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就是恶 | 瞎爷

01

早上醒来，脑子里下意识地思考这几天因为浏览微博、微信、微信群而被动接收的信息：

一架貌似被个精神病挟持的国航航班；

一所被所谓的学伴舆情挟持的大学；

一个被两个貌似厌世自杀者挟持的女童；

一个造假作恶没有底线的所谓的互联网媒体

.......

常常令我感到诧异的事情是，很多貌似根本不应该或者说不具备互联网传播特质的所谓的新闻，常常忽然成为大众议题。这些事情，如果在正常的社会秩序中，常常应该是转瞬即逝的。但它们，偏偏成了这些逼仄话语空间里饥渴的人们反复咀嚼，甚至反复回味的东西。

可怜的人们。

社会这架庞大的机器，把无数的人碾进去，然后有的人成了代价。

好像是某一位钱姓大学者说过，这个社会是分层的，所以有芸芸众生。

只是，有的人不愿意做芸芸众生，有的人不愿意做代价，有的人傻，或者蠢，甘心做代价。

这不是冷血。这是冷漠。

长胳膊拉不住短命鬼，平庸是恶，蠢更是恶。

我何尝不想像那个鸡汤里的故事所言，在早晨的海水浴场沙滩上，潮水退去，很多小鱼滞留在了沙滩上，等待它们的命运是鱼干。

一个孩子跑过来，捡起一条有一条活着的小鱼，扔向海里。有人问他，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凭你个人的努力，你又能救活几条呢？

小朋友说：我不管这些，我能救几天，就多了几天生命。

这个孩子是值得大人敬佩的。虽然更多的大人心里早就凉了。比如我。

但我们对我们的孩子，还是希望鼓励他们这样做，要不，我们还有什么希望呢？

好像是鲁迅说过类似的话：希望是无所谓无，也所谓有的。

02

有两部剧，好像都在探讨这个话题，一个是美剧《恶性》，一个是贾静雯主演的《我们与恶的距离》

我常常悲观地说过，我们与恶的距离是零。

03

读首诗再睡觉昨天晚上推送的这篇《因为一切都糟透了》，很有意思：

一切都在不停地毁坏，那么至少，

我要赞美那些琐碎之事。我赞美

埃菲尔铁塔在冬天里

失去的半尺高度。我赞美

阿司匹林，从前它是用

柳树皮熬制而成。

因为这愚蠢的世界

从来就没有多少欢乐，

所以我赞美巧克力。不错的

性爱。灵魂出窍的经历。

新的语言。我要赞美

维恩牛顿，太变态了。

在寒冷的太空翻滚的

充满杀机的小行星。

封闭在琥珀里，压进石头里，

是死去很久的大蜥蜴的骨头

那是我童年时的最爱

那时候没有人把死亡

当做一回事。我赞美

此刻我扭伤的脚踝，

酸痛的喉咙，

需要刮须的脸。

我爱你，爱所有人。我爱影子

投射在我右边的窗户上。

讨债代理人，我欠什么债?

我没什么可以给你的，

但我能够想象得出

可恶的富裕生活。我能够想象

因为走得太快，时间

慢了下来。在那边

木质过山车

引发的各种尖叫声。

我尖叫。我正在想起

我的身体。我正要

入睡，坠向可恶的星期四。

今夜: 我要赞美即将到来的

任何事情。新的一年。世界末日。

作者 /  [美国] 保罗·格斯特

翻译 / Phil

这首诗的保罗. 盖斯特十二岁时，在一次骑自行车下坡途中，由于刹车失灵，摔伤了脖子，造成四肢瘫痪。他的写作是用嘴叼着小棍棒在电脑键盘上敲出来的。身体的伤痛和不便，因残疾遭受的歧视，美丽而脆落的大自然，甚至社会道德的沦落，环境的恶化，都让他觉得：这一切真的是糟透了！但是他说：我要赞美！赞美巧克力，赞美性爱，赞美新的语言、新的一天。面对这个美丽却又危险，柔情却又无情的世界，我们终究还是能找到那些温暖，柔软的的东西，仍然要歌唱爱，欲望和一切值得赞美的东西，哪怕它细小琐碎和微不足道。

保罗.盖斯特是美国弗吉尼亚州大学英语教授，至今出版了四本诗集和一本自传。他的诗歌获得了怀丁作家奖等奖项。

本诗出自他的同名诗集 《一切都糟透了》。哈哈，有意思吧？

想起来昨天在联合早报上看到一篇文章，题目叫《忧心忡忡的日子还远未到头》，想点开，发现被屏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