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爸爸 | 瞎爷

杜十娘卓依婷 - 蝴蝶情事

题图。这是我昨天早上，在阳台上，看着斑驳的阳光，看着我养的花，突然心里一动，随手拍的照片。手里拿的，是在普陀山求回来的竹根雕的蟾蜍。据说蟾蜍能口吐金钱，是旺财之物。所以很多人的办公室里，会摆放这个。

如果我盘很久，会不会变得油腻？就是有了一层包浆？

我记得我说过，很多人的油腻，是吃肉吃多了，腻出来的肥油。

有的人的油腻，是岁月的包浆，是时间的光辉。

不一样。

01

常常有人问我，瞎爷爷你每天早上扔出大几千字，像个打鸣的公鸡似的，别人还在睡梦里，你就写完了，累不累？要准备多长时间？要写多长时间？

第一个问题，累不累？写的时候真不累。就是写完后，觉得累，脑子像个陀螺，常常停不下来，需要转移注意力。所以，我常常用看电影来转移注意力。在黑暗里，沉浸在一个故事里，是最好的休息方式。

第二个问题，准备多久。可以说不用准备。醒过来去个洗手间，回来后，坐在电脑桌前，脑子就开始回忆昨天的事情，看到了什么，读到了什么，在手机上记录了什么，在朋友圈发了什么。然后找个由头，就开始写。写的时候没有主题，也不知道后来写什么，完全是信马由缰，或者也可以叫风行水上，当止则止，完全是出于天籁。这样，是不是有点自夸了？题目都是最后自然而来来的。没有刻意。如果说准备得久，那可能很长很长，有些话题，用一生的时间来准备的。

第三，写多长时间，一般是100分钟左右。也就是说，从起床，到点击发送，一般来说是100分钟左右。一般是3000以上的字。不过有时候会有问题，就是点击发送，后台审核的时间会很久。有时候会发不出来，这个时候，就要检查什么是过敏词，删除，或者换个说法，如是再三。有些时候，就是发不出来。

为什么写？一开始确实是因为想锻炼自己的脑子，怕老了得老年痴呆。再后来是图名，觉得能满足我的虚荣心。再后来是为了挣早上喝早茶的钱。再后来是被人绑架，一天不写，就有人在后台责问为什么偷懒。写晚了一点，或者发出来晚了一点，就有人问我为什么起这么晚，昨天晚上是不是干什么坏事了。为什么不是我昨天晚上干好事了？

就酱。

02

说起看电影，前几天看了《误杀》，昨天又看了《半个喜剧》。都挺不错。

先说一下《误杀》。

《误杀》是陈思诚监制的。我以前知道他是佟丽娅的老公，但看他的形象，总觉得他是个痞子，好像还是个富二代，心里就落下来鲜花插在牛粪上的观点，有点不待见他。虽然知道他执导过《北京故事？》，但还是觉得这个人不好，其实就是偏见，先入为主，尤其是他和王宝强的什么纽约探案，我总是鄙视，觉得屌丝。等等等等吧，反之我就是先入为主，不了解，先把人家排斥了。

这部误杀，让我对陈思诚的监制，这个名头，有了新的认识。最起码，这个人的见识，眼光，不一般。

我为我自己的偏见和偏执而道歉。

再就是主演肖央，我知道他唱歌，唱过《小苹果》，所以我的心里的鄙视是，唱小苹果的，能好到哪里去？虽然他还有个电影《老男孩》，我也懒得看。理由还是，唱小苹果的，肯定屌丝啊，不看！

看看，这就是偏见和偏执。

但这部电影，真的改变了我的认识。

再就是剧本，对于初学电影编剧的人，这是最好的教材样本。到处都能看到打磨的痕迹，圆润，有包浆。特别是致敬《肖申克的救赎》，真的是模仿的样本。

还有就是陈冲的表演，真的是老而弥坚。那真是岁月的光辉。

后来我才知道，这部电影是翻拍的印度电影。光是印度，就有好几个版本。

但这真的是一部好电影，尤其是从完成度和圆满度来说。

我倒是更赞成有人评论的一句话：如果这个电影的背景是中国当今，当下，这样的完成度，这个电影可以打九分。但因为换成了泰国，只能打六分。为了过审而加上一个主动投案，打五分。

不过，我开始对佟丽娅选老公的眼光开始佩服了。至于两口子后来的事儿，不好说。用辉仔的话是，一直在出轨，从来没翻车。

再说一下《半个喜剧》。也挺好。

我以前对开心麻花的电影一直有偏见，因为里面那种浓浓的屌丝意识和实在不高明的段子，尤其是毁我三观的价值观。

如今我越来越包容了。所以昨天，我看了，觉得挺好。虽然还是带有舞台剧那种刻意的东西。

看这部电影，很大程度是因为我们山东大曼任素汐。这部电影，缺点很多，但优点也很突出。

再一点感触，就是现在的电影，真的是电影工业。你看一下片头和片尾。片头是各种资本。片尾是各种人的名字。凡是参与这部电影的，哪怕是茶水，哪怕是木工，哪怕是盯场的，都是工业流水线上的一个螺丝钉。

03

昨天去看电影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

在电梯里，从一楼到五楼。一个广东的后生仔，抱着一个应该是不到两岁的小女孩。还有一个，估计是后生仔的妈妈，后生仔很稚嫩。我是从脸孔上的年轻判断的。

电梯里就我们这样四个人。小女孩看看我，开始叫我爸爸，爸爸，并且挣脱身子，希望我抱抱。

我觉得很尴尬，只好冲小女孩扮鬼脸，笑。对方的爸爸估计也很尴尬。我只好解释，这样的事，我遇到了好几次了，不知道为什么，常常有小女孩，莫名其妙叫我爸爸。

那个年轻的后生仔，一脸懵逼，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后生仔的年龄，做我儿子差不多。

好在这个时候，电梯停了，我赶紧冲了出来。

04

上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是在香港。应该是在2011年，在香港北角的海逸君绰酒店酒店。这家酒店是李嘉诚家开的。好像北角是李嘉诚的发家之地。

这个酒店很有名，前几年有个八卦新闻，说海逸君绰酒店失火，烧出来很多男女明星。

那次是公干，我陪着董事长卢先生，去见香港知名的室内设计师张智强。他是很有名的室内设计师，潘石屹长城脚下的公社的设计师之一。

同行的还有作家杨葵，还有我提到过的非非，现在是大小星球的创始人。

我因为痛风发作，不良于行，从深圳过关的时候只能找了一辆粤港直通车，坐在车上，把通行证递过去，人不用下去。到了酒店门口，直接被少爷用轮椅推到了大堂，等着办理入住手续。

我是提前进入了人生的最后一个阶段，轮椅时代。

这个时候，奇迹发生了。

应该也是在办理酒店入住手续的一个少妇，很年轻漂亮的少妇，也许是人家办完了，在等人，总之是在大堂里。她带着一个刚刚学会说话，刚刚会走路跑步的小女孩。

大堂里那么多人，小女孩看看我，坐在轮椅上的我，突然向我跑过来。口里喊着，爸爸，爸爸。向我怀里扑。

我当时一愣，难道小女孩的爸爸，和我一样，也是坐轮椅的？

孩子的妈妈显然很尴尬，赶紧跑过来，抱走孩子，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本来尴尬止于此，也就罢了。小女孩被抱回去，显然是不甘心，她逡巡了一下，又跑回来，还是喊着爸爸，爸爸。想扑我怀里。

然后她又被妈妈抱回去了。因此聊了几句。女的说她们也是大陆来的。南京人。

后来我被少爷推到电梯里去房间的时间里，我就和人讲，如果明天再遇到这个丫头，她再叫我爸爸，我一定认下这个干女儿。

可是，第二天早上，在餐厅吃早饭的时候，我看到了人家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爸爸出现了，不是瘸子，也不坐轮椅。

我刻意从他们一家坐的的地方经过，没有一个人认出我来。

这个梗被同去的几个人打趣了好久，说我是不是秦淮河畔遇见过什么夏雨荷什么的。

我后来想，这个女的，估计是香港人在南京的外室。母女过来和爸爸团聚，孩子少见爸爸，认错人，也就可想而知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

可怜天下女儿心。

05

弗吉尼亚·伍尔夫在《存在的瞬间》 里这样写到：

回忆往事的时候我会有很强的满足感，这份满足感并不是源于往事的美好，而是因为我只有在回忆往事的时候，才能真实深切地感受到我活在当下。

“不要贪恋没意义的人或事，拎着垃圾的手，怎么腾得出来接礼物。”

06

昨天下午，八戒家里来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客人。妈妈对儿子馬蛋蛋说：“来，小乖乖，去亲一下阿姨。”儿子道：“不行。爸爸在走廊上亲了一下她，结果挨了一个耳光。”

这一段是凑数字，我总觉得，六，才圆满。

想起来，昨天说到张首席，张首席是数字大师，他喜欢易经，喜欢12，喜欢7，更喜欢6。他的办公室是606.

倒是杜世成，喜欢1。青岛市政府大院的编码是香港中路11号。他的办公室是1101。11楼，1101室。

前尘往事成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