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森林里的一棵树倒下了,如果没有人听到,那么树倒在地上时有声音吗?
聪明的,你告诉我,这是一个心理学的问题,还是一个哲学的问题?
类似的镜像问题还有:
你用遥控器把电视剧调成静音,电视剧里的人还在说话?
或者,你嫌弃你的邻居鸹噪,你建了一堵高大的,厚厚的墙,他们在墙那边,你这墙这边,你看不见他们,也听不见他们,那么,他们就不鸹噪了吗?
同理,森林里一朵桃花开了,没人看见,但是你能否认桃花的开放吗?
桃花开,不是因为有人看它才开,正所谓人来花不惊,人去花不停。
同样的道理,一棵树倒了,也不是因为人而倒的。
这世上很多事情人都不知道,都不明白,可你能否认它们的存在吗?
认真想起来,我们所受的教育,对人类文明有一种轻蔑的态度,课本上会贬低唯心主义哲学,把贝克莱和笛卡尔说的像傻瓜一样,也瞧不上康德和黑格尔。
我到了大学的时候,才有老师告诉我,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是人类认识世界的两种方式,也许就像一张白纸的两面一样。
就像有个说法,说科学家和哲学家从山的南北面分别登山,最后都彼此登上了山顶。
作为认识世界的方式,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也许就是这样。
所以唯心主义未必就是一个坏词儿。就是迷信。
很多人都熟悉威廉贝克莱的那首诗:
从一朵花里看出天堂,
从一粒沙里看出世界,
把无限放在你手的手掌,
刹那把永恒收藏。
这是一首典型的唯心主义诗作。唯心则已,未必没有反映出我们对世界的某种认知。
02
关于创世,有两种说法,一种是神创造世界,创造万物,创造人类。一种是进化论,人类是由猿猴一类的动物进化而来。
相信神创世的人,认为有一个神主宰的更美好的世界存在,人活着,就是为了这个美好的世界而活着。并且相信,人通过努力,奋斗、修行,就能进入这个美好的世界。
相信进化论的,相信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优胜劣汰。他们也相信未来有一个美好的世界,但是,这种为获得这个美好世界的奋斗,更残忍,更血腥。
就像徐志摩从苏联考察回来写的文字:
他们觉得这世界的罪孽实在太深了,枝节的改变,是要不到的。人们不根本悔悟的时候,不免遭大劫,但执行大劫的使者,不是安琪儿,也不是魔鬼,还是人类自己。而莫斯科就仿佛负有那样的使命。
他们相信天堂是有的,是可以实现的。但在现实世界与那天堂的中间隔着一座海,一座血污海。人类得泅过这血海,才能登那彼岸。于是他们决定,先实现那血海。
03
前不久的亚洲文明大会,主办方把印度电影导演阿米尔 汗请过来了,大概因为《摔跤吧,爸爸》在中国拿下了将近2亿美元的票房。和他对话的是中国著名的演员陈道明,陈道明讲了很多话,洋洋洒洒……要走向世界如何如何。
阿米尔汗一句话,就像秤砣一样,打破了平衡:
我从没想过要走向全球,我想走近的是自己的内心。
有个故事是说贾平凹的:
贾平凹曾在2013年参加世界上最大的德国法兰克福书展。主办方为他安排了一位叫娜塔莎的女孩做翻译和向导。
一次贾平凹上厕所,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一共有两个蹲位,左面的有10个人排队,右边的蹲位前面一个人都没有。他以为是右边蹲位的门锁着,就试探性地拉了一下门竟然开了,他很高兴地解决完之后,出来一看,左边蹲位前还有很多人,他就用手势招呼大家过来,大家看着他都摇头。
他百思不得其解,问娜塔莎是怎么回事。
娜塔莎告诉他,“在德国有规定,左面的蹲位是给不需要帮助的人准备的;右面是给老弱病残幼和孕妇准备的。”
贾平凹感到不好意思地问:“那正常人就不能用右面的吗?”
娜塔莎说:“只有在一种情况下可以用,那就是十分内急。”
贾平凹说:“那可不好界定,谁知道他是不是真内急啊。”
娜塔莎平静地说:“不需要别人界定,自己的心知道。”
这事过去了很久,贾平凹还在各种场合多次提起,语言间满是愧疚和折服。
04
钱钟书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的心里已经炸成了烟花,需要用一生来打扫灰炉。
而厄普代克的比喻永远是一流的。他写情人淡出的中年生活——再也没有一头爱的野兽出现,原野上再也没燃起过野火。而情人是这么解释自己突然离开的——我得打扫房屋,而你是床下的灰尘。
火过为灰。
就像雨果说的那句话:
释放无限光明的是人心,制造无边黑暗的也是人心,光明和黑暗交织着,厮杀着,这就是我们为之眷恋而又万般无奈的人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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