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枭雄 杜特尔特 | 顾子明吹过的牛

6月24日

老中医 — 第02期

近日,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在演讲中发话:“自己后悔竞选总统,如果你是这样一个国家的总统,看到这么多问题,你真的会想上吊自杀。”继悔创阿里杰克马之后,新一代的逼王悔当总统杜老头诞生了。

 

这已经不是这位大嘴总统第一次在公众场合发表惊人言论了。

 

大嘴,粗口,简单粗暴以及政治不正确都是杜特尔特给人留下的首要印象。除此之外,老杜和特朗普,都是在70岁高龄,参与竞选总统并且成功。这些相似的性格和经历,使得杜特尔特被称为“菲律宾版特朗普”。

 

 

杜特尔特被称为“菲律宾的特朗普”的直接原因就在于他的粗口以及政治不正确的言论。

 

“我靠大麻来保持清醒”。

“如果我成为总统,将会带来血腥,因为我会下令杀死所有犯罪分子。”

 

“未来,为了消灭犯罪,可能会有十万菲律宾人丧命。”

“忘了人权法这回事,我当上总统后会秉持之前市长任内的做法,将所有毒贩、抢劫犯、游手好闲的人全杀光。”

 

“我想打电话给教皇告诉他‘教皇,狗娘养的,你回去吧,不要来这访问。”

“人权不能当成把国家毁灭的防护罩或借口”。

这些与特朗普相似的出格言论,让他获得了“菲律宾的特朗普”的称号。

 

但是“菲律宾版特朗普”这样一个称号,放在杜特尔特身上,有点不恰当。

 

首先杜特尔特在16年的3月份已经就任菲律宾总统,已经成为可以决定一国事物的政治人物。那时的特朗普,只是总统候选人身份,还没有登上总统宝座。从时间顺序上来看,杜特尔特更早一些。

 

可惜美国影响力更大,特朗普的知名度,盖过了杜特尔特。“某某国特朗普”成为“国际政治新动态”的新名词。

 

其次,特朗普没有任何从政经验的,在竞选之前只是经营家族生意,热衷娱乐节目的普通人,是一个标准的“政治素人”。而杜特尔特,则是从政40多年,担任市长30年,拥有丰富从政经验的“政治强人”。

 

 

大嘴巴的表象之外,杜特尔特与特朗普拥有更深层的共同点:他们都是世界国际局势变化下的,登场的非传统政治人物。

 

16年前后,一大批与特朗普,杜特尔特一样,性格鲜明,做事果断利落,凡事追求极致和绝对权威的政治人物,走上了国际政治的舞台。

 

这背后,就是经济的反全球化和国际政治的右倾化。

 

全球化虽然缩小了国家间的贫富差距,却在各国国内产生贫富悬殊的问题。全球化过程中,资本在全球流动,作为资本流动载体的跨国企业赚取了绝大部分的利益。能进入跨国企业工作的人,会有高于社会平均值的收入。但更多的,则是和跨国企业竞争失败的本土行业和群体。这些在竞争中失利的本土国民,一方面怪罪民选政府没能保护他们,另一方面对因全球化而涌入的移民心生恐惧。

 

用习总书记在15年的讲话,就是“人民群众的获得感没有得到 满足,人民的福祉没有得到保障”。

 

国民不满于现状,要求改善。过往那些嘴上不断重复政治套话,实际上没什么改善的传统政治精英们,已经被民众厌倦。人们更希望选择一个和过去不一样的。追求全球化的领导人必定无法满足国内的呼声。由此,宣传 “本国利益优先”,“改革弊病”的政客们,开始在政坛上崭露头角。

 

 

菲律宾就是典型的在全球化中遭受挫折的国家。

 

前总统阿基诺执政六年,当局最爱夸耀的政绩就是菲律宾的经济增长数据,但是大多数民众对此却无甚感觉,抱怨难以分享到国家经济增长的“蛋糕”。人民没有获得感。

 

相反的,接连曝光的贪腐丑闻,愈发猖獗的枪支与毒品犯罪,不断加剧的交通拥堵,更让升斗小民们有切肤之痛,人民现有的福祉都没有办法得到保障。民怨不断升腾,向往变革的呼声逐渐汇聚成强大的民意诉求。

 

“涨工资”、“打击毒品犯罪”、“反贪腐”成为菲律宾选民对下届总统最强烈的三项期待。

 

在人民求新求变,渴望变革的时候,那些传统的政治人物还抱着老一套的观念,推行着旧的政策。

 

杜特尔特的竞争对手在竞选的时候,就拉着现任总统来给自己站台,试图把自己塑造为菲律宾当局现行政策路线的坚定奉行者。这一举措,把原本就对当局不满的人,推向了杜特尔特。

 

美国总统大选也是如此,希拉里带着一大堆民主党人来拉票,总统奥巴马主动站台支持希拉里,看起来很美好,希拉里可以将支持奥巴马的选民争取过来。

 

希拉里没想到,这个竞选策略,将所有讨厌奥巴马,以及反对奥巴马政策的选民送到了特朗普那边。

 

天下的事,做得越多,错的越多。奥巴马当了8年的总统,反对奥巴马的人比支持的更多。希拉里一向奥巴马靠拢,反对奥巴马的人,把希拉里也一块记恨上了。

 

特朗普那边也不客气,打的就是反对奥巴马政策的牌,各种竞选承诺不要钱的洒出去。总之一句话,凡是奥巴马支持的,我都要反对,凡是奥巴马反对的,我都支持。靠着猪对手希拉里昏招频出,以及“让美国再次伟大”的口号,特朗普最终赢得了总统大选。

 

杜特尔特也是如此,不过他手段更高明,不针对人,只针对事。民众希望“涨工资”、“打击毒品犯罪”、“反贪腐”。杜特尔特就不断向选民开变革许愿单,将会针对经济,毒品犯罪,贪腐问题展开大力改革,甚至许诺要在当选后发动修宪,把政府体系改换成“联邦制”。

 

菲律宾民间普遍要求“改革”的社会心理帮助杜特尔特势如破竹的攻下总统宝座。

 

不同于特朗普各种手段贬低,抹黑希拉里,进而上位,杜特尔特竞选承诺能够解决这三样问题,靠的就是自己过去的成绩,让选民们相信杜特尔特能够达成他的竞选承诺。

 

 

比起“菲律宾特朗普”,我更愿意称呼杜特尔特为“菲律宾曹操”。

 

杜特尔特经历,执政风格,都让人联想到“乱世之奸雄,治世之能臣”的曹操。

 

他们都有相似的出身,并且在天下大变时脱颖而出。

 

曹操官宦人家出身,原本走的也是举孝廉,做郎官,慢慢升官的传统路子。但是十常侍杀何进,董卓进京,天下大乱。曹操抓住机会,逃出洛阳,得到袁绍任命,最终割据一方,争霸天下。

 

而杜特尔特的出身和前半生的从政经历与克林顿,蔡英文等等政治精英别无二致。

 

中等家庭出身,大学毕业后读法学院,成为律师,然后进入政府担任检察官。到此都是很正常的政治精英履历。

 

但是1986年,菲律宾爆发革命,独裁统治20年的马科斯被推翻。这场革命改变了菲律宾,也改变了杜特尔特的命运。时任总统阿基诺夫人(阿基诺三世的母亲),任命杜特尔特担任达沃市的副市长。2年后,杜特尔特当选市长。从此以后,杜特尔特凭借自己的能力,执政达沃市整整28年。

 

 

曹操和杜特尔特都是非常讲究实用主义,非常精明的充满权利欲的极端务实政客。善于运用不同的手段来处理政治问题。该温柔时温柔。该铁血时铁血。但是永远不变的,就是绝不会把手里的权力让给他人。

 

杜特尔特当市长时主张铁腕政治,在达沃市实施严厉的惩罚犯罪的政策。

 

他以酷吏的身份统治了达沃市28年。在任时推行严厉的青少年宵禁政策;凌晨一点之后禁止买卖酒精饮料;画定吸烟区,其余地方不许吸烟。厉行禁毒政策,严厉打击毒品,他建立了多家戒毒所,并警告那些吸毒者自觉戒毒,否则就会像对待毒贩一样全部弄死。

 

铁腕专制的的手段,收到了奇效,他的打击犯罪政策处死了一千名以上的罪犯,被菲律宾报纸称为“制裁者”。

 

他在达沃市建立的无上的权威,也打造了“东南亚最安全城市”。让达沃市在政治腐败,局势混乱,犯罪猖獗的菲律宾,成为了最独特的城市。

 

这种专制酷吏的形象,虽然招致了大批媒体和人权组织的批评,但是也为自己拉拢到享受到和平的大批市民的支持。让他统治了达沃市整整28年。

 

菲律宾不支持连任,杜特尔特就和普京和梅德韦杰夫的二人转一样,通过和自己的女儿莎拉·杜特尔特不断交接班(以每满一个任期就互换来避开宪法),牢牢把握住达沃市手里的权力。

 

成为总统,他依然没有改变自己的铁血风格。

 

杜特尔特在竞选中允诺要打击毒品犯罪,他在总统就职典礼上宣布将对犯罪分子“杀无赦”,菲律宾政府在全国范围内,实施大规模终结毒品交易的“反毒品战争”

 

 “干掉10万人,尸体丢进马尼拉湾喂鱼”。

 

杜特尔特宣布国家进入“无法律状态”,要求新人民军带头打击毒贩,他表示只要执法人员杀死一名毒枭,便能获得一笔6.4万美金的丰厚奖金,还能记功升职。除了警察和军队,杜特尔特还号召全体公民参与进来,亲自动手杀死任何毒贩。

 

2016年7月至2018年10月,菲律宾缉毒局和国家警察参加了113,570次禁毒行动,拆除了271个毒品窝藏点和非法药物实验室。政府部队在反毒品行动中造成4,999人死亡。安全部队在同一时期内逮捕了161,584人。处理了744起警察以及1591起官员涉毒案件。

 

这种强硬的举动立刻遭受到了人权组织的质疑和抗议,而杜特尔特只有一个举动:Fuck you。

 

乱世用重典,严刑峻法,也最为曹操认同。

 

 “拨乱之政,以刑为先。”在动乱年代,严刑峻法是治理乱世的良药。

 

曹操担任洛阳北部尉时,洛阳作为汉朝首都,权贵遍地,都视法律为无物。

 

曹操发布宵禁禁令,自己亲自巡逻,整顿洛阳治安。最出名的,就是抓住蹇图,大太监蹇硕的叔叔,以违反宵禁禁令的罪过处死。消息一传出,洛阳的治安大大好转。

 

曹操担任济南相时,济南下辖各县的官吏多贪脏枉法。曹操一上任便罢免了八个官员,严禁大肆祭祀宗庙,贪官纷纷逃窜。在他治下,吏治渐清,社会安定。济南郡一带作乱之徒听说曹操要来了,都纷纷潜逃到别的郡县。

 

曹操法律严苛,但是相比袁绍、董卓等人,曹操治下反而社会经济更为发达,百姓生活更为富裕。

 

曹操同时讲究严宽相济,儒法并施。“有干犯者辄戮,其从教者必赏”。对于犯罪者严厉打击,对于守法市民则加以奖励。

 

杜特尔特也有非常亲民的一面。

 

在达沃市,杜特尔特时常率领三、五个公务员,一起骑摩托车视察市区,偶尔徒步,甚至伪装成计程车司机从乘客口里打听对政府的看法;他力挺信仰自由,除了支持天主教和基督新教等信仰,他亦重视及尊重穆斯林权益,家人中亦有时常参与伊斯兰节庆,与民同乐。 

 

同时,他也时常声援同性恋者等LGBT的权益,但对同性婚姻持保留态度。此外,经济方面,杜特尔特关心穷人,他自称是社会主义者。他在大学时的老师是菲共创始人,并且颇受这位老师影响。他还说过,真的努力工作又赚不了钱,这是社会对穷人亏欠,但最该死的是游手好闲等补贴的人。

 

他的工作习惯是下午到第二天的凌晨。到了深夜,杜特尔特会骑着警用摩托,背着M16步枪在街头亲自巡逻。

 

 

“吾梦中好杀人”,曹操用近侍的一条命,避免了未来被人在睡梦中暗杀。也暴露了曹操的对于身边人的恐惧。

 

杜特尔特也喜欢用这种威胁的方法来保证自己的安全。

 

杜特尔特非常自豪于自己的“硬汉”历史,并且乐于宣传他年轻时杀过人。

 

“监狱?我年轻时候进监狱就和进出家门一样,今天住这家监狱,明天住那家监狱,16岁那年我就杀人了。当时我和别人打架,拿把刀把他捅死了。我当年16岁,打架的原因是他看了我一眼。”

 

他做了总统后也经常炫耀“做了总统我还是这个样,谁敢欺负我的人,我就一定让你不得好死,人权律师们有种来试我。”。

 

杜特尔特宣传自己年少杀人,与曹操“吾好梦中杀人”一样,都是为了威胁别人不敢对他下手的威吓。

 

这种语言威吓的背后,是血淋淋的事实。杜特尔特在执政达沃市的28年里,处决了1000名以上的罪犯。

 

当然这种炫耀,也是杜特尔特本身性格的展示。他是一个表现欲很强的人,喜欢成为众人注意的目标,主动管控环境,赢得关注,得到机会,充满自信,活力,受人欢迎,善社交,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积极追求自我增进,有强烈目标感,行动高效,快速。

 

虽然放出狠话,但是杜特尔特的自身行动,也暴露了他并没有自己说的那么“硬汉”。当选总统后,杜特尔特以总统府马拉卡南宫闹鬼的名义,迟迟不入住位于马尼拉的总统府,而是呆在自己的大本营,达沃市,每日从达沃市搭飞机通勤。

 

曹操“好人妻”,杜特尔特在这方面也不弱于人。拥有非常多女朋友,在节目受访时,他几乎想不出来自己有几个女友,最后他说:“我没女朋友会死”。有人指责杜特尔特纵情女色,他的回应是自己很有“性需求”:“我和我太太分开了,我又不是性无能。我该怎么办?把这东西留着不用?我一吃伟哥就硬了耶?”

 

 

杜特尔特和真正曹操的相同点,除了枭雄的执政风格,在于他们高明的政治智慧“不慕虚名而处实祸”。

 

而这个,是杜特尔特的前任,阿基诺三世做不到的。

 

如果说杜特尔特是曹操,阿基诺三世就是袁术,慕虚名而处实祸的不合格政客。

 

和出身显赫的袁术一样,阿基诺三世也出身政治家族,母亲是菲律宾第一位女总统。 

 

袁术得到传国玉玺后得意忘形,强行称帝,过了一把皇帝瘾,然后身死国灭,遗臭万年。

 

阿基诺三世,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美国支持,在南海问题上,甘当美国先锋,挑起南海事端。恶化南海关系,强行和中国在南海“碰瓷”闹事。

 

结果美国只是口头上支持菲律宾,经济援助,军事援助,什么都没有。反而得罪了中国。

 

阿基诺三世执政的那几年,恰逢中国“一带一路”高速发展的时间,周边的国家都乘着中国的东风发展起来了,产品运到中国,拉到中国的投资,基础建设在中国的帮助下快速发展起来。

 

只有菲律宾,货物积压在港口和树上卖不出去,没有人来投资,也没有人旅游。

 

出卖了国家尊严,损失了国家利益,换来的是只是美国的声援和美国的势力收缩。

 

毫不客气的说,阿基诺三世,就是用菲律宾人民的国家尊严,国家利益,换取美国主子对自己的赏识的奴才。

 

不同于阿基诺三世这个极度自私的美国人的奴才,杜特尔特这位“曹操式的枭雄”,对于国际局势和本国的情况有着清晰的认识。

 

菲律宾是一个小国,而且是一个未来发展堪忧的小国。

 

菲律宾国内有大量非政府武装的割据,政府并不能有效控制全国。是菲律宾社会问题的根源,国家还陷在混乱中。反政府武装以毒品贸易作为经济来源,造成了国家毒品泛滥。禁毒战争的背后,是反政府武装与政府的对抗。只要菲律宾的军队搞不定反政府武装,菲律宾的警察也搞不定毒贩,国家禁毒行动也不能成功。反政府武装和毒贩们勾结拉拢官员,导致官员腐败越发严重。反政府武装遍布全国,国家事实上出于战争状态,经济的稳定发展就成为奢望。

 

 

菲律宾国内事务都是一团糟,根本没有能力和机会插手两个世界大国的斗争。

 

因此杜特尔特担任总统后关注点是着眼于国内政治,其国际政治的主张,也都是为了保证国内政策的发展。

 

从地缘上看,菲律宾处于亚洲边缘,离美国太远,离东亚,中国很近。中国与菲律宾的地缘关系要紧密的多。菲律宾虽然人口过亿,但是在国际影响力和经济上,是不折不扣的小国。

 

随着中国国力的不断增强,中国的经济实力会不断的辐射到周边,主动与中国结交,就可以乘着中国经济的东风带动自己国家的发展。

 

东南亚也是中国谋划中自己主导的东亚经济圈的重要战略方向;而且中国正在经历产业升级,整个国家逐步由工业化初级阶段向中级阶段过渡,低端产业部分迁出,而菲律宾这种隔海相望的东南亚国家,正是不错的对象。而且二者在产业链条上,也正好能够形成有效衔接,通过整合产生1+1大于2的规模化效应。中菲合作就是双赢的局面。

 

如果像阿基诺三世一味亲美,对抗中国,不仅吃不到中国发展的红利,国家安全风险还会大大提升,美国不仅不会多给菲律宾投资,出于风险考虑,国际投资还会撤出菲律宾避险。

 

算下来,南海争端,美国什么都不损失,代价全部由菲律宾承担。

 

作为一位有头脑的政客,杜特尔特不会算不清这笔帐。相反,偏向中国,还能借到中国的东风,真正带动菲律宾的发展。

 

但是,外部的投资还不够,自己国内还要有稳定的环境来接得住,扎下根。

 

“拨乱之政,以刑为先。”在动乱年代,严刑峻法是治理乱世的良药。要让菲律宾有一个稳定的环境,唯一的办法,就是严刑峻法。杜特尔特的禁毒战争,就是为了给中国的投资创造一个安稳的环境。

 

 

之前的外交政策都是偏向美国,怎么样做到又快又不谄媚的亲近中国?

 

警告奥巴马“放尊重点”。

 

杜特尔特一上台,就开始向美国开炮。

 

 “我是一个主权国家的总统,我们不再是殖民地了,”杜特尔特说,“除了菲律宾人民,我没有其他主人,没有任何人是。请你放尊重点,  别老是提出质疑……否则我会在那个会议上诅咒你。”

 

骂完美国总统后,外交政策顺利转向,从阿基诺三世的一味亲美,开始亲近中国,搞大国间平衡政策。

 

这背后,都是杜特尔特的智慧。

 

杜特尔特果断的采取“爆粗口”的形式,来拉远菲律宾和美国的关系,同时争取中国的好感。来为中菲关系的转变寻找机会。

 

而且,老杜痛斥奥巴马选了一个很恰当的时间,再过两个月,新一任的总统就要选出来了。人走茶凉,这时候对于奥巴马出言不逊,不会对未来的美菲关系有什么大的影响。

 

 

通过骂美国向中国表态后,老杜开始想办法回避在南海问题上与中国的正面冲突,相反寻求与中国修好以获取经济援助。

 

就在海牙仲裁庭做出裁决几个月后,杜特尔特主动访问北京会晤习总书记。

 

习总书记赞赏老杜的行为。“杜特尔特总统上任后,中菲双方重回通过对话协商妥善处理南海问题,两国关系经历风雨后,又见彩虹。”

 

“在双方共同努力下,两国各领域合作成果丰硕,中菲关系翻开新篇章,给两国人民带来福祉,为地区和平稳定作出了贡献。”

 

中国方面表示要给菲律宾提供总额达240亿美元的一揽子投资和援助。2014年,中国在菲律宾的投资只有4000万美元。

 

杜特尔特的外交策略起到了非常大的成效。中菲两国首脑两年来6次会晤。不断加强贸易、投资、农业、防务、卫生、禁毒、改善民生、基础设施建设、能源等领域合作。

 

目前,中国已经取代了美国,成为菲律宾最大贸易伙伴、第一大出口市场和进口来源国、第二大游客来源国。

 

 

在经济上靠拢中国,也不意味着就要彻底得罪美国。

 

老杜把握外交平衡的手段,比愣头青特朗普可强了太多。

 

杜特尔特言辞看似激烈,但其实一张一弛很有节奏和策略感,并非恣意而为。

 

首先“辱骂”的美国总统是即将离职的奥巴马,对于新上任的特朗普,杜特尔特则是主动表示赞赏“咱俩嘴一样”。

 

其次,所有的“粗口”,都在事后低调的道歉了。

 

虽然杜特尔特看上去上窜下跳,反美反的不亦乐乎,除了口头上的言语攻击,老杜在其他领域的一切,都是非常理性的。

 

老杜不拒绝美国对菲律宾的具体协助。马拉维战事爆发不久,美国就通过其驻菲大使馆向菲律宾赠送了一批武器装备。虽然老杜对外批评美国装备不适合菲律宾军队,但是对于美国的“好意”,他没有予以拒绝。此后,美国表示将会与菲律宾军方开展情报和技术方面的合作,以加快对盘踞在马拉维市的恐怖分子的剿灭进度,老杜同样也没有拒绝。

 

菲律宾对于美国唯一的价值,就是军事价值了。

 

老杜从来没有取消过美菲联合军演。今年的菲律宾与美国2019年度“肩并肩”联合军事演习4月1日在菲律宾武装部队总部阿吉纳尔多军营展开,美军首次派出搭载F-35战机的舰艇参加演习。菲律宾派出约4000名参演人员参加。

杜特尔特为了菲律宾所做的外交转向,都是为了改善国际环境,来为国内获得发展的机会。

 

2017年4月,菲律宾推出“大建特建”计划,涵盖道路、桥梁、海运、铁路、机场、防洪、电力等基础设施工程,旨在完善菲律宾的基础设施,改善菲律宾人民的生活水平,为菲律宾的经济发展打下基础。这份基建计划,“基建狂魔”中国当仁不让的投资了。

 

在经济上2018年中国对菲律宾投资增长了83.64倍,中菲双边贸易额2018年同比增长18.1%,至300.93亿美元,占菲律宾全年贸易总额的17.1%

 

今年总统杜特尔特在中国参加“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期间,与中国签下了19项商业协议,包括能源、旅游相关设施及互联网连通等基础设施、农业和培训等领域的投资,这些协议的投资价值约为121.65亿美元,预计将为菲律宾创造超过2.1万个就业机会。

 

菲律宾成为“一带一路”倡议的最大受益者之一。

 

杜特尔特的努力,也在今年菲律宾的中期选举中获得了巨大回报。

 

今年4月的一次民意调查中,杜特尔特获得了79%的超高满意度。

 

参议院的选举中,12个席位,9位是杜特尔特的盟友,包括他的前特别助理邦戈以及菲律宾前国家警察总长德拉罗萨。其他3位是独立候选人,反对派候选人巴姆·阿基诺排在第14位,不在获胜名单中。

 

在杜特尔特的大本营达沃市,她女儿在达沃市选举中获得压倒性胜利,继续担任达沃市市长,老杜的儿子,达沃市副市长的唯一候选人,也毫无疑问的当选。

 

经济上中国的大力支持,政治上的大获全胜,为老杜接下来3年总统任期的下一步改革,铺平了道路。

 

未来菲律宾能发展的怎么样,就看老杜能走到哪一步了。

 

 

最近,中国与菲律宾渔船撞船事故成为焦点,菲律宾的反华势力借题发挥,意图挑拨中菲两国来之不易的亲密关系,菲律宾反对派议员丽莎迪福伦斯就叫嚣这是对菲律宾主权的侵犯,要从中国召回大使和领事,断绝两国关系。国际反华势力也在旁边摇旗呐喊,搅乱南海局势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杜特尔特在撞船事件上就非常克制,称撞船事件只是一起小小的海上交通事故,不要将事态扩大化,最好慢慢进行相关调查。

 

我方也主动投桃报李,积极与菲方沟通解决此事。

 

撞船事件的最新进展是杜特尔特接受了中方的提议:中菲联合调查船只碰撞事件。

 

如无意外,在中菲双方的共同努力下,撞船事件应该会顺利解决。

  

“以雄武之姿,当艰难之运,栋梁之任。匡正之功,异于往代。观沈溺而不拯,视颠覆而不持,乖徇国之情,有无君之迹”是李世民对曹操的评价,既有挽狂澜于既倒的功绩,也有暴虐民众的恶行。可以说是对杜特尔特最贴切的评价了。

作者: RESSR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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