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 | 瞎爷

三百六十五里路文章 - 三百六十五里路今天是2019年的12月18日。农历冬月廿三。这意味着，2019年还有屈指可数的13天；再过一个月，就是旧历年的腊月二十三。

而腊月二十三，就意味着真正开始过年了。鲁迅说过，旧历的年底，毕竟最像新年。

这就是新与旧的辩证法。

变化，每一天都有，而有些变化，总是需要用一些特殊的日子来记住。

千户万户憧憧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易者，变也。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易道深矣，人更三圣，世历三古。

01

昨天晚上几个人吃饭，聊起一个段子。

说某个人新换了办公室，大家都去随喜，参观大佬的新办公室。

一进门，看见大班台后面墙上挂一书法作品，龙飞凤舞，狂草，谁都不认识是什么字，大家就都说，这字真好，是“上善若水”吧？有的说，不是，是“精益求精”，有的说，不是，像是“艰苦奋斗”，有的说，不像，应该是“牢记使命”，有的摇头，我怎么看着像“天天向上”？

猜来猜去不明白，请教主人。

主人说，其实，你们都猜错了，这四个字是“都不容易”。

我就想起昨天我在钱眼群里的一个问题：2019年就要过去了，你有什么遗憾事情吗？

02

昨天在抖音上看到人大附中李永乐老师的演讲，说他为什么清华大学毕业后去中学当老师。

我就想我当年为什么从中学里逃出来：

第一，我想改变命运。我的一位当时在中央电视台工作的朋友说，在小县城你只有一个机会，就是活着。而在青岛，你可能只有三个机会，而在北京，你可能有30个、300个机会。

当然，这是20年前的话了。如果是现在，我也许不会这样说，不会这样想。

第二，我想逃离那个环境。

第三，我不想和一些我看不起甚至鄙视的人为伍。

想起来木心说的一句话：识时务，不如识俊杰。

通常的说法是识时务者为俊杰。那么，木心这样说，什么意思？

因为对很多人来说，识时务未必能改变什么，但识俊杰，则能跟随着俊杰，改变。

就像诸葛亮，非常识时务，但如果不跟着刘备，就没有后来。就像小凤仙，如果不是跟着蔡锷将军，就只能终老青楼。

就像大学教授，如果不是识了领导或者被领导识了，就只能在书斋里做教授，而成不了几袋帝师长老。

就像我们说烂了的那句话，作为一条鱼，你在时间的河流里，跳出水面，看清了河流的走向，你还是得回到水里，随波逐流，你想跳龙门，还需要某种外力。光努力是不行的。

03

昨天的新闻说柳传志主席又退休了。

柳主席退休让我想起，在我心目中「搭班子，定战略，带队伍」和「好生意，好公司，好价格」一样，宝贵之处都在于提供了一个具象的思维边界。虽然这种口号箴言似的东西注定会损失精确性，但当边界被描述出来后，行动就有了可感知的落脚点。这样即使不能保证大胜，也真实降低了出大问题的可能。

上面这段话是看来的。

我倒是因此想起另一位企業領袖，有一年元旦，中央電視臺財經頻道記者採訪他，哪壺不開提哪壺，問他一个他最不愿意回答的问题，问他什麼時候退休。他説：老兵不言死，直至凋零。

印象里这段话好像是美国的麥克阿瑟将军说的。

也是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有人看了一眼手机，说你说的那啥在香港要私有化了。

我心里就说，果然是下大棋的人。

鸭子划水，上面不动，下面一直在动。还是拿破仑说得好：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好。

所以昨天晚上又说到理想主义，我就想起来那句话：理想还是要有的，如果一旦真的实现了呢？

我的朋友，青岛的张主席昨天在朋友圈发了一条这样的图片配文字：

上岸不是无情物，化作咸鱼更齁人。

04

“浅水是喧哗的, 深水是沉默的。”——雪莱

鱼对水说：你看不见我的眼泪，因为我在水中。
水对鱼说；我能感觉到你的眼泪，因为你在我心中。
我不是鱼，你也不是水。你能看见我寂寞的眼泪吗

鱼对水说：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因为离开你，我无法生存。
水对鱼说：我知道，可是如果你的心不在呢？
我不是鱼，你也不是水。我不离开你是因为我爱你。
可是，你的心里有我吗？

鱼对水说：我很寂寞，因为我只能待在水中。
水对鱼说：我知道，因为我的心里装着你的寂寞。
我不是鱼，你也不是水。我寂寞是因为我思念你。
可是，远方的你能感受到吗？

鱼对水说：如果没有鱼，那水里还会剩下什么？
水对鱼说：如果没有你，那又怎么会有我？
我不是鱼，你也不是水。没有你的爱，我依然会好好的活。
可是，好好的活并不代表我可以把你忘记。

鱼对水说：一辈子不能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我最大的遗憾。
水对鱼说：一辈子不能打消你的这个念头，是我最大的失败。
我不是鱼，你也不是水。现在的我只想要一个一辈子的承诺。
可是，你负担得起吗？

鱼对水说：在你的一生中，我是第几条鱼？
水对鱼说：你不是在水中的第一条鱼，但却是在我心中的第一条。
我不是鱼，你也不是水。我们都不是彼此生命中的第一个，
可是，你知道吗？你却是我第一个想嫁的人。

鱼对水说：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水对鱼说：当我意识到你是鱼的那一刻，就知道你会游到我的心里。
我不是鱼，你也不是水。我以为我对你的爱不会长久，因为那是一见钟情。
可是，我错了，感情如酒，越封越浓越长久。

鱼对水说：为什么每次都是我问你答？
水对鱼说：因为我喜欢在问答中让你了解我的心。
我不是鱼，你也不是水。为什么你总是让我等待？
难道你不知道，等待=失去信心=放弃。

如果我是鱼，而你是水，那该多好！水永远都知道鱼的想法，因为鱼在水心里。
但是我不是鱼，你也不是水。你永远都不知道我的爱，
因为我也许根本就不在你的心里。

如果我是鱼，而你是水，
我可以游入你的心里吗？

鱼说：我终日睁开眼睛，是因为不想你离去。
水说：我终日流淌，是因为想时刻拥抱你。
我不是鱼。你也不是水。你愿不愿意让我进入你的怀抱？

鱼说，我一天到晚游个不停，是因为怕你忘了我的存在。
水说，我一天到晚把你的呼吸化成气泡，是因为要你看到我知道你的存在。
我不是鱼，你不是水，但你察觉，在乎我的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