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微博上看到了一段陕西农村里用秦腔宣传防疫知识的视频,词写的非常有水平,词曰:谁来串门不蒙面,
荆轲刺秦不用剑。
莫要聚餐太危险,
刘邦不赴鸿门宴。
不戴口罩的快躲远,
王朗死于飞沫喷溅。
歌词通俗易懂且立意高远,并把群众熟知的历史故事与串亲、聚餐、不戴口罩等劣习联系起来。比春晚小品和大多数国产喜剧电影搞笑了10086倍。可见人民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艺术只有扎根于群众才有生命力。
文学的老祖宗《诗经》最有价值的“风”部,就是劳动人民的低吟浅唱。唐诗宋词元曲的发展脉络也是越来越贴近普通人民。说到元曲,想起了张可久的两首《怀古》,与这首“防疫秦腔”颇有暗通之处,同样以古喻今,同样通俗易懂,可见优秀的艺术永远是相通的:美人自刎乌江岸,
战火曾烧赤壁山,
将军空老玉门关。
伤心秦汉,生民涂炭,
读书人一声长叹。
阿房舞殿翻罗袖,
金谷名园起玉楼,
隋堤古柳缆龙舟。
不堪回首,东风还又,
野花开暮春时候。
这一次防控疫情,让我们见识到了全国人民自下而上的伟大力量。得病,是我们每个人的事;防疫,自然也是我们每个人的事。全国基层组织以最有效率的方式被动员了起来。诸如上面的秦腔,还有微博热传的各种“土味标语”,都是人民智慧和行动力的体现:
类似的还有“出来聚会的是无耻之辈,一起打麻将的是亡命之徒”“串门就是互相残杀,聚会就是自寻短见”“今年过年不串门,来串门的是敌人,敌人来了不开门”“老实在家防感染,丈人来了也得撵”……这些标语既让人忍俊不禁,也确确实实更贴近人民生活、更能被人民所接受,效果自然也更好。比假大空式“八股文宣传”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可见只有群众的智慧才能切合群众真正的需求。
说一说我今年过年的所见所闻。我老家在河北农村,每年过年都要回去看我奶奶,我老家这边的习俗是大年初一早晨四点多钟就起床,五点就要吃完饭然后出去拜年。如果被拜年的人堵在被窝里就被认为是巨大的失礼,所以一个赶着一个的早起(前一天晚上还要守岁),非常蛋疼的一个习俗。今年大家都知道闹病,所以商量好不是每家每户都串了,就只去大辈那里磕个头,我奶奶是最大的辈所以都要来她这里(听起来很不合理的样子,但我也不敢说破)。然后上午十点钟村里的喇叭就开始广播了,下午所有村都封村了,出去都要严格登记,外来人不让进,所以今年串亲戚这个活动彻底杜绝了。其实真要想去都能去,不过大家都意识到严重性了,都打电话来说今年不去了,等疫情结束了再看你去。河北省是大年三十晚上启动一级响应,基层政府这个反应速度还是可以的。结果今年就百无聊赖无所事事了,往年回老家来要一家一家的串门,一家一家的接待,一个亲戚一个亲戚的被催婚,一般要初四初五才能回去。今年真的是啥事没有,谁也看不着,谁也不回来,今天初二就已经在回家的高速上了(我觉得一部分武汉人没事一样到处串亲旅游,跟当地政府前期不重视有关系,人民群众没有那么不明事理)。
人民群众的忠实重视构建起了疫情防控最坚实的大后方,虽然也有些害群之马(比如我在《为什么总有人要吃野味?为什么总有人明知患病还到处乱跑?》这篇文章中写的),但是全国上下绝大多数人民都在众志成城,为战胜病毒出自己的一份力。
作为一个普通人,我希望能通过我们的努力,为冲在第一线的战士们提供一个最坚实的大后方。比如与病毒贴身肉搏的医务工作者们:
众多医护人员为了减小感染风险和穿上密封的防护服,直接剪去一头长发。
每一次更换防护服要经历27个步骤,洗12次手,许多医生护士的双手被消毒液、洗手液、滑石粉浸泡侵蚀,纵使双手伤痕累累,他们还在继续坚持。
还有在防疫第一线的公安民警们,短短十一天,有八名警察同志牺牲在了防疫第一线。
还有除夕夜连夜赶工建设火神山、雷神山医院的建筑工人们。
这是我一位做记者的朋友,她在这个春节里的所见所闻:
像这样感人的故事无时无刻都在祖国大地上演,有些没有媒体报道而默默无闻,但是一颗又一个金子般的心永远闪光。我们可以自豪的说:中国,有着全世界最好的医务人员,有着全世界最好的基层工作者,有着全世界最好的志愿者,有着全世界最好的人民。
首先拖后腿的是那些对疫情反应过慢的当地领导,起初对外强调“没有显著的人传人特征”已经有山雨欲来之势后还在搞大聚餐、联欢会。
紧接着拖后腿的就是某会,我分析某会问题的文章一直发不出去,太难了:
等一切都过去了之后,我再努力尝试把这篇文章发出来。实在想看的朋友可以去关注小号,然后点查看历史消息来查阅这篇文章。小号二维码:
最后还有学阀。回顾一下这次疫情武汉病毒所都干了点啥:跟上海所联合研究出了双黄连的“抑制”作用;申请了可能的特效药瑞德西韦的专利;夫妻店裙带关系备受争议……
我记得疫情爆发之处很多说法是武汉所是全国唯一个p4级病毒研究所,如果武汉所搞不定,也没有什么地方能搞定。记忆犹新有条热评是“病毒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武汉,看我们p4研究所的大牛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当时我还很开心,屁颠屁颠的给这条评论点了赞,现在想想自己还是太年轻了啊。
首先申请专利这个事,就是上一篇文章中UCLA终身教授张作风先生所批判的:“这就要看控制新发传染病,是以科研为主,还是以人民健康为主。”“这次的武汉肺炎的科研成果是一流的,很短的时间内在很多知名杂志发表了文章,但是根据这些发表的数据信息,有很多完全可以在疫情暴发初期就用来指导这次新发传染病的控制。”下面麦田这条微博解释的很详细了:
理性来讲,我们就当它21日申请专利没问题,但是31日还把双黄连搬出来就实在匪夷所思了……
两位学术大佬饶毅和管轶,分别都通过半公开和公开的渠道对武汉所的进行了批评。管轶在采访中对武汉所搞学术壁垒的行为就颇有微词——
“记者:你在武汉找寻动物源头等工作有什么进展?管轶:我吃了不少闭门羹,愿意合作的科研机构并不多。他们管理很惯性,也许认为自己更有能力。”
而饶毅则直接通过私人信件的方式建议武汉病毒所长辞职:
还有我们上一篇文章中提到的这个事:“复旦大学张永振教授团队面对武汉新型肺炎病毒迅速展开科研,并且迅速地分析了武汉新型病毒的基因数据,为了更好地控制病毒疫情,张永振教授团队把破解出来的信息共享。”
但是,南开大学高山教授团队却在没有和张永振教授团队沟通的情况下,提前利用复旦大学的数据在NCBI上共享的数据抢先发表科研论文。复旦团队要求南开团队撤回相关论文,结果南开高山教授团队却以“数据是你们自己公开的,我们为什么不能使用?”的理由拒绝。
这就是一次非常恶心的科研投机行为,复旦大学团队为了全社会的福祉,选择公开科研数据,这就是人先进性的体现;而南开大学团队抢先用他人数据发表论文,这就是人劣根性的表现。所以说学历多高、知识多渊博都有人渣,他们就是博士、教授甚至院士,就是发了一万篇论文,也不过是一群“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这一次疫情让我们看到了来自最普通人民——农民、工人、医生、警察、外卖员、拾荒老人身上高尚的情操,也扒掉了某些优秀精英们的底裤。让我们不禁回忆起毛泽东主席的经典语录:高贵者最愚蠢,卑贱者最聪明。
必须要指出的是,精英之所以称为精英,必然有过人之处,我们要承认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和成就是天然存在的;但精英也必将承担相应的社会责任,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才是真正的精英。而那些为了自己“乌纱帽”不择手段、用权威为了自己老婆和儿子谋私利、尸位素餐不作为的人、高高在上瞧不起底层人民的那群人,否则只能算作是某方面比较突出的“伪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