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前两天看到原新京报社社长戴自更被查的小心,我当时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我和他还是有过一面之缘的。
然后我在心里又忍不住数了一遍,我以前认识过的人里,算上他,有多少人被查了。
我记得我以前数过,好像是十几个的样子。
于是想起来台湾有位作家,写过一篇小说《人,又少了一个》。
02
我和戴社长的所谓一面之缘,是他的一个兄弟,在他手下做副总裁的,是我的一个朋友。这个朋友搞了一个论坛还是一个什么年终盛典答谢宴之类的活动,要我过去捧场。戴社长致欢迎词,致辞后就下来,和我们几个坐在一个桌上吃饭,于是就交换了一下名片,简单聊了几句。
仅此而已,此后再也没有过联络。
没有联络的原因是没有交集。再就是,他那个时候留长发,我有点不喜欢。还有一个和他留一样发型的是北京的河南作家刘震云,我也不喜欢。有点见了就想躲开的想法。
印象里依稀记得那天同桌的还有著名的于丹教授,她那天好像还上台讲什么国学鸡汤。
她穿黑色短裙,高跟鞋,黑丝。让人一刹那间有点恍惚:她是北师大的女教授?
03
2008年的时候,我在山东的一家大型国企工作。山东的大型国企特别多,这些年被称之为大象经济。像鲁能、像山东钢铁,像山东黄金,还有山东高速。规模很大,但老百姓似乎没怎么感受到它们对自己的生活有什么影响,也不知道它们挣的钱,都干嘛去了。
这两年有新说法要新旧动能转换,我倒是觉得,最需要转换的是脑袋。
扯回来,在当时,我的工作特别悠闲,悠闲到9点上班,我一般是10点多到办公室,有时候开会,有时候出差,省内国内有项目的地方转一圈,所谓的业务指导或者督查。比如我就因此在上海奉贤海边待过一段时间。因为那里有一个别墅项目。
因为闲得蛋疼,我就写小说。每天早上爬起来,打开笔记本电脑就写,写完就贴在天涯上,写了有两个多月,居然有13万字之多。
我把主人公“我”设定成在上海读书毕业后留在上海做编辑记者的媒体人。然后是南方报系和北京的某报系在北京合作成立了一个新x报,“我”同学是负责人,他招揽我过去,做财经版的负责人。
这当然是暗指或者映射戴自更们。其实那个时候我还不认识他。
因为报社的工作,“我”和手下的实习生殳筠殳眉姐妹才有了一段感情纠葛。
这段感情的导向让“我”离开了媒体。我的另一位上海同学,是官二代公子哥,他的父亲本来是沪上的领导,后来北上到了更高的平台,我被他招揽,开始做不良资产的处置生意。
那个时候,不良资产处置是一个大张旗鼓又神秘兮兮的事情。沿着青岛的香港中路开过去,你可以数:这个大厦是农行的不良资产,那个大厦是建行的不良资产,.......
因此在小说里,“我”可以北上哈尔冰,南下深圳海南,有尚方宝剑加持,可以无往而不胜。
.........
后来,官二代同学要转换跑道从政,要从商海里抽身出来,要洗白自己,去了某地挂职。
而“我”不愿意跟着他走从政之路,于是我们解散了公司,安置了职员,“我”反正是早已实现了财务自由,于是去了美国,准备读书做学问。
小说到这里戛然而止,我留下了一个开放式的结尾,写我在机场,在候机的人群里,突然看到了一个刻骨铭心的殳筠还是殳眉的熟悉的身影........
小说写的过程中,因为是第一人称,又因为很多情节我故意把一些背景和一些社会热点做模糊的链接,所以在连载的过程中,就有人以为是影射,认为是有真的影子。
有几位是在新京报工作过的读者,干脆就认为“我”,或者我是新京报的人,他们开始猜测,我是现实生活中哪一个,是谁的化名?甚至有人排出名字来,划定范围,让我承认。
我当时也有一点狡黠的心理,故意真真假假,不予承认。
因为也确实没法承认,因为我确实不是嘛。
还有就是我把女主人公的去世,放在了曾经发生的真实的大连空难上,很多人干脆就把大连空难死者的名单贴出来,研究殳筠姐妹到底是空难事故中的哪一个人。
所以,那个时候,我就开始领略互联网人肉的厉害了。
再就是,我其实是没有去过越南的,但我当时在小说里,写了一段“我”们在越南旅游的经历,其实是我在网上搜罗了一堆越南旅游攻略,然后根据这些来瞎编的。
但也有人信以为真。以为是真的。
小说写完后,我就彻底放下了。
有人希望出版,但涉及到的内容即使到今天依然犯忌讳,他们希望我改,我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气,懒得改。
还有朋友拿给某个制片人,说看看能不能改编电视剧,最后也不了了之。
还有人建议我干脆作为自传出版,我吓得再也不敢说那小说是我写的了。
还有朋友说,你现在这身份,可千万别说这样的黄色小说是你写的,你又不是海岩,又不是冯唐。
最关键的是我一向对自己的文字不自惜。
还有一些朋友,希望我能够把那个开放的结尾续写下去。这里面,就有我以前提到过的成都的李黎明兄。
但我一向懒,又因为前面说的原因,那个心气劲儿过去了,没有那个心境了,自然也懒得写。
如果我说我写完后,自己从没没有再看过一遍,估计很多人不相信,但这是真的。
写完了,就忘了,我真的是这样。
这有点像一个不负责任的浪子父亲,在孩子出生后,就放他到尘世上,任其自生自灭了。
04
其实,在有些时候,我还是会记起小说里写过的某些片段,某些章节。因为它固然不可能是我的所谓自传,但也不可避免地带有一些我生活的印迹。
最起码,里面的很多情感,很多观点,或者说驱动里面人物行事的价值观、方法论、性格逻辑,是我的。
有很多时候,当我对世事有了新的感悟,有无法表述的时候,我就希望能用小说的形式把它们表现出来。
所以,我会试着写一些片段,放在笔记本电脑桌面的某个文件夹里。或者是在手机备忘录里,随意写下一段。
这样的集腋成裘,时间久了居然,也有了几万字,认真地串联一下,才发现,它其实是一部新的小说的雏形。
其实,在我内心里,一直是想写北京的故事。我下意识地以为,上一部小说的结束,是在北京的首都机场。
而“我”要归来,自然是在“首都机场”。
05
昨天,我试着在知识星球上贴出来一些片段:
没想到,知识星球太过于小心翼翼,我贴出来第二条不到几分钟,就消失了。而且霸道到连知会你一声都没有。好在,我是有底稿的。
06
在我,写通俗小说,对我影响最深的是美国的西德尼谢尔顿,他是风靡世界的小说家,是好莱坞著名的编剧。
他的风格,其实上可以追溯到大仲马,下可以说影响了海岩。也许还有冯唐。
人在权力和财富上的争斗,在感情旋涡里的挣扎,基本上就是这样的主题,或者说,其实是人性本身的逻辑的扭曲的故事。
我知道,如果我按照这样的逻辑写下去,主人公“我”会是上一部小说里的“我”升级版。或者换个时髦的说法,是从前的“我”的5G版。
权力,政治,欲望,财富,爱,人性。在这样的漩涡里,沉浮的人们。
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写出来。因为我的懒散。和我一向的对自己文字的不珍惜。
我在想,如果写出来,它的名字,应该是类似于“假如明天来临”这样的文字,或者“肖申克的救赎”之类的组合。
或者说是类似的故事。
想起来大仲马在《基督山伯爵》结尾的那段话:
所以,我心爱的孩子们,享受生命的快乐吧!永远不要忘记,直至上帝揭露人的未来图景的那一天以前,人类的一切智慧就包含在这四个字里面:“等待”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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