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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乡郑华娟 - 旅途与岁月的纪念品

这是台湾女歌手郑华娟的《旅途与岁月的纪念品》专辑里的一首歌，名字叫《归乡》。

之所以想起这首歌，是因为早上醒来，想起了艾森豪威尔的一句话：

「我们最终还是要踏上这条最漫长最艰难的道路。虚无的冠冕，巧言令色，一切徒有其表的东西都会被时间证明是一无是处的。」

前两天是世界阿兹海默症日，说这个世界上每三秒就多一个阿兹海默症病人，也就是老年痴呆症患者。

这个病症的最大特点是过去的事情记得很清晰，现在的事转眼就忘记。

那么，一个人，如果过去的事情按照自己的想象和需求胡编瞎造，现在的事情不仅是想不清楚，还想起来一出是一出，这样的病症应该叫什么名字？

我特别害怕我老了是这样的人，这是我为什么每天早上起来都在这里写一段话的主要原因，因为我不想老了这样。

但这不是我的意志能决定的，比如郑华娟这个名字，我每次想起她来，都要费很大劲去搜索，她叫什么娟来着。

歌的名字，我只能记住叫归乡的什么，每次都要搜索半天，才最后确定。

百度了一下，郑华娟是1963年的人，最后落脚在德国，做了家庭主妇。

《归乡》的原调，原来是美国民谣。

她还有一首歌，叫《有苦说不出的人》。

想起来我们的很多歌，都是借用外国曲调。很多很多我们非常熟悉的歌曲，我们因为是我们自己的，不定哪一天，突然发现，原来是借来的。

那些整天要把自己和世界割裂开的人，真的是脑子被驴踢了。

想起来一个说法，很多我们熟悉的乐器，如果是一个字的，大都是我们的先民发明出来的，比如鼓瑟吹笙，这里的瑟和笙，琴瑟和鸣，滥竽充数，这些一个字的，和竹有关的，都是自己发明的。凡是两个字，两个字以上的，大多是外族传来的。

比如北方人都熟悉的唢呐，是从西域传过来的。

我老家的人把唢呐叫坝哈，把吹唢呐的，叫吹坝哈的，我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也一直好奇，为什么叫坝哈。

01

有个说法，一个人的口味的形成，是在童年期。这个时候吃什么，味觉记忆就接受什么，记忆什么，承认什么。以后大了，无论走得多远，在骨子里，还是承认这种记忆。而且年纪越大，越依赖这种味觉记忆。像我，离家这样远，一旦想起小时候的食物，就常常觉得口颊生津，恨不得立即能吃上才好。我小时候，我奶奶胃不好，常常吃山楂糕片，我也就是跟着她，常常吃这个。以至于我现在只要在某个商场看到有山楂糕片卖，就一定要买一点回来。

阿城有一篇文章，专门探讨这个问题。他说是一种身体内的蛋白酶的作用。这种蛋白酶决定了你的口味和口味记忆认同。这篇文章的题目叫《思乡与蛋白酶》。里面写到：

你如果尽早地接触到不同的文化，你就不太会大惊小怪了。不过我总觉得，文化可能也有它的“蛋白酶”，比如母语，制约着我们这些老盲流。

02

昨天读到一首诗，是某个电视剧里引用的，我搜索了一下，原诗是这样的:

我要像爱节日那样爱你

我要像一只拖鞋爱另一只那样爱你

我要像酒鬼爱酒那样爱你

我要像爱金庸的小说那样爱你

我要像林彪爱搞阴谋那样爱你

我要像琴弓爱琴弦那样爱你

我要像爱小学一年级的王老师那样爱你

我要像爱奖金那样爱你

我要像爱我即将出版的诗集那样爱你

我要像爱我自己那样爱你

我要像像爱小学一年级的王老师那样爱你。我就回想我的小学，有没有值得我爱的老师。想起来教数学的刘老师，不过，对她的爱，只能是对妈妈那种爱。

估计八戒回想自己的小学，可以有这样的感受，就像马蛋蛋可以写像爱金莲老师那样爱你。

03

茄子原产印度，大约在汉魏南北朝时经丝绸之路引进到了中国。西汉的文学家扬雄为蜀郡成都人，在其名作《蜀都赋》中描述家乡物产时说：“盛冬育笋，旧菜增伽”。伽，实际是梵文的译音字，也就是茄子。唐代段成式在《酉阳杂俎》中就说：“茄子，茄字本莲茎名，革遐反。今呼伽，未知所自……偶问工部员外郎张周封伽子故事，张云：‘一名落苏，……’” 在潮汕的潮阳、惠来等地方，茄子也被称为“力苏”，与落苏相近。

我小时候，在北方，吃的茄子都是紫色的圆茄子。现在在南方，很少见圆形的茄子。圆形的茄子，特别适合晒茄子干，冬天过年的时候，茄子干炖肉，真好吃啊。

04

现在猪肉紧张，搞得国家只好拿战略储备肉出来平抑市场。其实，中国人古代是不像现在这样吃猪肉的，或者不是大规模吃猪肉的。

有人认为是元代以后，或者明代以后，更多的人认为是清代满族入关，作为通古斯人的后代，他们大规模吃猪肉的习俗，导致中国人把猪肉作为主要肉食来源。通古斯人，意思就是养猪的人。

在宋元话本小说里，中国人是吃牛肉，羊肉的，武松打虎，吃的是牛肉，没说来个猪蹄。苏东坡做红烧猪肉，是因为穷，吃不起牛羊肉，所以形成后世的东坡肉。当时的人看不上猪肉，认为猪肉酸，骚。这可能和当时的人不知道猪可以通过阉割来解决骚有关。宋代饥荒，人吃人，人被称为两脚羊，年轻的女性就是美羊羊。

很多北方人，都以为南方人不吃羊肉，其实苏州人吃羊肉，特别精致。岭南的中原移民，更是吃羊肉，吃公鸡都要阉割。

总之，猪肉的大规模肉食化，是阶段性的产物，与北方少数民族的习俗有关，与各种因素的作用有关，特别是解放后，更是把大规模养猪作为获取动物肉食蛋白质的手段，才现在现在猪肉独当一面的局面。

05

现代白酒酿制技术，也就是蒸馏酒，是元代的时候，才通过丝绸之路，从波斯，也就是伊朗阿富汗一带传入中原，在此之前，中国人喝的酒，都是米酒，酿造酒，度数很低，所以武松才能三碗不过岗，李白才能斗酒诗百篇。而且酒含杂质多，所以要筛，所以白居易和刘十九风雪夜喝酒，是绿蚁新醅酒，所谓绿蚁，是酒缸里上面漂的杂质发酵物。要筛出来。

所以，中国白酒品牌的历史，只能到元明。但凡一个现在知名的白酒品牌，说自己的生产历史从唐代开始，那都是骗你没文化。前些年剑南春做广告，唐时宫廷酒，什么剑南春，现在也不敢这样说了。即便是汾酒，虽然出土过“竹叶青”，但现在的竹叶青和古代的竹叶青，也不是一回事了。

最好笑的是我们家乡，孟府宴酒和孔府家酒，更是扯淡。广告里孟子去拿着孟府宴酒请孔子。孔子说，酒如其人，温柔敦厚。且不说孟子在孔子一百年后才出生，他是孔子的孙子孔伋，也就是子思的学生，两个人根本就见不到面，再就是，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现在蒸馏酒技术。

所以，但凡以酒文化来忽悠你的，都是骗子，要么，就是傻子。

06

莎士比亚某部剧里有句话，叫仆人眼里无伟人。

话说八戒家住青岛石老人海水浴场旁边的豪宅区，穿着睡衣就可以下海游泳那种。这个小区的住户，家家都有保姆，八戒家也是。有的还请的菲佣。

保姆们没事常常凑在一起聊家常，八卦各个主家的不是。

八戒邻居老王家的保姆说：妹子，你知道不，我在我们家，我说的最多的话是什么吗？是，好的太太。是，好的太太。

我们家太太事儿精，没她满意的时候。忒挑剔了，可难侍候了。

八戒家保姆叹口气，忧心忡忡地说：唉！大姐啊，你不知道我在我们主家过的什么日子。唉，没法说啊。我也是有苦说不出的人啊。

你知道我在他们家说的最多的是什么吗：

“不，先生。不，先生，啊，先生，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