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飞机上看了根据刘震云小说改编,刘的女儿刘雨霖导演的电影《一句话顶一万句》。
刘震云,刘雨霖,看这名字,果然是父女的排列。
01
我年轻时,曾经看过刘震云的小说,那时候,是《小说月报》《小说选刊》、《青年文学》最红火的时候,我印象里,他的小说,《新兵连》、《塔铺》、《一地鸡毛》,我看到的,好像都是在这几份杂志上。
那时候,我还年轻,刘震云也年轻。
那时候,挺佩服他的,觉得他的才气,特别是对生活质感的把握,让人佩服。
后来,他写长篇,就几乎没看过了,慢慢地,他做编剧,小说改成电影,甚至直接做导演?再就是在一些新闻里出现,留着长发,那形象,让人感觉不舒服。我是说我感觉不舒服。
电影《手机》看过,感觉在支离破碎地映射生活,但总嫌有点鸡贼的感觉。《我不是潘金莲》也是在飞机上看的,也是这样的感觉,有点鸡贼。
电影《1942》好像是在电影院看的,表现苦难的,但总觉得隔了点什么。是什么,说不清楚。
直到前一阵子,崔永元和他在网络上撕,我才把这些串起来瞎猜思,在想是为什么。
02
回到《一句话顶一万句》上。
坦率地讲,刘震云的小说,有生活,但小说立基础的地方差了。这是骨子里的病,改不了。
比如,她把《我不是潘金莲》的基础,立在女主人公的性格一根筋上。《一句话顶一万句》里,他把基础立在两个人有没有话上,试图以此来解构社会的诸多现象。这就像在累石头,一块一块垒起来,看似好看,其实危如累卵。
也就是说,看似聪明,实则鸡贼。
也有把电影的基础立在主人公性格的一根筋上的,比如《秋菊打官司》,但张艺谋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所以很克制。而《我不是潘金莲》,那危如累卵垒起来的故事情节,很容易给人摇摇欲坠的感觉。
鸡贼和贪婪,是连在一起的。通常是。本来这个鸡蛋,只能换一块钱,但他想换五十块,甚至一百块,所以要有花样,难免鸡贼。
03
看刘震云后来的作品,有个感觉,像是对着一盆通红的炭火,你眼睁睁地看着它黯淡下去,变成白色的灰,然后寒意上来,寒冷渐渐地侵袭了你,让你感觉到绝望。
我想说的是,他的作品的内核,没有给人一种力量。悲天悯人的力量也没有,这不是他的问题,是他这一类人,这个时代的人的问题。
他出生在河南农村,靠当兵写小说出来,再混到北京的文艺圈子,再有了现在的生活,草根出身和现在的生活的扭曲,就让他的作品,不由自主地呈现了这种扭曲。
在悲悯和鸡贼的选择上,很多人会不由自主地转向鸡贼。这不是刘震云一个人的问题。
现实使然。
坦率地讲,我非常不喜欢这种鸡贼,比如他的电影《我不是严跃进》呈现的那种底层的鸡贼的活下来活下去的生活哲学,或者说生活智慧。
因为这样的电影,让人感觉冷,感觉绝望。
这个时代的列车,在无情地抛弃每一个人,每一个上车的人,总要下车。没有一个人可以例外。
电影里的牛爱国,和庞丽娜结婚的时候,心愿是自己好好在部队干,当军官,然后把新婚妻子带到兰州去生活。但结局是,自己回来,当了修鞋匠。然后,妻子给自己戴了顶绿帽子。
他的姐姐牛爱香,年轻时轰轰烈烈爱过一个人,为此喝过农药,活下来成了老姑娘,最后不得不违心地嫁给了范伟扮演的厨子。
扮演牛爱香的刘蓓,年轻时那么美丽,是贺岁片里的最耀眼的女明星,嫁给了导演张黎。后来和张黎离婚,张黎和小宋佳同居。据说,张黎现在60多岁了,和小宋佳也分开了。
电影里的一个情节,牛爱香和牛爱国去给去世的父母上坟,烧了一大堆电视剧汽车、冰箱之类的东西。牛爱香念叨:爹娘,给你们烧了个轿车,司机叫快来。
我特别不喜欢范伟演的角色,不管范伟的演技多么好,我都不喜欢。我不喜欢那张窝囊,然后窝囊之后的呆滞,再然后走到某一面,就是大家通常说的鸡贼。
04
还是在昨天的航班上,读在机场书店买的《三联生活周刊》,读到两段话:
人生有三个很绝望的时刻:1、发现自己的父母是很平庸的;2、发现自己是很平庸的;3、发现自己的孩子是很平庸的。承认并接受这三点需要勇气,很多人倒在了第三个时刻。
对世人的荒谬与愚蠢发火,那真是在跟自己过不去。我们遇见身体畸形的人不会激动,那么对于精神障碍的人难道就不能忍忍,非要大光其火吗?by蒙田《论交谈艺术》
05
这个是挣快钱的时代,连殉葬的轿车,里面纸扎的司机,都叫快来。人,怎么能不变得鸡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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