与“既然政府很坏,那就越小越好”,其差别可能连五十步都没有。而小政府所造成的灾难,已经不胜枚举。
这也是即使是最务实的无政府主义者们,也仅仅愿意成立暗杀组织,热衷采用刺杀等“以小博大”的手段的原因所在。因为在他们眼中,只要一个组织的规模稍微大一点,就其必然会形成“权威”(必要的组织结构),进而成为与“邪恶的暴政”毫无区别的东西。辨别善恶的标准不是研判其目的与行为,而是根据其是否有“权威”,对于这种荒谬的主张,恩格斯在自己的《论权威》一文中早已提出了诘问:“要是巴黎公社不依靠对付资产阶级的武装人民这个权威,它能支持一天以上吗?”而对于恩格斯的这一诘问,历史也曾给出了一个再明确不过的答案:虽然无政府主义者成功刺杀了沙皇,但终结了罗曼诺夫王朝的,却并不是他们。
因此,为了让心存不满与不甘的人们即使企图行动也最终徒劳无功,在新罗马帝国妆点工程的中心——好莱坞,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制造着新的宣扬无政府主义的文艺作品,而无政府主义本身的矛盾,也十分明显地表现在了这些文艺作品中。
在这些文艺作品里,看似威风凛凛的邪恶集团经常会在主角登场后一泻千里,而为了反抗邪恶集团的“反抗军”如果没有主角的加入便会孱弱无力,不是被邪恶集团瞬间消灭,就是在没完没了的内讧中无所作为,甚至还可能因“好心办坏事”而造成更大的灾难。
但即使是在主角加入后“反抗军”终于推翻暴政,建立起新的国家和政府,在续篇中也一定会风雨飘摇,甚至被某个新的邪恶集团一炮消灭,而新的邪恶集团则要留待新的主角出现去解决。最终消灭邪恶集团或达到目的的,永远是一个或几个人组成的小团队,根据某主流标准,这个拯救世界的简称为JNT(jiao-nan-tuan)的组织最多也不过25个人。
这些文艺作品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矛盾,也是无政府主义自身的矛盾所造成的。既然在无政府主义的逻辑中,个人可以战胜组织,小组织可以战胜大政权,那么庞大的暴政是如何建立起来的呢?对于这种矛盾,一些文艺作品尝试用“主角天赋异禀、千年一遇”来解决这个问题,但又因此陷入了宿命论的怪圈,等于完全否定了人的主观能动性,所有人都只能等待主角的降临从而获得救赎。
这种解决方式虽然可以略微增加整个故事的合理性,并暗合这些文艺作品被生产出来的最终目的,但在其完全否定人的主观能动性的同时,也否定了自18世纪以来人类社会一切的进步与革新的理论前提——人类可以自我拯救,将人类又重新置于了等待救赎的羔羊的地位上。既然人类无法自我拯救,那么民主制度这种完全依赖人类自身而运转的机制还有什么合理性可言呢?如果认为人类在“天赋异禀”的个人的带领下才能前进,那么“君权神授”的封建君主制度又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呢?(PS:写到这里,笔者似乎突然就理解了为什么许多无政府主义者不是贵族出身就是地主出身了……)(PS2:有人可能会疑惑笔者怎么还不写《饥饿游戏》,实话实说,那部系列电影确实很典型,但笔者一直都提不起兴趣去看……)
文艺作品被制作出来并投放后,实际效果如何呢?有没有达到“以矛盾对矛盾”的目的呢?如果仅以笔者开始撰写这篇文章时的情况来看的话,效果确实很好。因为无政府主义由个人主义孕育而成,个人主义又暗合了许多人“我与众不同”的潜意识或自我认识,这造成了无政府主义的文艺作品在世界范围内有着极高的接受度。在个人主义泛滥的国家,它极其容易被接受,人们甚至会去仿效文艺作品中的人物去行事。在缺乏个人主义传统的国家,也会因为其描绘的美丽画卷令不了解的人对其心生向往,无形中成为其拥护者并接受其暗含的政治主张,即使本人可能连“政治”到底是什么都缺乏了解,因为政治主张并不是写在书本上的文字,而是人每时每刻都在进行的选择与行动。
看到这些宣扬无政府主义的文艺作品并接受其观点的人,往往会出现以下几种表现:
第一种,认为帝国虽然充满黑暗与不公,但这些文艺作品的存在证明帝国并非无可救药,“她已经认识到了存在的问题并着手改变”,在自己的有生之年,一定可以等到那一天。(无威胁)
第二种,认为帝国虽然充满黑暗与不公,但一定会在某一天,出现一个和数个天赋异禀的人站出来改变一切,他们会为了“我”的幸福而献出一切,在自己的有生之年,一定可以等到那一天。(无威胁)
第三种,认为帝国虽然充满了黑暗与不公,但自己没有天赋异禀,注定只能等待戈多,或是在戈多出现并改变一切后,成为其万千拥护者之一,在戈多到来前的每一天,自己都是在为了积蓄戈多到来后发出的嘶吼所需的气力而活,这是自己唯一能做的。(无威胁)
第四种,自认为天赋异禀的人,也许会尝试按照文艺作品中所呈现的方式来反抗自己心目中的帝国的暴政,发起想象中的REVOLUTION,如果他此时“幸运”地位于帝国的疆界之内,那么他最大的“成就”,也许仅仅是帮帝国贵族们的武器防具生意做广告,如果他位于帝国的疆界之外,则可能令帝国军团获得一个开辟新的种植园的机会。(机遇与挑战并存)
无论以上哪一种,都无法对帝国造成实质威胁,甚至还可能令帝国统治下的公民、奴隶与奴隶候补们互相敌视,帮助帝国将危机消弭于无形。
即使真如某电影中所演的情况那般,某些事情可能依旧没有改变。是谁令小丑广为人知?是媒体。是谁把小丑拖出了警车,让他得以“复活”?是可能是被媒体影响(这是最乐观的想法),戴着小丑面具的人。是谁掌控着媒体??????
这里插两句题外话,在笔者觉得好莱坞的文艺作品有些千篇一律,转而去补番之后,发现一衣带水的东瀛岛国的文艺作品相比好莱坞虽然总量远远不及,内涵上却要丰富得多,不时地就能看到一些其他的思想主张。对于这些内容的来源,笔者还不曾深究过,不知道其中有没有某位爱吃辣椒的教员的功劳。
但是,东瀛岛国的文艺作品虽然相比好莱坞要丰富不少,其中一些剧情甚至让人觉得似曾相识,但一些作品却总是不免受到东瀛历史经验和社会现实的影响,诞生出一种带有折中色彩的十分拧巴的反抗暴政与社会协调方式。这种方式虽然承认权威与政权的力量,但是建构权威与政权的过程却是通过赤裸裸的武力征服,虽然最终会建立一个以最强者(一般都是主角)为核心的看似平等圆桌集团,但总是会让人不由得想起某个名叫“大XX共荣圈”的东西。这个核心无论是空巢老骨还是史莱姆,亦或是某个被抵债的人类,其实区别都不大。而某些作品中个别角色无论造成多大的破坏最终都能洗白的情节(“不乖的孩子”理论),也不由得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
自冷战结束以来,资本主义的光环逐渐褪色,当人们发现原本光芒四射的资本主义,不过是如同外表布满坑洼的月亮一般,凭借反射太阳的光芒才得以发出光亮时,无政府主义又被新罗马帝国的贵族们妆点了起来,成为了用来释放帝国治下生灵的不满与不甘的新工具,也成了帝国贵族们维持其奢华的依仗,从这个角度说,无政府主义与其说是好莱坞的万灵药,倒不如说是新罗马帝国维持统治的万灵药,而且截至目前为止,它仍旧有效。
这种状态,令笔者有时候都不禁好奇,自己还能否看到昔日的万灵药因为其严重的耐药性而失灵,新罗马的贵族们自食其果的那一天?但笔者只能相信会有这么一天,因为如果这一天最终没有到来,那么迎来的只可能是地球成为全人类的复活节岛,那绝对是最糟的结局。
故事一则:
来到人间的两个恶魔的对话。
“他们是什么人?”
“位于人类社会顶层的人们。”
“他们在看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摩登时代》”
“《摩登时代》讲的是什么?”
“位于人类社会底层的人的痛苦”
“他们看到同类的痛苦会觉得开心?”
“没错,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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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唯一旱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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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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