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今天是2019年1月25日,腊月二十。
依然醒得早,站在阳台上看外面的天空,一轮明月高挂。
想起小时候,村子里的高音喇叭朗诵毛泽东的诗词《念奴娇 鸟儿问答》:不见前年秋月朗,订了三家条约。
这么多年过去,我依然记得朗诵者把“秋月朗”的朗字读的那么起伏,圆润地起伏,~。
百度了一下,找到了原诗:
鲲鹏展翅,九万里,翻动扶摇羊角。
背负青天朝下看,都是人间城郭。
炮火连天,弹痕遍地,吓倒蓬间雀。
怎么得了,哎呀我要飞跃。
借问君去何方,雀儿答道:有仙山琼阁。
不见前年秋月朗,订了三家条约。
还有吃的,土豆烧熟了,再加牛肉。
不须放屁!试看天地翻覆。
也找到了当年的朗诵者,夏青的音频:
想起了昨天突然变天的委内瑞拉。
有人星夜奔前程,有人辞官归里。
看他起高楼,看他宴宾客,看他楼塌了。
02
昨天读到了原南方人物周刊的主编徐列老师的一篇文章,评论吴秀波事件:吴秀波,你能正眼看人,人定正眼看你
徐老师用自己的视角,写自己所了解的吴秀波。虽然是自己的视角,但公允持中,非常难得。
认真说起来,徐列老师是我的责任编辑,他亲手编发过我的文章,在当时的《南方周末》和《南方日报》。此前我不认识徐列老师,此后也没有过任何的联系和交往。那是自由投稿的时代。
认真想起来,南方系我的责任编辑,除了徐列老师,还有后来也去做南方人物周刊的杨子老师。
因为这个话题,想起来我的一些曾经的责任编辑老师来。
在青岛,《半岛都市报》、《招商周刊》,即后来的《商周刊》,《青岛晚报》、甚至加肥猫编辑的《半岛性生活》、《青岛广播电视报》等等,还有其他一些媒体,都刊发过我的文章,印象里,成都晚报、北京的媒体、还有一些网络媒体,都有过或长或短的开专栏的时间。这些编辑老师们,有的还有联系,有的,我已经想不起来人家叫什么名字了。
昨天在朋友圈翻找过去的文字,居然找到了2013年10月31日发的一段文字:
半岛都市报约的一篇稿子,让我说些告别的话。我知道她们的意思是要我煽情,最好潸然泪下。她们让修老师怀念我,就像怀念战友。
其实我和修老师第一次见面,是一起吃饭,四个人的饭局。
做个更好的你
阔别这个专栏,应该有两年的时间了。在此之前将近六年的时间里,我一直在写这个叫“歪批楼市”的专栏。之所以叫“歪批楼市”,是因为这个专栏最早的责任编辑史丽红女士的主张,她似乎以为我有一种调侃的能力,能够把一种庄严或者有人认为庄严的东西消解成不严肃的东西。后来换了好几位编辑,他们也都坚持或延续了这样的观点。她们,或者他们,现在,要么美女变成了美女的妈妈,或者变成了回家就抢着抱孩子的奶爸。一句话,时代在变,一切都在变。
有很多东西是要速朽的,就像转瞬即逝的情绪,路边的飘摇的落叶,涨起来落下去的浪花,等等等等。也有些会在世间停留更多的时间,比如我们建的房子,铺筑的路,修建的桥梁。
还有,就是一些文字。大道当然,万法归心。立德立功立言,古人谓之三不朽。在我,是断不敢有这样的奢望。即便是写在这里的这些文字,也只是买弄些小聪明,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如果真的对读者有什么益处,那也首先是源自于我的自私。
三月份的时候,我曾经写过这样一段感伤的文字:
如果时光真的是一列火车,在车窗的倒影里,你能看见什么?
那天从济南返回青岛,我因为久坐疲倦,站在在两节车厢的过道处,一个人,看着外面的夜色。车窗玻璃像一面镜子,映出一个苍白的,虚弱的,甚至是浮肿的虚白胖子,在夜色里,在列车的呼啸声中,突然那么强烈地融入我的眼中。
我矫情地把这段文字命名为“此时此地模样”。在时间的过去、现在、未来的三个维度上,我们唯一能把握的就是现在。但过去,总在决定和影响着未来。
微博上有人贴出林徽因的话:红尘陌上,独自行走,绿萝拂过衣襟,青云打湿诺言。山和水可以两两相忘,日与月可以毫无瓜葛。那时候,只剩下一个人的浮世清欢,一个人的细水长流。
这话让我想起保罗•柯艾略曾经说过的话:回想过去那些努力的日子,我想,或许终有一天我会明白:人们总会在准确的时间达到那有人等你的地方。而温斯顿•丘吉尔说过的话,则很容易让人释怀。他说,当我回顾所有的烦恼时,想起一位老人的故事,他临终前说:一生中烦恼太多,但大部分担忧的事情却从来没有发生过。
每一个灵魂来到这个世界,上帝都会说,你的任务是建设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但我怎么能做得到呢?世界如此之大,如此之复杂,而我如此之渺小,如此无能。我什么也做不了。
大智的上帝说:做个更好的你就足够了。
这个城市宛若情人,这是我对青岛,我的第二故乡最真诚的感恩。感谢所有的过往,感谢所有的相遇。我用一转身忘记,用一辈子怀念。愿桥隧坚固,道路光明!
03
我想起来,这是我当时离开青岛前,半岛都市报的朋友约我的一篇文字,这可能也是我在半岛都市报最后的一篇文字。
当时我从我服务了多年的企业辞职,应大连的一家企业集团邀请,过去做行政总裁。准备离开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城市,去往隔海相望的另一个城市,内心里一方面是踌躇满志,另一方面多少有些伤感。
朋友们知道的,开始安排一些送行。我在半岛都市报写了六年多的专栏,和历任的总编辑、总经理、部门主任、栏目、版面编辑,多是朋友,前前后后十多年。当时的责任编辑应该是王蕾,她说她们的领导王慧颖女士,约我写一篇文字,说一下我离开青岛的心情。我现在的理解,应该是她们特色的为我送行吧。
和这篇文章同时发表的,是修方舟老师的一篇文字,写我的,他当时写了什么,我忘记了。
修老师是青岛最著名的地产职业经理人,也是最有文化情怀的文化人。他后来转战文化产业,开了很多的画廊和书店,是青岛文化界的一盏明灯。
不像我的另一个盆友加肥猫,现在开西餐馆,小确幸系列,现在居然也连锁了。我常常开玩笑,说是小缺心眼系列。
后来,我在济南,见到了我的朋友,曾经担任半岛都市报总经理的支英珉,他被调回济南,做了大众日报总部的一位领导,我们一起吃了一顿饭,和济南的一大帮文化人。我当时坐在那里,深深地感觉到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我是说,在南方生活的影响,让我不适应那种文化氛围了。
04
认真想起来,我的文字第一次见报,是在我读大学一年级的时候,第一次离开家乡,开始有了一点比较,有了一点见识,于是写了一段文字,寄给了家乡的报纸。
一家县级市的小报。
当时的责任编辑叫王云法,我没有见过他,因为在刊发过我的这篇文字之后,他和一帮文友吃饭喝酒,然后去城东边的湖去游泳,不幸溺水去世了。
这些,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我记得当时我的文字投稿寄过去,没多久我收到样报,在报头上用铅笔写着一段话,大意是鼓励我多写继续写,并且说随后会有稿费寄过来。
又过了没多久,收到了一张汇款单,八块钱人民币。
认真地说,这是我在世上,挣到的第一笔钱,八元人民币。
记得当时从邮局取了钱,心里的感觉很异样。邮局旁边是一家书店,我进去,用这八元的七块八,买了一套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的《红楼梦》,插图版,我印象里是戴敦邦画的。
然后觉得自己特别亏,就把剩下的两毛钱,买了一根棒冰,吃着回学校了。
这套《红楼梦》,我在扉页上郑重其事地写了一段话,大意是这是我的第一笔稿费,我特别珍惜它。
后来,我的一个哥们,现在在某地做国土局长,他当时谈恋爱,讨好他的女朋友,从我那里拿走,说是借给女朋友看。我去他办公室,他翻着红楼梦,读给他的女朋友听。
后来,他的女朋友倒是变成了他老婆,但我的书不见了。我问他讨,他说我怎么不记得我借你的书,没有。
05
广东话里,把讨生活叫搵命,把挣钱叫搵钱,我每每想到这个词,都觉得特别感慨。我特别记得我们家师太的老祖母,98岁的老人去世前,我去探望她。这个养育了一大家子儿孙的广东老太太,不会讲普通话,用粤语大声告诉我,你有心了,你要多搵钱。
你有心了,是感谢我去看望她。多搵钱,是多挣钱,是嘱咐。
应该是前天的时候,经过某个房产中介的门口,看到他们的门上,贴着这样一副广告招贴,我就很感慨,忍不住在朋友圈发了一段文字:
经过一个房产中介门头房,看到门上贴着这个广告。房产中介曾经是很多农村大学毕业生留在大城市的职业途径之一,特别是那些非985/211的毕业生。一个月两千块的底薪,不要脸的打电话,低声下气地陪着看房子,一旦成交了,佣金也很可观。这是楼市好的时候。不好的时候,就难免饥寒交迫了。
我就想我自己,当年走在青岛的香港路上,我月薪8000块的时候,我曾经想过,什么时候我能一年能挣到80万。后来我做到了年薪几百万的时候,我又开始想,什么时候我能做到年薪千万。
人心哪,真的是没有满足的时候。
所以,昨天读到江湖问路不问心这句话,我就牢牢地记在心里了。
06
当年,住在青岛的湛山寺的附近的时候,有人拉我去算命,算命的说了一大堆话,什么几十岁之前,你找钱,你找钱当然辛苦啊,等过了几十岁,就是钱找你,钱找你,你就不辛苦了。
我当时就说,我不是来算财的。
算命先生显然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客人。他问,你算什么?
我说,我算心。
他沉吟了半天,说,你这个,我算不来。
07
如果时光真的是一列火车,在车窗的倒影里,你能看见什么?
这真的是用心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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