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图。网络图。
今天是2020年的2月23日,武汉封城一个月的日子。
今天也是农历的二月初一。
整整一个月,我们经历了太多。很多的太多,最后都变成了不能说。
想起来一句话:我们不是旁观者,我们都是幸存者。
01
昨天看到有人提到明代张薄的《五人墓碑记》。
印象里中学语文课本里曾经有这篇。
只是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因为我做语文老师的时候讲过。
中国的确有这样的传统,当义人遭到不公,普通人也会群情激愤,这种激愤不是出于利益,而是纯粹基于对公义当行、诸善当行的信仰。《五人墓碑记》就是讲的这样的事。这种对公义与公正的信仰应该算是我们国家诸多传统最光辉闪耀的东西了。
可惜,现在的很多人,都是喝狼奶长大的,良心都让狗吃了。
想起来陕西民歌信天游里的句子:哥哥你不成才,卖了良心才回来。
02
昨天看到香港陶杰写他父亲的文字。
陶杰的父亲曹骥云于2月21日在香港去世,享年92岁。
出生于1928年,籍贯广西桂林,于南京长大。他1950年从南京经上海来到香港,同年8月加入《大公报》,初任职校对,次年6月转入要闻课,先后从事翻译、编辑等职,直至1996年以副总编辑一职退休。曹骥云任大公报副总编辑期间,主要分管要闻,参与撰写社评,并长期为《大公报》撰写国际评论“纵横谈”。《大公报》被誉为“新闻界的黄埔军校”,人才济济。上述消息同时提到了曹骥云曾与金庸共事的情谊:“在曹骥云初入《大公报》的时候,其时26岁的查良镛(金庸)正担任国际新闻编辑。二人由此结缘,交往深厚。”
曹骥云曾经这样回忆金庸:
“查良镛对我说过让我印象最深刻的话,就是在当时我进《大公报》的时候,他对我说过‘新闻界最重要的是不失信人心’。”此话一直影响着曹骥云作为报人的生涯。直到查良镛离开《大公报》,创办《明报》。曹骥云说,因为金庸坚持“中立办报”,所以当时的《大公报》和《明报》都深得观众喜爱。《明报》初创时人力单薄,《大公报》老社长费彝民很看重查良镛,在广告、印刷、发行和记者人手方面给予《明报》帮助,准许一些知名记者如汪济,过档去《明报》,当时两报关係非常友好。
金庸被人熟知,因为他曾为当时《大公报》的子报《新晚报》副刊写武侠小说连载《书剑恩仇录》。同时出名的还有梁羽生(本名陈文统),他们两人的新派武侠小说在当时很受欢迎。曹骥云回忆:“他们的内容不仅是江湖恩仇和派系争杀,还有爱情、人性、历史和爱国,当时每次一收到稿件,我们校对课同事都争着校对(武侠小说稿),希望先睹为快。而且从字迹中就可以看出每个人的性格,良镛兄的字挺拔,像他的豪爽个性。”
曹骥云还透露金庸和梁羽生的围棋都很厉害,经常看到他们在报馆一起下围棋的画面,“他们那边讲笑话,整层楼都听到。”还有一次金庸去澳洲悉尼,当时已移居澳洲的梁羽生和太太专门开车到悉尼接待,金庸和梁羽生在悉尼下了一天的棋。曹家的相簿裏有一张珍贵的合照,是一九九九年梁羽生和夫人林萃如由澳洲回港,查良镛带同太太林乐怡在跑马地某餐厅为他“洗尘”,曹骥云一家都有出席。
陶杰这样回忆他的父亲:
我和你此生缘淡,唯言罕情怯。若有来生,如你不弃,我还做你的儿子。
我昨天晚上读到这段话,流泪了。
此刻再次读到这段话,再一次流泪了。
因为我想起来我的父亲。我的父亲在四十五岁上去世。我到现在还记得我最后和他告别时他脸颊上滑动的那颗泪珠。那是我此生见过的最大最清澈的泪珠。
我现在只要一想起来,觉得那滴泪,在我的心里滑动。
我的父亲出身贫寒,一生平淡,但我也愿意对他说:
若有来生,如你不弃,我还做你的儿子。
我记忆里,我的父亲,一生没有留下过任何的影像。以至于我和家里的小辈说其他,都找不到一张照片告诉他们,他长什么样子。
我知道,他只能在我心里。只要我还在这个世上一天,他都在我心里。
如果真的有来生,我的愿望,是希望还做父亲的儿子,再就是,我们都能投生在一篇光明自由公正公义的土地上。
03
昨天读到了诗人冯至的一段话:
“在抗战期中最苦闷的岁月里,多赖那朴质的原野供给我无限的精神食粮,当社会里一般的现象一天一天地趋向腐烂时,任何一棵田埂上的小草,任何一棵山坡上的树木,都曾给予我许多启示…它们始终维系住了我向上的心情…我在它们那里领悟了什么是生长,明白了什么是忍耐。”(冯至《山水》)
在网上找到了他当年写《伍子胥》的后记:
我们常常看见有人拾起一个有分量的东西,一块石片或是一个球,无所谓地向远方一抛,那东西从抛出到落下,在空中便画出一个美丽的弧。这弧形一瞬间就不见了,但是在这中间却有无数的刹那,每一刹那都有停留,每一刹那都有陨落。古人在“镞矢之疾,”在“飞鸟之影”的上边,似乎早已看得出这停留与陨落所结成的连锁。若是把这个弧表示一个有弹性的人生,一件完美的事的开端与结束,确是一个很恰当的图像。因为一段美的生活,不管为了爱或是为了恨,不管为了生或是为了死,都无异于这样的一个抛掷:在停留中有坚持,在陨落中有克服。
我想起来我曾经写过一篇《上帝的抛物线》,应该是表达了相似的看法。人的一生,有的人活成了抛物线,有的人,是时间竖轴上的平行线,在达到某一个高度后,就再也不往上走了。
04
由于任何事情只能在时光流逝之中发生一次,我们为了理解所发生的事情,就必须站在牺牲者一边,而不是幸存者或旁观者一边。然而历史就是一种旁观者的艺术,因为牺牲者的主要特征,就是他们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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