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生活在一个小县城里,24岁时认识了阿k,也算一见钟情。那时我开了一家服装店,隔壁是一家小咖啡馆,阿k常去那里小坐。第一次看见他,就觉得被电了一下,他符合我对男人的所有想象。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来咖啡馆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每次经过我店门口的时候,都会往里面看。那时我们并不认识,但我知道他的目光在寻我。莫名的,一种微妙的情愫滋生在两个人之间。
就好像学生时代心里暗自喜欢着某个男同学,哪怕从未认识,从未交流。小县城并不大,翻来覆去都是熟人。后来从朋友那里得知,他在距离我不远的一条街上开网吧。
那天我鬼使神差地去了他的网吧,看到他那一刻,两个“陌生人”竟然相似一笑。我心不在焉地上着网,走的时候故意将充电器留在那里。半小时后,我又折回去取。那是我第一次跟他说话:老板,我之前落了一个充电器在这里,有看见吗?
他笑着把充电器给我,说了句特别撩人的话: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2
而且,只要他跟我吐槽女友哪里不好时,我就特别开心,甚至会故意展现自己在这方面非常好,以此与他女友形成鲜明的对比。
有天晚上,我和阿k手挽手去餐厅吃饭,下楼时居然撞上他女友与朋友也来这里用餐。我一直理直气壮,毕竟阿k的心在我这里,就算我不破坏,他们也早晚分开,我没错。
可事实是,见到正牌女友那一刻,我想都没有想,拔腿就跑。怕挨打?还真不是。而是一种我说不出来的情绪,也许是心虚?
从餐厅出来我给闺蜜打了一个电话,人的心理真的很奇妙,前一刻还心虚,但下一刻竟然隐隐有种兴奋,那是一种终于正面抗衡的开幕。和闺蜜聊完,我接到了正牌女友的电话,说想跟我聊聊。
闺蜜不让,理由是让那个男人处理好再来找你,如果他真的爱你的话。之后阿k跟我保证,他会快速处理好这些事情再来找我。那段时间,我没有联系他,等待着他的结果。
有好几次,我都在街上碰到他与女友手挽手的逛街。我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我开始威胁强迫。一个月后阿k的确分手了,我很高兴。我们双方家长见了面,相处得很融洽。
3
慢慢的,我开始怀疑他在外面有了人。恰逢他要买车,可去市里提车时我并不知道。后来从他朋友那里诈出来,他带着前女友一起去了。在我去外地学习的那段时间,他们俩死灰复燃了。
可我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于是每天就坐着出租车跟踪他,终于有次在一个居民楼里看见了他的车,我就一直在楼下守着。后来才知道,原来他前女友住在那里。
事后我没有闹,我知道男人不喜欢女人闹,越闹他走得越远。我开始学习做饭,洗衣服,用尽全力对他好,希望他能回心转意。可他说,可以不跟我分手,但毕竟与前女友有感情,一下子断开,谁都接受不了。
换言之,他需要时间慢慢断。
我答应了,荒唐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4
在饭桌上,ktv,影院里……我和前女友使尽浑身解数,在这个男人面前像个卑贱的奴隶一样,丢掉自我。第二年国庆,当时很多人在郊外放烟花。那晚我还很高兴,今天终于只有我和阿k两个人了。
可没多久,前女友来了,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整个国庆当晚,我们像两只争奇斗艳的孔雀,把长久以来的攀比战推向了巅峰。从冷嘲热讽到出言辱骂,我骂她不知廉耻,她骂我自食恶果。
最后,我们俩动手了。
可阿k没劝没拉,就这么走了。两个同样卑贱的女人因为男人的举动居然停了手,一起追了上去。那段时间阿k很生气,没理我们。去网吧找他,也是闭门不见。
最最荒唐的又来了,我和前女友心平气和地聊了聊,打算新仇旧恨一笔勾销,不要再惹阿k生气。那天我们一起约了阿k出来,向他表明了态度。
阿k很开心,说:这样才对嘛。你们两个我都放不下,一旦起争执难受的是你们吗?不,难受的是我,受伤的还是我。你们不能那么自私任性,现在这样才乖。
其实内心也觉得这样很畸形,可当时脑子跟着了迷一样,唯一想的是不失去,至于是不是无尊严的拥有好像变得不重要了。人的底线啊,真的不能打破。每一次退一点点,退的次数多了,人也就畸形了。
5
最后商议的结果是,我们三个睡一间房。
现在想起来,完全不知道当时的脑回路是怎么了。第一次三人成眠,还是有些尴尬的。洗完澡后,阿k睡中间,我和前女友睡两边。当晚很平静,虽然不知道大家是不是真的睡着了,但起码没出什么其他事。
直到要回去的第三晚,慢慢有些进入了三人行的状态。睡在中间的阿k有些不老实了,摸摸我,摸摸她。
至今我都记得他说:男人这辈子能左拥右抱,玫瑰跟白月光还不打架,这得多享乐啊。
也许是出于内心那点微不可见的自尊,我拒绝了三人一起做的想法。阿k跟她去了客厅,我一个人在房里听着门外的声音,最初脑子里没什么想法,可慢慢的我开始恶心。
完了之后,阿k过来抱着我,特别温柔,像个痴情种一样,靠在我耳边轻轻呢喃:该你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鬼使神差跟着阿k走到了客厅,任由他脱下我的一切束缚,用刚刚在其他女人身上翻云覆雨的身体来得到我。
我也不知道,房间内那个与我同样物种的女人,此时此刻听着屋外的一切,是否心情如我一般,从平静到恶心。
我只知道,那天半夜里,我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惊醒了阿k和前女友,任由他们说什么,我都充耳不闻。
事后阿k有打电话找过我,最开始高高在上发脾气:你抽什么风?还想不想继续跟我好了?我说不想了。之后又开始使用怀柔政策:我错了,那晚我太激进了,没有给你缓冲的时间。
我没理。最后他开始威胁:跟我有过这样的过去,只要我对外说,谁还敢要你?你要乖乖的,也许我可以跟她断了关系,好好跟你过日子。
坦白讲,我没有一开始就打定决心抽离这样畸形的关系。我只是渐渐意识到了这样的变态,可意识这个东西如同底线,只要开了一个口子,会一点点的放大。
我越来越清醒,最后果断离开了家乡。我去过西藏,去过云南,去过沙漠……后来,我留在了上大学时的城市,开了一个小小的化妆店。
三年了,除了逢年过节,基本没有回去。直到前一个月,前女友不知从那得到我的电话,联系我说:她跟阿k要结婚了,这场仗终于是她赢了。
我很平静,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我已经醒了,而你还醉着。
在网上看过一句话,在爱一个人的过程中,有些人变成了更强壮更智慧的自己,故而一念成佛。有些人变成更猥琐更不堪的自己,则一念成魔。
是佛是魔,历尽你给我的百劫千难,最终我终找到了我。
今天的实录就结束了,我从不发表个人言论,留给你们。但有一点,我希望大家别做一个张口闭口带脏的键盘侠,有涵养一些可以吗?这些参与实录的人好歹敢于坦白,真要剥开每个人的内心,你又有多光鲜亮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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