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双瞳
玩笑就开到这里,咱们还是说回主题本身。齐泽克在这个笑话后还加了一段注释,这段注释是这样的:“所以警惕那些刻意要愈合别人伤口的家伙————要是人家喜欢自己的伤口咋办?如果用完全同样的方式,去直接愈合殖民主义的伤口(真正回到殖民前的状态),也会是一场噩梦:如果现在的印度人发现他们回到了殖民前,无疑也会发出和玛利亚·抹大拉同样惊恐的尖叫!”虽然笔者看着最近微博知乎上又突然蹦出来的“民国粉”们从而难以与齐泽克的结论产生共鸣,但至少“警惕那些刻意要愈合别人伤口的家伙————要是人家喜欢自己的伤口咋办”是有道理的这一事是“无疑”的。
我们先将其他的一些东西抛在脑后,只去思考一个基本的逻辑:现代是怎么来的?笔者手机里的付费韦氏词典里头,英语里“modern”一词的“First known use”是1585年。此时,本能寺之变刚刚过去了三年,海刚峰以七十二高龄复官南京佥都御史(注意,他老人家没有因为“家家皆净”的去世跟着呕血而死),欧洲则以地理大发现、宗教改革以及民族国家的崛起摆脱了中世纪,步入了三大传统历史阶段划分的“现代”。
从这个历史沿袭来看,当代除中国之外的所有达成现代化、或至少达成部分现代化的国家口中的“现代”都是来源于欧洲人的殖民主义活动。因此,将当代的种种“anti-modern”(反现代)与反殖民进行联系是合理的。只不过,就像齐泽克所说的那样“如果他们喜欢怎么办?”是啊,你是希望早上能坐在干净的抽水马桶上行五谷之轮回还是捏着鼻子在蹲在旱厕上为沼气池添砖加瓦?现代也好,城市也罢,给予了我们痛苦也给予了我们舒适,如果说为了应对气候变化连抽水马桶和WiFi都不要了,我实在是建议持有这种观念的人应该去看精神科。哦,我差点忘了,那个被不明来源资金捧到“联大”上跳大神的小姑娘确诊了阿斯伯格。
第74届联大期间,瑞典青少年气候活动家桑德伯格怒斥各国领导人对气候问题不作为,还格外地“怒瞪”特朗普。特朗普称她是“一个非常快乐的,期待着光明美好未来的年轻女孩”。然后,桑德伯格把特朗普的这句话变成了推特个人简介
就像雷神在复联3提到矮人星“尼达维尔”时遭到毁灭者德拉克斯吐槽后的反击那样,“任何词都是被造出来的”(只不过现在流行的说法是“建构出来”罢了)。当今以“气候变化”为核心议题的生态主义意识形态(区别于单纯的环保主义),同样是被建构出来的。无论是激进意识形态化的“生态主义”还是温和改良手段的“环保主义”,都是社会化的人类根据某种需要而构建出来的(这里并不持贬义)。
简而言之,如果我们从地质学的角度去看,因地球环境的周期性变化与偶然性剧变所产生的生物大灭绝和生态系统重构从地球诞生到现在不止一次了吧。对于人类来说,连下几个月的雨造成的大洪水足以轻易的造成难以计数的人员与财产损失,而地球历史上曾下过一场以百万年为时间单位的雨(这里做个自来水,B站up主芳斯塔芙有介绍这场“两百万年的雨”的科普视频)。
就像丁仲礼院士说的那样,地球温度比现在高十几度的时候有的是,地球二氧化碳浓度比现在高十倍的时候有的是,把人类根据自身需要所构建发展出来的概念强加于地球身上,是一种标准的人类中心主义意味上的自大。
从理论上来说,生态主义作为一种意识形态,赋予了自然或星球优先地位。传统观念上认为,这使得生态主义不同于过去以人类为宇宙中心或人类中心论的普通意识形态。然而就像笔者前面所说的那样,假设真的以亿年为单位来观察地球的生态变化,即便是当今学术上有成因争论(人类活动还是周期变化),但在政治议题上“大放异彩”的气候变化也会重新显现出暗藏在内核当中的人类中心主义——
至少,假设真的不是人类中心主义的话,应该根本不在乎人类活动,特别是工业活动对气候变化的影响的。道理也很简单,如今的气候变化程度在地质学尺度上实在不过是稀松平常(这里说一句,地质学应当算是受到人类中心主义影响比较小的学科了,动辄万年的尺度足以剔除掉大部分的自以为是),而早在裸猿们尚未开始因为吃饱了撑的在头脑里构筑概念之前,地球上的生物霸主就像韭菜一样,被地球割过一茬又一茬了。
生态主义最早可以追溯到19世纪,也就是工业革命后出现的,对工业化和城市化的应激性反应。而流行于当代的生态主义则是20世纪60年代后,发达国家群众开始关注污染、资源枯竭、人口爆炸所造成的环境问题而兴起的。而此时,在政治领域上,又出现了对另一种宏大叙事,也就是苏式社会主义的反思。这两者结合到一起,就出现了所谓“生态社会主义”(eco-socialism)的思潮,这个思潮很明显的受到我们以前多次提到过的“西方马克思主义”或“现代马克思主义”的影响。
也就是说,不再对产生一系列问题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进行批判,转向运用黑格尔哲学、无政府主义、自由主义、理性选择、女权主义(特指第三波以后的女权主义)等理论进行文化上的分析。在这个背景下,“生态女权主义”(eco-feminism)应运而生,直接的表现就是在当代第三波女权以及后女权主义影响或者说是胁迫下,对一切由女性所发表的言论给予的先天性道德保护(再次强调笔者同样反对对男性发表的言论予以先天性保护),而并非予以正反方公平辩论的条件。
于是乎,这个源头来自于反对资本主义过度生产造成环境破坏的思潮在实践层面上达到了“反动的生态主义”(reactionary ecologsim)的地步,即反对一切传统政治信条,倾向于将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都当做以大规模生产、资本积累与无止尽的增长为特征的工业主义的一部分,从而得出大家应该“用爱发电”的结论。
这种结论与学者托巴尼在《帝国、赤裸生命以及白种人建构》的文章中指出的那样,是一种“美式宪政主义”扩张的亚种。托巴尼指出,“在人道主义的普世价值下,国家宣称保持中立的去领土化主权原则,实际上是纵容了国际侵略行为;包括联合国在内的国际组织则成了这种‘全球化’主权形式的核心”。
我们将上述的“人道主义”换成“生态主义”或者气候变化的话我们会发现一个并不惊人的事实:逻辑上完全说得通。资金来源不明的环保NGO们一直通过各种手段阻挠第三世界国家进入现代化社会并不是什么新闻,实际上,这种通过单纯的构建道德上的善良与邪恶,从而使得某种政治目的“去利益化”是发达国家的常用手段了。无非是过去的几十年里积累下的恶果使得“自由世界”难以在特朗普主政期间获得道德高地的背景下,通过构建出新一轮的善与恶:“支持用爱发电”与“反对用爱发电”来为颜色革命等手段铺路罢了。
还是托巴尼,他指出“西方一方面强调后殖民国家是极其邪恶的,另一方面又认为这些国家中的部分民众可以被西方‘教化’(这一部分民众组成的‘反叛’组织被看作是实现西方式民主道路的中坚力量),这为美国—北约联盟的入侵提供了条件,而西方国家通过支持这些民众的武装斗争进一步挑起内战并且加速国家内部的分裂”。你看,硬要玩“找不同”的话,无非是昨天你“专制邪恶”,今天你“发电邪恶”罢了。
不要误会,“两学一做”系列讲话中指出:“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因此,笔者绝不是在给破坏环境的人做背书。笔者想要强调的是,一直在推动产业升级以及一直在努力植树造林的中国人民,不应当被某些“时评人”斥为“不支持环保、公共表达、抗争、未成年、女性主义、社会活动的愚昧份子”罢了(说的就是你,陈迪Winston)。
毕竟,那位瑞典的少年十字军也好,民主党的AOC也罢,都是些一边说着冠冕堂皇的“再不重视气候变化我们就要完”一边开着大排量汽车/坐帆船去联合国作秀,结果随行记者等其他人消耗的碳排放比她老老实实坐飞机去要多得多的人。有些人拿着不干净的钱在联大大放厥词,说什么我们剥夺了她的童年,她的梦想。在这里我也想问一句,那我的童年,我的梦想又该怎么办呢?第三世界国家那些平均寿命尚还不过60的国家里的人的梦想和童年又怎么办呢?说这些人是何不食肉糜简直是侮辱晋惠帝司马衷了,人家不过是傻罢了,某些人既然是阿斯伯格又能流畅的表达观点,那肯定不是傻,你说是吧?
理论和骂街说完了,最后说点现实主义的东西。生态主义与环保主义不同,前者是一种激进的意识形态而环保主义是一种针对生态危机提出的温和、改良地对待环境的方法。因此,环保主义是一种大多数环境压力集团以及政党可以采纳的立场和姿态。那么,马克龙在本次联大上针对这位“生态主义纳粹”发言的回应也就好理解了。
如果说特朗普作为“带恶人”,对这位被其他利益集团捧出的,有极高可能性为了同他争夺在政治上一向屁股很歪的诺贝尔和平奖的小姑娘,持以“你就是图样,拿衣服”的态度尚属正常的话,被黄背心闹的浑身难受的马克龙就更担当不起“十年内消灭化石燃料”所可能产生的失业问题了。毕竟真要这样的话,搞不好马克龙就要和路易十六一样,成为后代们的MEME(模因,可理解为成为后代的梗或笑话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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