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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塑造了历史。
吴先生的祖上也曾阔过。他爷爷是大资本家,在苏州开丝绸厂。1949年后,家产充公,吴家大宅变成小学。幸好他奶奶偷偷攒了一些首饰,借此一家人迁去北京。
吴先生1968年生于北京。
他父亲是一名外交官,有过两段婚姻,二婚生下他。他的名字就取自父亲的尾字“波”和母亲的中间字“秀”。
他父亲是一个学者型的外交官。从中国知网可以查到,从1981年到1997年共发表论文20余篇,大多是探讨国际经济问题,资料详实,见解独到。
就是这么一个才华横溢的人,因为家庭出身,没能躲过历次运动。从幼儿园到小学,吴先生才见过父亲三次。
他母亲在药店管财务,很忙,也顾不上家庭。
所以,吴先生从小寄养在八姨家,他管八姨叫妈,八姨夫叫爸,反而管父亲叫吴叔,管母亲叫老姨。
全乱套了。
2
上小学后,吴先生回到了自己的家——北京永安里光华路的外交部大院。
这么算来,他是一个大院子弟。
许晴也是外交部大院子弟。
高晓松在《奇葩说》上曾猥琐地夸过许晴,“我和许晴认识很多年了,她就是当年老炮儿时代的大飒蜜,不但长得好看,没有公主病,而且你越大男子主义我越爱你,属于你打架我帮你续板砖,你上街茬琴我帮你唱和声的人。”
没有资料显示,她跟吴先生有交集。吴先生那时候蔫儿吧唧,发育迟、开窍晚,长得瘦小。
父亲在他的印象中是沉默寡言的,父子俩说话不超过十句,更多的是“尴尬的笑着”。
妈妈不忙时,就做炸酱面、卤煮火烧、羊杂汤等特色食品给他增加营养,还经常带着他出去晒太阳,以此增强体质、补充钙质。
不过,大多数时候,家里总是空荡荡,这造就了他孤僻的个性。
3
吴先生上小学五年级时,比他大4岁的同父异母的哥哥从苏州来到北京。
家里突然来了一个新成员,吴先生很紧张。
这个家的气氛是诡异的。
他哥哥和他母亲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但“客气的不像一家人”,吴先生是维系这个家庭的情感纽带。
他后来说,那时候就特别希望父母能大吵一架,希望母亲和哥哥能斗斗嘴。
幸好,他跟哥哥的关系很不错。
4
哥哥生性开朗,条理性强,吴先生脾气不好,发火时能把自己的手拍骨折。
“我印象中找我哥帮架过两次,一次在外交部食堂,小孩子追打我,我就跑我哥那儿闹,我说这小孩儿欺负我,我哥噌下站起来,准备跟人家……讲理。哎,那次我是真没面子。第二次是我和一个很凶悍的男孩儿打起来,我哥真的就上去跟人家动手,但也是打得非常吃力,因为打架不是靠肌肉,靠的是那股子杀气,他没有。”
吴先生常逃课去日坛公园看人家练武,看了一个礼拜,决定拜人家为师,学了一套少林长拳。
技艺学上身后,他把一个初中同学的眼眶都给打青了。至今他还记得那个同学的名字。
这加重了老师对他的“反感”,本来老师就不喜欢他,对他的印象就是自由散漫,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哥哥就不一样,喜欢唐诗宋词,还喜欢物理,年年第一,高考时以北京市第二、朝阳区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北大物理系,后来去美国读博士,成为科学家。
吴先生曾回忆:“我哥上北大,参加了个双舞协会——武术舞蹈的协会,他完善了他青春期极度需要的两个方面。”
5
青春飞扬也好,青春狗血也罢,每个人都能找到完结的路子。
1983年,吴先生15岁,决定不读书了。
他自觉懂音乐,便去考军乐队,最后一试时被刷下来了。落榜的那天,他在回家路上买了一份《北京晚报》,上面写铁路文工团招生,他就报名了。
形体考试时,实在没啥才艺的他打了套少林长拳,结果被中国铁路文工团团长刘锡田看中。
刘锡田是饰演陈毅元帅的特型演员,也习武,力排众议,把吴先生招收了。
1984年,铁路文工团新招的演员送到中央戏剧学院代培,就这样,吴先生跟傅彪、张秋芳、王志飞、张涵予等人成为同学。
6
年纪虽小,但吴先生从此就成了社会人。
很多年后,他上高晓松的节目时,自爆16岁就开始泡妞,坚持三不原则: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他第一次发生性关系就是在16岁,从此闯进成人的世界,与女人撕扯一生,因女人而名成,亦因为女人而名裂。
1985年,刚进入中央戏剧学院半年的吴先生就闯了大祸。他让一个女孩怀孕了,“严打”余威尚在,流氓罪可不是闹着玩。
吴先生吓死了。
结果另外一场磨难“拯救”了他,他被医院诊断为结肠癌。进手术室前,他向护士要来圆珠笔,在自己左手掌心里写下“挺住”二字。
他被切掉了40厘米的结肠,以及花去了13万元医疗费,最后却被确认是误诊。
吴先生放声大哭。
他应该是喜极而泣吧,庆幸躲过三劫,既逃过了生死关,又不用掏13万元,还把搞大姑娘肚子的事情给掩过去了。
7
那一年,吴先生还不到17岁。
那一年,毕业于北京戏曲艺术职业学院的刘蓓参演了首部电视剧《格萨尔王》及首部电影《两宫皇太后》。她比吴先生大两岁,日后将成为他事业的贵人。
那一年,何震亚不知道在干什么。13年后,在北京一家外贸公司做职员的她嫁给了一无所有的吴先生,三十多岁时陪他经历低潮,四十多岁时看他咸鱼翻身,五十多岁时帮他手撕小三。
那一年,汤唯6岁,就读于杭州市武林路小学,她喜欢画画,最早的志愿是像父亲那样当个画家。28年后,她和吴先生合作《北京遇上西雅图》,传出绯闻。
那一年,海清7岁,就要接拍第一部戏了。25年后,她成为“国民媳妇”,和吴先生搭档《黎明之前》,捧红了这个42岁的落魄男子,传出绯闻。
2年后,张芷溪出生,日后她将和吴先生传出绯闻。
4年后,唐艺昕出生,日后她将和吴先生传出绯闻。
8年后,陈昱霖出生,她17岁时被吴先生包养,7年后却闹翻,吴先生要把她送进牢房。
14年后,“荷兰豆”出生,差一岁就是00后的她,也将和吴先生传出绯闻。
……
女人真如吴先生的结肠,绵绵长长。可这条结肠可不是那么好切除。
吴先生成名后,面对记者时,曾用特别文艺的口吻形容他第一次闯祸时的心情:“每天看着窗台,蚂蚁从水泥缝里爬出来晒太阳,和蚂蚁一样,留恋那缕阳光。”
其实,他不喜欢蚂蚁,喜欢蛐蛐。
“秋天的时候,所有的虫子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蚂蚁在拼命往家里背着过冬的吃的东西。蛐蛐呢,特别闲散,坐在路边弹着吉他,给过路的虫子唱着自己的歌儿。转眼冬天就到了,然后在一个特别特别冷的夜里,下着大雪,蛐蛐去敲蚂蚁家的门,蚂蚁打开门一看,就问蛐蛐说,你有事儿吗?蛐蛐说,你能给我点吃的吗,我太冷了,我如果再不吃点东西的话,我就会被冻死。蚂蚁说,秋天的时候你干嘛去了。蛐蛐说,秋天的时候我一直在唱歌。蚂蚁说那你还唱歌啊。然后蛐蛐没有办法只能掉头走了。然后就在那个特别冷的夜里,蛐蛐就被冻死了。”
那是《伊索寓言》里一个关于蛐蛐和蚂蚁的故事。
寓言荒诞但真实。
这回,吴先生会“冻死”吗?很多年后,他又将怎么形容此番心情?
参考资料:
1. 《吴秀波的瓜》,公众号“万小刀”
2.《我见过吴秀波有四五次,看透一个人真的不容易》,公众号“孟大明白”
3. 《游荡者吴秀波》,《人物》杂志,安小庆